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白同志,你今儿个也来吃早餐啊,吃得还挺多。”
白夭夭一看到他,瞬间整个都不好了。
狗男人!
要不是他,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好不容易有份新工作,最后还是要离开。
“要你管。”
她扔下一句,没再搭理他,喝完豆浆干掉包子,拿上鸡蛋付了钱要走。
被那男人拦住,“你衣服上沾了点灰。”
他说,一边说,一边伸手就去替她掸衣角,动作快的像闪电。
他快白夭夭更快,直接一个闪身,再用力一巴掌。
啪的一声,就打开了他的手。
“干什么,少动手动脚的。”
白夭夭恼了,这男人最近怎么回事,老往她跟前凑。
男人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辜的说:“哎哟,这么凶干什么,我不过是替你拍拍灰。”
“用不着!你离我远点儿,少占我便宜。”白夭夭翻了个白眼。
男人闻言,不禁小声嘀咕了句:“又不是没占过。”
白夭夭大怒,恶狠狠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早点摊老板还有其他客人们,都纷纷朝他们俩看过来。
男人倒也识趣,吊儿郎当的陪着笑,“哎哟,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介意。”
白夭夭郁闷的不行,实在懒得理他,只又重复了一句:“我警告你啊,离我远点。”
说完还晃了晃拳头,以示威胁,然后转身就走了。
傅祁言看她奶凶奶凶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
早点摊老板招呼他:“刘哥,今天还是一碗牛肉面吗?”
这条街上,他‘刘大壮’的混混名头很响,但吃东西买东西,倒从未占过别人便宜,是以这一条街道大大小小干营生买卖的老板们,对他倒没多大排斥。
只不过他留着老长的头发,今天又穿了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旁人都不约而同,纷纷坐到了角落去,自动离他远远的。
‘刘大壮’浑然不觉,他还在思考,白富强说自家闺女后腰有处胎记,旁的可以伪造,这玩意儿多半是无法造假的。
只是,他要怎样才能察证一番呢,这个女人现在看到自己,都自动保持距离,压根不让自己靠近。
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借口,可以看到白夭夭的后腰处。
这是,早点摊主的一双儿女跑了过来,两个小朋友光着屁股蛋,玩得一身乌漆嘛黑,一个劲的喊着。
“爸爸!爸爸!”
摊主哎呀一声,皱眉,“哎呀你们两个皮猴子,这打哪儿玩的一身脏,快到里面去,让妈妈给你们洗洗。”
小朋友不依,一个抱腿:“爸爸,我饿了,要吃大肉包。”
一个拉手:“爸爸!爸爸!我要吃油果果。”
摊主大腿一拍,“行,你们去洗干净了,爸就给你们吃大肉包和油果果,管够!”
两个小朋友欢呼一声,高高兴兴的跑进去了。
摊主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进去,一边摇头,一边继续忙碌。
连傅祁言都忍不住,看了好一会儿,唇角带笑。
转念又一想,对了,这个时候天气还是有点热的,男人每天都要洗澡,她一个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想到这里,傅祁言难免也有点尴尬,但话说回来,他和她之间,更羞耻的事情都做了。
现下不过是趁她洗澡的时候,只看下她后腰就罢了。
打定主意后,他今天忙完事回来,就一直呆在家里,守株待兔,等着白夭夭回来。
白夭夭今天回来的有点晚,自她的医术传开后,中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尤其是找她看病的女同志也越来越多了。
听到动静,傅祁言原本想偷偷溜过去,趁她洗澡脱衣服的时候,确认下她后腰有没有胎记就撤。
但是没想到,今晚水厂改造,他们这一整条街都停水了。
大热的天,公共水龙头都被关上,一滴水也流不出来。
街道居民们纷纷围在水龙头旁,议论纷纷,“这咋还不来水啊?”
“就是啊,今天临时通知的,就接了点水做饭,这洗澡都成问题了。”
有那随意一些的,直接就说道:“实在不行,今晚就不洗了算了。”
那爱干净的就笑了:“哎哟,这秋老虎的天气,热的咧,一晚不洗还不馊了,家里洗不了就去公共澡堂呗。”
一多半的女同志都附和了她的话,说说笑笑的约着呆会儿一起去澡堂洗澡。
剩下一多半的男同志则笑笑说:“你们女同志就是麻烦,费那个钱,一晚不洗又能咋。”
傅祁言听得真切,望着白夭夭居住方向,唇角微弯。
那女人每次见面,身上的衣服虽然总是半新不旧的,但每次出来,她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清爽的很。
这样的天气,她应该也忍不了,多少会去趟澡堂洗澡的吧。
于是他便闲闲的靠在自家门口,一脸痞样的抽着烟,眼睛却一直盯着白夭夭房门口,准备等她出来,去澡堂的时候,到时候收买个女人进去,和她一起洗澡吧。
正好让她帮着看看,白夭夭身上是否有胎记,也省得他耍流氓了。
可等了半天,直到月上柳梢头,佳人却连个人影都没见。
白夭夭根本没出门!
傅祁言心里疑惑,难不成这女人打算今晚不洗了?
不会吧,看不出来她居然也跟这帮男人一样,这么能将就啊!
傅祁言暗叹,果然女人呐,她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还是没猜中。
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儿,白夭夭早在空间别墅里泡上澡了,里面还放了一多半的灵泉。
一边泡澡,一边还摸着肚子说话。
胎教嘛,要从胚胎开始!
“宝宝啊,人家都说鸡娃鸡娃,你妈我今天才算体会到了。自从知道有了你,妈妈连洗澡都放温泉呢,你以后出来一定白白胖胖,结结实实哒!”
女人捧着水,轻柔的抚弄着肚子,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不管这怎么说,在这个世界上,她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
第二天,白夭夭出门,冤家路窄啊,那男人又跟她碰上了,白夭夭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