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猛将扬威 七斩敌将
天刚蒙蒙亮,金城以西的汉军营寨外便响起了震天的鼓噪。党项大将嵬名守全与浪埋各率五千骑兵,在营前列开阵势,数十名骑士在阵前往来驰骋,手中挥舞着弯刀,口中呼喊着晦涩的党项语,言语间满是挑衅。
“汉军胆小如鼠!敢不敢出来一战?”嵬名守全用生硬的汉话大喊,手中长鞭直指营门,“若不敢出战,便趁早滚出凉州,将金城献给我族首领!”
营寨望楼上,岳飞与房玄龄正凭栏观望。房玄龄皱眉道:“党项人故意挑衅,是想激怒我军出战,怕是有埋伏。”
岳飞点头道:“我看也是。他们前夜劫营失利,定想在阵前找回颜面,诱我军轻出。”
话音未落,营内传来一声怒吼:“他娘的!这群异族蛮夷敢如此放肆!待某家出去撕了他们!”
只见张飞提着丈八蛇矛,大步流星地冲到营门内,环眼圆睁,络腮胡根根倒竖,显然是被外面的挑衅激怒了。他近来确实有些憋屈——前几日杨再兴夜袭斩将,赵云阵前擒敌,连程普都因守营有功受了嘉奖,唯独他除了初战斩了一个将领,再无亮眼战绩,作为黄巾之前就跟随刘进的老人,又得了那么高的官位,如今却被小辈比了下去,如何能忍?此刻见党项人叫阵,早已按捺不住的情绪彻底点燃。
“岳将军!末将请战!”张飞对着望楼抱拳大喊,“不斩了那几个叫阵的蛮夷,某家就不回营!”
岳飞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沉吟片刻。他知道张飞勇猛,对付这些党项骑士不在话下,且单挑对决能提振士气,便扬声道:“翼德将军小心!对方若要单挑,你便去会会他们,切记不可追敌过深!”
“得令!”张飞大喜,当即喝令营门大开,独自一人催马冲出,身后只有两名亲卫跟随。
嵬名守全见冲出一员黑面大汉,手持长矛,气势骇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道:“总算有个敢出来的!哪个敢去会会他?”
话音刚落,一名党项骑士拍马而出,口中大喊着:“我乃首领帐下勇士巴图!特来取你狗命!”这巴图身高八尺,手持一柄狼牙棒,坐骑是一匹棕色战马,奔袭间尘土飞扬。
张飞见他冲来,也不答话,催马迎上。两人相距十丈时,巴图猛地将狼牙棒抡圆,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张飞头顶。张飞眼神一厉,丈八蛇矛向上一挑,“铛”的一声巨响,竟将狼牙棒挑得向上扬起,露出胸前空当。
“来得好!”张飞大喝一声,蛇矛顺势前送,如毒龙出洞,“噗嗤”一声穿透了巴图的皮甲,从他前胸入、后背出。巴图双眼圆睁,口中喷出鲜血,当场坠马而亡。
“好!”汉军营寨内爆发出震天喝彩,士兵们挥舞着兵器,士气大振。
嵬名守全脸色一沉,没想到己方勇士竟一个照面就被斩杀,怒喝道:“没用的东西!乌兰,你去替巴图报仇!”
一名手持弯刀的党项骑士应声而出,这人是浪埋麾下的亲卫队长,刀法狠辣,曾在部落决斗中连斩三人。他催动战马,绕着张飞游走,手中弯刀闪烁着寒光,寻找出手机会。
张飞却不耐烦跟他周旋,猛地一拍马背,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乌兰。乌兰见状,弯刀斜劈,直取张飞脖颈。张飞不闪不避,左手猛地抓住对方的马缰,右手蛇矛横扫。乌兰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战马被拽得人立而起,他重心不稳,正要调整,蛇矛已扫中他的腰肋,只听“咔嚓”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乌兰惨叫着摔落马下,当场气绝。
两战连斩两将,党项骑兵阵中一片骚动。浪埋脸色铁青,对身旁的副将道:“这黑汉太过凶猛,你去会会他,用拖刀计斩了他!”
那副将名叫达尔罕,擅长骑兵战术,闻言点头,催马出阵。他不像前两人那般鲁莽,只是在张飞身前百步外盘旋,手中长刀拖在地上,激起阵阵尘土,显然是在等待时机。
张飞何等经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伎俩,大笑道:“玩这些小把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他双腿一夹马腹,主动发起攻击,蛇矛如狂风暴雨般刺向达尔罕。达尔罕连忙举刀格挡,却被张飞的巨力震得连连后退。
斗到第五回合,达尔罕见难以抵挡,猛地拨转马头,作势欲逃,手中长刀却悄悄竖起,准备施展拖刀计。张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似追击,实则放慢了速度。就在达尔罕回身挥刀的瞬间,张飞猛地将蛇矛掷出!
丈八蛇矛带着破空之声,如一道黑色闪电,正中达尔罕后心!达尔罕惨叫一声,长刀落地,翻身落马。
“第三个!”张飞勒住战马,伸手一抄,将飞回的蛇矛握在手中,对着党项阵前大喊,“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连斩三将,党项骑兵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嵬名守全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黑汉如此勇猛,己方三员大将竟连他十回合都撑不住。
“废物!都是废物!”嵬名守全怒吼着,亲自催马出阵,“黑汉休狂!某家嵬名守全来会你!”他是党项首领李元昊的族弟,手中一对镔铁锏,曾在与回纥的战斗中斩杀过对方主将,在族中颇有威望。
张飞见对方主将出战,眼中战意更浓:“来得好!某家正好嫌杀得不过瘾!”
两人催马对冲,嵬名守全的镔铁锏左右开弓,一锏砸向张飞头顶,一锏扫向张飞腰侧,招式狠辣,势大力沉。张飞不慌不忙,蛇矛舞得密不透风,将双锏一一挡开,“铛铛”之声不绝于耳,震得周围士兵耳膜发颤。
斗到二十回合,嵬名守全渐渐力怯。他的力气本就不如张飞,双锏又不如蛇矛灵动,久战之下,手臂发麻,招式渐渐散乱。张飞看准机会,猛地一声大喝,蛇矛如灵蛇般缠住对方的左锏,用力一绞!
嵬名守全只觉左腕一麻,镔铁锏脱手飞出。他心中大惊,正要回马逃走,张飞的蛇矛已如影随形,从他右肋刺入,将他挑落马下。
“主将也被杀了!”党项骑兵阵中响起一片惊呼,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浪埋见嵬名守全战死,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回营,却被身边的亲卫拦住。
“将军,咱们还有勇士!不能就这么退了!”一名亲卫大喊着,催马出阵,“我乃党项第一神射手阔阔出!黑汉,敢接我一箭吗?”
这阔阔出背上背着长弓,腰间挂着狼牙箭,在马上弯弓搭箭,瞄准了张飞。张飞见状,大笑道:“区区暗箭,也敢在某家面前卖弄!”
他不闪不避,反而催马向阔阔出冲去。阔阔出一箭射出,箭矢如流星般直奔张飞面门。张飞头一偏,让过箭矢,手中蛇矛猛地掷出!阔阔出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正欲再射,蛇矛已穿透他的咽喉,将他钉死在马背上。
连斩五将,汉军营寨内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营顶。岳飞站在望楼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房玄龄道:“翼德这股猛劲,果然无人能挡。”
房玄龄也点头道:“如此一来,党项人的士气必受重挫,短期内怕是不敢再轻易挑战了。”
就在这时,党项阵中又冲出两骑,一人手持长斧,一人挥舞短锤,竟是一对兄弟,名叫阿古拉、阿古达,是浪埋麾下最后的悍勇之辈。
“黑汉!杀我族中勇士,我兄弟二人跟你拼了!”阿古拉怒吼着,长斧带着风声劈来;阿古达则从侧面迂回,短锤直取张飞马腿。
张飞见状,非但不惧,反而更加兴奋:“来得越多越好!某家一并斩了,省得麻烦!”
他左手抓住阿古拉的斧柄,右手蛇矛后挑,正中阿古达的胸口。阿古达惨叫一声,坠马而亡。阿古拉见弟弟被杀,目眦欲裂,拼尽全力将长斧向前推送。张飞猛地一发力,将长斧夺过,反手一斧,将阿古拉斩于马下。
七将!短短一个时辰,张飞阵斩党项七员大将!
最后一名敌将坠马的瞬间,党项骑兵阵中彻底炸开了锅。士兵们看着那个手持蛇矛、立马阵前的黑面大汉,眼中充满了恐惧,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连手中的兵器都有些握不住。
浪埋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他本想靠阵前挑战提振士气,却没想到赔上了七员大将,连嵬名守全都战死了。再打下去,自己这点人马怕是要全军覆没!
“撤!快撤!”浪埋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调转马头,疯狂地向大营逃去。
主将一逃,党项骑兵如蒙大赦,纷纷调转马头,跟着浪埋狼狈逃窜,连地上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收敛。
张飞看着他们溃逃的背影,本想追击,却想起岳飞“不可追敌过深”的叮嘱,只得勒住战马,对着溃兵的方向大骂:“没用的废物!跑这么快干什么?某家还没杀够呢!”
骂了几句,见对方已逃远,张飞才调转马头,在汉军士兵的欢呼声中返回营寨。营门处,岳飞带着众将早已等候在那里。
“翼德将军,今日一战,扬我军威,当浮一大白!”岳飞笑着迎上前,亲自为张飞解下马鞍上的血迹。
张飞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这点小场面,算不得什么。就是那伙蛮夷跑得太快,不然某家还能多斩几个!”
赵云、黄忠等人也纷纷上前祝贺,帐内气氛一片欢腾。程普捋着胡须笑道:“翼德将军这一战,怕是要让党项人好些日子不敢露头了。”
张飞哈哈大笑:“最好如此!不然某家天天去营前叫阵,见一个斩一个!”
而此时,浪埋带着残兵逃回党项大营,见到主将野利遇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将军!末将无能!嵬名守全将军与六名勇士,全被那黑汉斩杀了!”
野利遇乞闻言,惊得猛地站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七员大将,全被他一个人杀了?”
“是……是啊……”浪埋哭着点头,“那黑汉太过凶猛,蛇矛出神入化,咱们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野利遇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想靠阵前对决占便宜,却没想到损失如此惨重。嵬名守全是首领的族弟,这要是传回张掖,他难辞其咎!
“废物!”野利遇乞一脚将浪埋踹倒在地,怒吼道,“谁让你们去跟他单挑的?!”
浪埋趴在地上不敢吭声,营内的党项士兵也个个垂头丧气,看向汉军营寨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恐惧。那个黑面大汉的身影,如同梦魇般笼罩在他们心头。
野利遇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汉军。岳飞麾下有如此猛将,硬拼怕是讨不到好处……
夕阳西下,将党项大营的旗帜染成一片血红。营内一片死寂,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营寨间回荡,与汉军营寨的欢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场单挑,不仅斩了敌将,更斩碎了党项人的士气,让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平添了几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