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初秋的晨露还凝在桑叶上,风一吹就滚落到土里,留下点点湿痕。可圃里的桑苗却没了往日的精神——本该浓绿得能映出人影的叶片,如今透着股浅黄,像蒙了层薄纱;指尖捏着叶片轻轻一掐,渗出的汁液只有细细的一缕,不像往年那样饱满;最让人心急的是,枝尖刚冒头的桑葚青果,只有米粒大小,连表皮的光泽都弱了几分。

阿禾蹲在圃边,手里捏着片半黄的叶,对着晨光翻来覆去地看,叶肉上的脉络像淡绿色的细线,隐约能看见里面流动的微光。“苏师姐,你看这叶,肉都薄了半截!”他急得声音都拔高了些,指尖在叶面上蹭了蹭,蹭掉点细碎的绒毛,“要是养分跟不上,今年的桑葚肯定又小又酸,去年你给我吃的那种紫得发亮的,怕是吃不上了!”他说着,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去年桑葚熟时的甜香,仿佛还在鼻尖绕。

苏清寒刚把晾在屋檐下的灵桑灰收进竹筐,闻言走到圃边,弯腰拨开枝桠细看——青果旁的叶片,连边缘都微微卷着,确实是缺肥的样子。她没多说,转身往储物间走,推开那扇吱呀响的木门,目光落在最上层的木架上:那里挂着个旧木勺,勺柄是几十年的老桑木做的,摸上去像浸了暖玉,包浆厚得能映出淡淡的人影;勺身是梨木的,刻着“肥量随叶定,一叶一勺”八个小字,字体边缘有些磨损,是常年摩挲的痕迹;勺底刻着三圈刻度,最外圈的刻度旁用红漆标着“初霜前半月,增肥三成”,红漆虽褪了些,却依旧清晰。

木勺旁边,摆着个半人高的旧陶罐——罐身是青陶烧制的,表面刻着缠枝桑叶纹,纹路里还嵌着些浅褐色的泥渍,是当年发酵肥料时溅上的;罐口用桑皮纸封着,纸边已经发脆,揭开时能闻到股淡淡的豆香混着桑叶的清苦——里面装的是柳玄当年配的发酵肥,豆饼碎和灵桑灰按比例拌在一起,发酵了半个月,黑褐色的肥块捏起来松软,一捻就成了细粉。罐身侧面还贴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柳玄的笔迹:“豆饼混灵桑灰,发酵半月成肥,兑水十倍浇根,忌沾青果”。

“这木勺是柳玄师兄当年量肥用的,他说桑苗结青果时,肥量得跟着叶片状态调,叶黄就多补点,叶绿就少浇点。”苏清寒取下木勺,往陶罐里舀了一勺肥,黑褐色的肥粉落在勺里,刚好没过最内圈的刻度。她又拎来桶山泉水,按勺底的刻度往里倒,木勺在桶里轻轻搅动时,肥液泛起细碎的银光,像把星星揉进了水里:“你看,肥液要搅到这种泛银光的程度才正好,浓了会烧根,淡了渗不进土里,青果就吸不上养分。”

阿禾凑过来,伸手想接木勺试试,刚握住柄就手一抖,肥液溅出来几滴,落在青果上。苏清寒连忙用指尖擦掉青果上的肥液:“小心点,肥沾到青果会烂!”她握着阿禾的手,教他稳住勺柄:“手腕别晃,顺着根旁三寸的地方浇,让肥液顺着土缝渗下去。”阿禾跟着练了两次,终于能稳稳地浇在根旁,看着肥液渗进土里后,叶片上的微光似乎亮了些,他忍不住笑:“师姐,你看!刚浇完,叶尖的黄就淡了点!”

正忙着浇第三垄,山道上传来“轱辘轱辘”的推车声,伴着股浓郁的酱香飘过来。抬头一看,是山下做酱菜的张婶,推着辆旧木车,车上并排摆着三个大酱缸——缸是粗陶的,外面刻着菱形花纹,缸沿还沾着暗红的酱渍,风一吹,酱的咸香混着黄豆的醇厚,老远就能闻到。张婶穿着件蓝布围裙,围裙上还沾着点酱末,她推着车走到圃边,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洪亮:“苏仙长,可算找着你了!”

她指着酱缸,语气带着点急切:“俺这几日做桑叶酱,可村里的桑叶要么太嫩,要么太老,都没个合适的!你这儿的桑苗长得精神,肯定有好叶,能不能匀俺些?”说着,她掀开其中一个酱缸的木盖,里面的黄豆酱泛着油亮的红褐色,上面浮着层细密的泡泡,“你看,这是俺新发酵的黄豆酱,送你两缸!就着桑葚吃,甜咸口的,可好吃了!”

苏清寒看着刚浇完肥的桑苗,叶片上还挂着水珠,透着鲜活的绿:“张婶,你要多少叶尽管摘,不过初霜就快到了,桑苗怕冻,得盖草帘,可我们还不知道怎么熏烟防霜,你种了一辈子菜,肯定有经验,能不能教教我们?”

张婶一听,立马放下车柄,撸起袖子就往桑丛里走:“熏霜还不简单!俺每年都给白菜熏!”她伸手摘了片叶,叶片在手里揉了揉,凑近闻了闻:“要摘这种老叶,叶边有点卷的最好,香味足,嫩叶青涩,做酱会发苦。”她边说边教阿禾选叶,见阿禾总犹豫着不敢下手,就握着他的手腕,指着枝桠中部的叶:“就摘这种,离青果远,不影响结果,还能让养分往青果上走。”

阿禾跟着摘了几片,指尖沾了些桑叶的汁液,清苦的香味顺着指缝飘进鼻子里。张婶摘叶的动作又快又准,没一会儿就摘了两大筐,筐沿堆得冒了尖,叶片上的晨露还在往下滴,把筐底洇湿了一片。

“熏霜的法子记好了!”张婶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叶屑,“初霜前一天,在圃边堆上干草和桑枝,要堆得松散点,别压实了;凌晨天快亮的时候点着,让烟慢慢飘,别让火太大,烟能挡寒气,桑苗就冻不着了。”她还指了指圃角堆着的草帘:“草帘要提前摊开晾晾,别受潮,不然盖在苗上会闷根。”

傍晚时,最后一桶肥也浇完了。顺着根旁渗下去的肥液,在土里留下淡淡的银光,原本浅黄的叶片,果然亮了些,连枝尖的青果,都似乎大了一圈。张婶推着装满桑叶的木车准备走,又回头从车上搬下两缸黄豆酱:“这缸是纯黄豆的,这缸加了芝麻,你试试,拌凉菜、就馒头都好吃!”她还从围裙兜里掏出张纸,上面画着熏烟堆的样子:“按这个形状堆,烟最匀,别堆太高,怕倒了烧着苗!”

阿禾抱着酱缸往屋里走,酱的香气从缸口飘出来,勾得他直咽口水:“张婶,等桑葚熟了,我肯定给你送一筐最大最甜的!就着你的黄豆酱吃!”张婶笑着摆了摆手,推着车走远了,木车的轱辘声在山道上渐渐消失。

林砚这时从藏经阁里翻出柳玄的《桑果养护录》,旧册的封面已经磨得有些发白,书脊用麻线缝过,翻到中间一页时,还能看见夹着的片干枯的桑葚叶——叶片已经变成深褐色,边缘卷着,却还能看清上面的脉络。旁边的字迹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初霜前补肥,借霜防虫害,借人传法,桑葚方甜”。

苏清寒走到木架旁,拿起那个旧木勺,指尖划过勺底的刻度,磨损的痕迹里还留着当年的肥渍;又摸了摸旁边的陶罐,缸身的桑叶纹硌着指尖,带着陶土特有的凉意。她忽然明白:柳玄留下的旧勺、旧陶罐,从来都不是冷冰冰的工具。木勺上的每一道刻度,都是怕后人掌握不好肥量;陶罐里的每一勺发酵肥,都是提前备好的养分;就连纸条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怕后人走了弯路。

而今天,借着这旧勺浇下的肥,借着张婶送来的黄豆酱,借着摘叶时教的法子,暖意顺着桑叶、酱缸、木勺,在圃里、在邻里间慢慢流转。就像那泛着银光的肥液渗进土里,滋养着桑苗的根;这些细碎的暖意,也在滋养着人心,让每一颗即将成熟的桑葚,都裹着满满的、暖暖的心意。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快穿渣女万人迷结婚生娃帝女临安策秋凉了,婆家该灭门了!全员团宠郡主别太坏快穿:绑定大佬后不辜道者从诡异大陆开始军爷以身许国,军嫂许他也许家[射雕同人]妖女摄政王带娃娇宠野玫瑰穿书后,恶毒女配携带空间发大财寻龙藏珠重生婚宠:总裁撩上瘾我家有直男被弃鬼宅?玄学大佬的直播间火了引她深爱弑天刃面甜心黑小白菜,重生八零撩了狼小姑娘腰细身软,三爷诱吻成瘾毕业后,我回村种地直播四合院:随身一个成长空间逃婚后,她在古代养殖创业暴富了滨城霸主:虐妻悔途剑修小师妹,她六艺全通灵异万界人在奥特:吾乃雷奥尼克斯摆烂吃瓜:满朝文武嘻嘻?不嘻嘻直播算命:遇到亲生父母人偶们的舞台剧这个法师怎么比战士还能打冷面大理寺少卿,天天热脸把我宠扮演舔狗后,深陷修罗场超兽武装:轮回者的系统八零娇妻妩媚,高冷学神食髓知味堂堂女大学生,你说我是阴间使者不灭钢之魂林有德摄政王的王妃狂炸天命格被夺后,她被五个哥哥争着宠重活一世避祸为上清穿:病弱贵妃的荣宠路终极一班:抓住这只丁小雨给残疾老公生三个崽,他乐傻了水仙:悲惨女配跳崖后回到了过去算命直播抓鬼魔圣传丫鬟宁死不做妾,世子执着不放手缝进灵魂的回忆这么玩居然也可以龙游天下:天地秘闻奇案录
方浪书院搜藏榜:我在末世拥有了躺平生活恭送道友飞升偷偷招惹重生七零美女画家拿捏工程师神算疯玫瑰,撩得恶犬贺爷心尖宠LOL:快苟到世一上,你玩实名制?综影之我在清剧里想摆烂美漫:什么年代了还当传统蝙蝠侠葱茏如叶八零换亲女配?我靠签到系统杀疯青鲤修仙记摆烂后我重生了福天记等穗抽芽等爱开花茵绝遥全家重生,五岁萌宝被全京城团宠我爹是皇上鬼帝狂妃倾天下在朝堂被偷听心声后,他们都颠了梦回花国娘子别走,为夫一定认真背夫纲现实世界里的爱丽丝我用重生埋葬他勾魂的眼神末世重生,只想囤粮摆烂度日非人世界的人类生活普通人快穿指南八零年代探案日常情逢对手就是爱你,小糯米梦初迷离总有叹惋穿成末世文漂亮女配,男主宠上瘾全民武道:我以诡魂凶兽为食逃荒海岛,奶包福运绵绵赶海发家小马宝莉:马格分裂的公主炮灰好像变了你好呀,作文民国聊斋杀穿诡片世界前任求着我回去先离后爱,前妻在恋综市场杀疯了云阁飞梦穿成修仙界的凡人公主后我登基了高门军官灭妻:要她改嫁送她进监人在武动,开局签到药老戒指我看上了哥哥的战友尘世长生仙爱我吧,稳赢契约新妻怀孕出逃除我以外,全队反派厉少你前妻带崽来抢家产啦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快穿:我能穿越任何影视小说世界北电保安入华娱,教内娱学演技创世熔炉星脉之心破渊者鸿蒙天仙诀我来了米兰就不会垮掉国乒荣耀:我的星光女友刘亦菲我和熊猫一起闯废土华夏无敌战神祝炎开天戒穿越四合院保卫科科长开始家长里短的故事快穿之这个宿主太危险尘劫之主明末穿越,闯王一统卡牌世界:我只是蓝星的搬运工吾以暗影存天下重生哥布林,升级只能靠双修异能图腾祁同伟之警界第一人天朝魂贤内助的千亿江山九霄无根客涅盘重生之盲眼圣女异常共鸣者日志陆小凤前传残界无僵混沌证道:我助洪荒超脱十卷长恨天我在洪荒专职摸尸,圣人见了都跑规则道书记忆焚天:我在玄洲修bug赤火汉末魂重生之我在大唐舞枪弄炮梦谶录真武辰尊卫子夫:暴君的皇后是状元!末世孤舰:我的基地能升级江易辰的医武征途喧嚣末世:浪子与冰山妈祖教我做神女越懒越像大帝开局被坑,反手拆穿封神甜宠之青藤之恋神说!绝美好师母赌石:财色双收修仙从炼化废丹开始人均主角,就我一个路人甲在爱里刻下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