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心月脸色惨白,眼眶含泪,泛白的嘴唇颤抖着。
“小党?小党?”小汪推了推她的肩膀。
党心月眼睛这才看她。
“小党,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没事……”说着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
小汪慌忙取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是啊小党,你哪不舒服吗?我们先送你去医务室瞧瞧吧?”
小刘也看出她不对劲,跟着问。
“……我……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帮我请个假,”党心月哽咽着说。
“好,要我们陪你吗?”小刘问她。
“不用,”她拿起手机就离开。
“欸,你饭还没吃完呢……”小汪叫她,人已经跑远了。
“她怎么了?”小刘嘀咕道。
“不知道啊,就说了句涂思远被捕了,她就开始不对劲。”
小汪说。
“涂思远?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涂思远,商界精英,科技大佬,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她们这个阶层能够得着的人。
再说党心月一直单身,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跟涂思远有关系?
那她……到底怎么了?
……
党心月慌忙往宿舍跑,路上给涂思远打电话,发现她所有号码都被拉黑了。
原来,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怪不得,过年那几天他表现的那么反常。
她又给安恬打电话。
m国此时正是深夜,但愿安恬还没休息。
“喂?”对面传来安恬懒洋洋的嗓音,她已经躺在被窝里看书,眼皮发涩快入眠了。
“糖糖,我有事需要找欧总,麻烦你告诉我他的电话好吗?”
她的嗓音急切,带着哀伤。
安恬的心也被揪起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显然还没看到新闻。
党心月哭着说:“涂思远被抓了,他在J国被抓了,我要找欧总问问情况。”
安恬听了她的话也紧张起来,欧文正有没有事?
从欧文正回国后,她心里一直惶惶不安,整天担惊受怕的。
他几乎每天都发一张图片向她报平安,有时候发他吃的饭,有时候发一个莫名其妙的物品,或者一张天气图片……谜底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不需要文字说明,靠的是两人心意相通,多年在一起形成的默契。
他还为她请了两个欧洲人保镖在暗处保护她,每天护送她上下课。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可她时刻担心欧文正的安全。
结果,欧文正没出事,出事的却是涂思远。
“别哭小月,我马上把电话发给你,你别太难过了。”
安恬一边安慰她,一边把欧文正的号码发给她。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党心月,换成欧文正出事她也一样伤心。
这事一看就是J国故意搞政治迫害,需要经过一个漫长的司法过程,要花大把时间和精力抗争,最终也不知道能不能脱罪。
党心月委屈的说:
“他把我的电话拉黑了,我联系不到他,”她说话带着哭腔。
“过年的时候他给我一笔钱和一套房子,我不要他硬要送我,说以后恐怕没办法再帮我了,原来……原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说着说着,党心月开始泣不成声。
安恬心有戚戚焉,欧文正肯定也是抱着这种思想的,所以他来m国看她,明明爱着却又不敢跟她提出复合,要不是那天她借着酒精把他留下,和他怕是又要错过的。
他怕拖累她。
想到这儿,安恬非常思念欧文正,好心疼他。
“小乖,别哭,他们一定有办法把他救出来。”安恬哄她。
欧文正交代,现在是敏感期通讯会被监听监看,所以电话里不能说太多。
党心月一直小声抽噎,哭了一会,终于清了清嗓子才说:
“好……谢谢你……我、我给欧总打电话,回头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安恬彻底失眠了,她疯狂翻找着新闻,要确定欧文正有事没有……
另一边,党心月打电话给欧文正。
欧文正刚好在京北凌云总部,他叫党心月直接去凌云总部找他。
挂掉电话,沙发上的张行恩问:“谁啊?你小情人?”
他隐约听到对方是个女孩,正在哭。
“涂思远的女朋友党心月,”欧文正答,“她一会过来。”
他们正在讨论怎么解救涂思远的事,张行恩一直沉郁的面色稍缓,他道:
“她这么着急,证明她对老涂还是有感情的,这也算老涂因祸得福吧。”
作为凌云科技的创始人,对于这次风暴,他们誓死要与m方对抗到底。
三个人其实早已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他们知道对方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自己怎么样都好,只希望不连累自己的爱人和家人。
涂思远为党心月今后的生活打算,送了套房子和一大笔钱;
欧文正为保护安恬与她互不联系,找两个特种兵退伍的保镖暗中保护她;
张行恩把妻儿都留在俪城,住处增强安保,还给她们都请了保镖。
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才能全心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