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河道管理站仿佛被时间遗忘,却也意外地提供了几天难得的喘息之机。外界的追兵似乎暂时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或者正在更大的范围内进行搜索。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伤口在缓慢愈合,精力也在逐渐恢复。于是,在这短暂的、虚假的和平中,这支奇葩队伍的本性开始按捺不住地暴露出来。
一、磐岩的“营养”补给
磐岩对那锅导致人神共愤的“特制大力肉汤”耿耿于怀,坚信是大家不懂得欣赏“战地美食”的精髓。这次他吸取了“教训”,不再追求复杂的炖煮,而是将目标转向了——压缩饼干的重塑!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大箱过期(或许没过期?谁在乎呢)的军用压缩饼干,将其全部砸碎成粉末,然后加入大量的水、能量饮料粉末、以及他认为是“精华”的某种蛋白粉,开始用力揉搓、塑形!
“这次肯定行!”磐岩信心满满,铜铃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创造的光芒,“高能量!高蛋白!管饱又提神!”
最终,他端出来一盘黑乎乎、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风化后的残骸、硬度堪比磐岩盾牌边缘的——“磐岩牌超能压缩砖”。
“来!尝尝!”他热情地递给每人一块。
飞羽接过,用手指敲了敲,发出“梆梆”的声音,挑眉:“大块头,你这是给我们补充能量,还是给我们练习牙口?” 他尝试性地咬了一口,表情瞬间扭曲,差点崩掉牙,“……我靠!这玩意儿能当战术投掷武器了!” 阿吉不信邪,拿出小锤子想敲碎一点泡水,结果锤子被弹飞了。 老铁砧骂骂咧咧地拿过去,试图用焊枪加热软化,结果饼干砖冒出了一股诡异的青烟,味道感人。 最后,还是影子默默接过,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悄无声息地将其捏成了更小的碎块,分几次就着水硬咽了下去,面不改色——众人肃然起敬,怀疑他的胃是合金做的。 只有小瞳,在尝试了一小粒后,小声说:“……好像……有点淡淡的麦芽糖味道?”(众人怀疑她的味觉在之前的战斗中永久性损伤了) 墨白看着手里那块能当凶器的“砖”,又看了看磐岩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沉默片刻,将其仔细收进了口袋:“……备用弹药。” 磐岩:“???”
二、阿吉的“安全”升级
阿吉对之前干扰器爆炸导致大家差点变烤鸡一事深感愧疚(主要是心疼他的零件),发誓要研制出“绝对安全可靠”的下一代产品。他将自己关在角落里,叮叮当当,火花四溅。
几天后,他顶着一头爆炸头,兴奋地宣布:“成功了!阿吉牌超级无敌防爆防干扰超稳定能量屏障发生器·马克2型!”
只见新装置体积更小,线条流畅,甚至还喷了骚包的亮蓝色漆,看起来确实靠谱了不少。
“这次绝对没问题!”阿吉自信满满地启动。
装置发出悦耳的嗡鸣,一层柔和的蓝色能量屏障迅速展开,将他自己笼罩其中。
“看!多稳定!多……”阿吉话音未落。
屏障突然闪烁了几下,颜色从蓝色变成粉色,又变成紫色,然后开始……播放节奏感极强的电子音乐!同时屏障表面浮现出闪烁的、如同迪厅球灯般的光斑!
阿吉:“???”
飞羽吹了声口哨:“哇哦,技术宅,你这新发明是打算在战场上开派对吗?能点歌吗?” 老铁砧捂住了眼睛:“没眼看……” 影子默默地往远处挪了挪。 小瞳好奇地看着那些光斑。 安梦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似乎觉得这音乐挺助眠。
阿吉手忙脚乱地想关掉,结果按错了按钮,屏障开始像泡泡一样膨胀、收缩、再膨胀……最后“噗”的一声,如同一个真正的肥皂泡般破灭了,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臭氧味和一首没放完的《江南Style》。
阿吉石化在原地。 飞羽拍着大腿笑出眼泪。 墨白默默地走过去,拍了拍阿吉的肩膀(以示安慰,也可能是让他节哀顺变)。
三、飞羽的“情报交易”与影子的“沉默抗议”
飞羽闲不住,用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小设备尝试连接外界的信息黑市,美其名曰“搜集情报”,实则大概率是在看八卦和倒卖二手消息。
“嘿!快看!黑市上有人出高价悬赏‘戴着乌鸦面具的蹩脚医生’的行踪!啧啧,苏沐小姐仇家不少啊。”飞羽啧啧称奇。 “哇!还有悬赏‘能一拳打爆清道夫脑袋的壮汉’的?磐岩大叔,你成名人了!” “等等……这条……‘寻找走失的、爱抱着破布娃娃的梦游小姐姐’?还附赠一箱顶级咖啡豆?这谁发的?安梦,你还有这粉丝?”
安梦迷迷糊糊地抬头:“……咖啡豆?不要……苦……打扰睡觉……”
影子通常对飞羽的咋咋呼呼毫无反应。但有一次,飞羽试图用一包据说能“完美消除体味、融入阴影”的特制爽身粉跟影子换他腿上那把看起来就很酷的匕首时,影子终于有了反应。
他默默地、长时间地、用一种能让飞羽头皮发麻的眼神盯着他。 然后,无声无息地,将飞羽藏在袜子里的备用通讯器、鞋底的能量电池、甚至头发里藏着的一根微型开锁针,全都摸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他面前。 飞羽:“……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从此老实了至少半天。
四、墨白的“力量训练”与“意外收获”
墨白的日常依旧是枯燥的力量控制训练。他通常选择在屋外一片空地进行,避免误伤。
但有时,失控难免。
一次尝试精细切割飘落的树叶时,力道稍偏,一丝空间之力溢出,不仅把树叶湮灭,顺便把飞羽晾在一边、宝贝得不行的限量版战术外套袖子给切了下来,断面光滑如镜。 飞羽:“!!!我的外套!头儿!这很贵的!!” 墨白:“……抱歉。赔你。” 飞羽:“你拿什么赔?!这绝版了!” 墨白沉默地看向飞羽手上那件外套剩下的那只袖子。 飞羽:“……我突然觉得不对称也是一种美。”迅速溜走。
另一次,他在尝试用空间之力隔空取水时,没控制好“抓取”范围,把河滩泥地里冬眠的一只倒霉刺猬连同一大团泥巴给“搬”到了面前。 一人一刺猬大眼瞪小眼。 刺猬显然受到了巨大惊吓,炸成个球,滚到了刚好路过的老铁砧脚边。 老铁砧吓了一跳,以为是地雷,差点一焊枪怼上去。 最终,小瞳小心翼翼地用布包着,把懵圈的刺猬送回了河边。
这些鸡飞狗跳的日常,冲淡了逃亡的紧张和伤口带来的阴霾。虽然麻烦不断,笑话百出,却也让人感受到一种奇异的、粗粝的生机。
直到某天傍晚,阿吉那台经过不懈努力终于修复的、吱呀乱响的旧收音机,突然接收到了一段断断续续、却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的加密讯号。
短暂的和平假象,即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