“选择操控!”赵一不再犹豫。
自身属性可以通过猎杀积累,而一个潜力巨大的高级仆从,其战略价值远超一时的属性提升。
他走上前,锰钢战术战斧挥出一道冷光,精准地斩过高级变异巨鼠的咽喉,结束了它最后的痛苦。
【成功击杀高级变异巨鼠!获得生存积分:+100!】
【当前生存积分:2168\/3028】
提示音刚落,他走到高级变异巨鼠的头颅前,右手缓缓抬起,精神力开始凝聚,无形的丝线如同触手般探出,准备连接这具巨兽的意识核心。
【检测到可提取\/操控的尸体(高级变异巨鼠)请选择:】
【选项一:提取本源能量】【预计获得:体质+11.0,力量+8.5,敏捷+14.0,精神+15.0】(因重伤,能量有所流失)
【选项二:发动天赋‘尸体操控’】【消耗精神力:28点】【转化该尸体为‘仆从’(高级)(需修复腿部及脖颈重伤)】
提示音刚落,赵一的手掌已虚按在巨鼠尚且温热的头颅上。
磅礴的精神力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沿着特定的轨迹涌入巨鼠冰冷的尸身。
【发动天赋‘尸体操控’!消耗精神力:28点。】
【当前精神力:176.8\/252.1】
精神力如同无数纤细而坚韧的丝线,强行贯通巨鼠僵化的神经脉络,重塑其枯萎的能量回路,在其空洞的识海中点燃冰冷的魂火。
这个过程比操控中级仆从艰难数倍,高级生物残留的生命印记和本能反抗更为强烈,但对精神力已突破250大关的赵一而言,仍在可控范围。
巨鼠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体表的伤口在精神力灌注下勉强止血、收口,但深层次的骨骼和肌肉损伤依旧严重。
它眼窝中,两团远比初级仆从旺盛、如同幽蓝色火炬般的魂火猛地燃起。
【获得新仆从:狂暴鼠王(高级-重伤)x1】
【状态:腿部严重损伤,移动速度降低60%】
【天赋技能:
1、地波冲击(主动):猛击地面,产生范围冲击波,震荡、击退敌人,并有一定概率造成短暂眩晕。(冷却时间:较长)
2、狂暴撕咬(主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撕咬力和攻击速度,附带破甲效果。
3、鼠王威压(被动):对中级及以下鼠类变异生物拥有天然威慑力,可一定程度上影响其行为。
4、厚皮(被动):物理防御力极高,能有效抵御常规枪械和利器劈砍。】
成功了。
然而,就在赵一刚刚完成操控,准备清理束缚巨鼠的金属藤蔓时——
“他们抢走了鼠王。”黑衣小队那边,一名队员透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失声惊呼。
队长脸色铁青,看着同伴一死两重伤的惨状,再看到辛苦狩猎、付出巨大代价才捕获的目标即将被他人夺走,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与不甘涌上心头。
“不能让他带走,干扰他,把鼠王抢回来。”
她嘶声下令,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遗迹任务的失败后果她无法承受。
仅存的三名还有战斗力的队员(包括队长自己)立刻借助掩体,再次向前逼近。
一人举起能量步枪进行火力压制,子弹呼啸着射向赵一所在区域。
队长则再次架起狙击步枪,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
“冥顽不灵。”赵一眼神一冷。
他早有防备,对方果然不甘心。
这次,他没有派出目标明显、价值更高的中级爆炸鼠或战獒,而是心念一动,通过精神链接向之前布置在废墟各处的初级变异巨鼠仆从下达了指令。
几只体型较小、动作灵活的初级巨鼠仆从,早已按照赵一的暗中部署,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黑衣小队必然经过的一片倒塌的商铺废墟下方。
它们的胸腔内,灰白色的不稳定能量核心早已准备就绪。
当三名黑衣队员快速穿过这片区域,试图寻找更佳射击角度时——
“爆。”赵一心中默念。
“轰!轰!轰!”
接连三声并不算特别剧烈,但位置极其刁钻的爆炸,在黑衣队员的脚下和身侧轰然响起。
碎石、尘土和低阶仆从的残骸四散飞溅。
“小心地下!”
“还有埋伏!”
惊呼声中,三名队员虽然反应迅速,及时闪避或撑起小型能量护盾,但仍被爆炸的冲击波和飞射的碎片弄得狼狈不堪。
一人被气浪掀翻,手臂擦伤,另一人的护盾剧烈波动,能量消耗加剧,队长的狙击瞄准也被彻底打断。
这波袭击威力不足以致命,但成功地再次阻滞了他们的攻势,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并进一步消耗了他们的状态和士气。
“咳咳……该死,还有埋伏。”一名队员咳嗽着,感觉内脏都受到了震荡。
“混蛋!”队长咬牙切齿,看着对方在爆炸掩护下,已经利落地用战斧斩断了束缚巨鼠的金属藤蔓,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对方手段层出不穷,诡异狠辣,继续强攻,只怕剩下的人也要交代在这里。
趁此机会,赵一迅速清理掉狂暴鼠王身上残余的藤蔓。
新操控的狂暴鼠王仆从挣扎着想要站起,但左后腿严重的骨折和肌肉撕裂让它无法发力,只能拖着伤腿,行动极其迟缓。
“走。”赵一通过精神链接下达指令。
妖花的藤蔓如同忠诚的卫队,在两侧和后方警戒掩护。
战獒低吼着护卫在侧。云媛射出几支干扰箭矢后,也迅速跟上。
赵一则指挥着行动不便的狂暴鼠王,以及剩余的两只爆炸鼠(一中级一初级)和其他鼠类仆从,缓缓向废墟深处退去。
那只重伤的狂暴鼠王仆从,虽然移动艰难,但在赵一的精确操控下,依旧能勉强跟上队伍,只是速度慢得令人着急。
远处,黑衣小队残存的几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赵一的队伍带着他们的“战利品”逐渐消失在断壁残垣之中。
“队长!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一名队员不甘地捶打地面,脸上满是血污和愤怒。
另一名队员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和重伤员,声音沙哑:“我们……我们损失太大了……”
队长沉默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何尝不怒?何尝不甘?但理智告诉她,追击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