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22届天下第一武道会已过去一年。雅木茶的肋骨早已痊愈,甚至比受伤前更强壮——他新创的“狼牙风风拳·极”能在一秒内打出十七拳,连悟空都称赞“速度快得看不清”。普尔则练会了“分身变身术”,能同时变成三个不同形态,一会儿是挡箭牌,一会儿是了望塔,成了训练场上最忙碌的蓝色身影。)
这天清晨,训练场的沙地还带着露水的凉意。雅木茶刚结束晨练,额头上的汗珠滴在红色头带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普尔变成毛巾给他擦脸,突然“喵”地叫了一声——远处的天空中,有两个黑点正快速逼近,带着刺耳的破空声。
“那是什么?”普尔变回原形,爪子指着天空,蓝色的毛都炸开了,“看起来不像飞机……”
雅木茶眯起眼睛,一股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那两个黑点越来越近,能看清是两个穿着铠甲的人,脚下踩着奇怪的飞行器,周身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小心!”雅木茶猛地把普尔拽到身后。
飞行器在训练场中央着陆,扬起的沙尘遮住了阳光。铠甲人摘下头盔——一个长着尾巴的黑发男子(拉蒂兹),和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战士(拿帕)。拉蒂兹的眼睛扫过雅木茶,突然冷笑:“原来这颗星球上还有赛亚人,虽然看起来弱得可怜。”
“赛亚人?”雅木茶皱眉,“你们是谁?”
“我是拉蒂兹,”黑发男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金发战士,“这是拿帕。我们来回收赛亚人,顺便……毁灭这颗星球。”
普尔吓得躲在雅木茶腿后:“毁灭星球?你们是疯子吗?”
拉蒂兹没理他,只是盯着雅木茶的尾巴(赛亚人特征):“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雅木茶,”雅木茶握紧拳头,“这里是地球,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地球?”拉蒂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颗连宇宙飞船都造不明白的低等星球,也配跟我谈条件?”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扫描仪,对着雅木茶扫了一下,屏幕上跳出“战斗力:980”的字样,“呵,果然是个废物。拿帕,把他处理掉,我们还要去找卡卡罗特。”
拿帕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刚要动手,远处突然传来悟空的声音:“雅木茶!你们是谁?”
悟空和布尔玛、龟仙人他们赶来了。拉蒂兹看到悟空,眼睛一亮:“卡卡罗特,原来你在这里!跟我回贝吉塔行星,不然我就杀了这些地球人。”
悟空皱眉:“我叫孙悟空,不是什么卡卡罗特。你们要打架,就冲我来,别伤害我的朋友。”
“朋友?”拉蒂兹嗤笑,“低等生物也配叫朋友?拿帕,让他们见识一下赛亚人的厉害。”
拿帕突然从怀里掏出几个绿色的种子,扔在地上。种子落地就生根发芽,瞬间长成一个个两米高的绿色怪物,眼睛血红,嘴里流着粘液——正是赛亚人的战斗工具,栽培人。
“这些栽培人,每个都有1200的战斗力,”拉蒂兹抱着胳膊,“你们谁先来送死?”
一、冲向死亡的栽培人
“我来!”雅木茶突然向前一步。他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不如栽培人,但他更清楚,悟空需要时间准备,布尔玛和龟仙人他们需要保护。
“雅木茶!别去!”布尔玛大喊,“他们很厉害!”
普尔抓住雅木茶的裤腿:“我们一起上!我可以变成大炮帮你!”
“不行。”雅木茶蹲下来,摸了摸普尔的头,动作温柔得不像要去战斗,“你去帮布尔玛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我赢了,就带你去吃草莓蛋糕,超大份的。”
普尔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你骗人!这些怪物看起来好可怕!”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雅木茶笑了笑,把红色头带摘下来,系在普尔脖子上,“这个给你保管,等我回来再还给我。”
他站起身,握紧拳头冲向栽培人。阳光下,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像一道决绝的闪电。
“狼牙风风拳!”
雅木茶的拳头带着残影,打在第一个栽培人身上。栽培人晃了晃,居然毫发无伤,反而张开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咬向他的胳膊。
“雅木茶小心!”悟空大喊。
雅木茶侧身躲开,一脚踹在栽培人肚子上。但这些怪物的皮肤硬得像钢铁,他的脚差点被震麻。
“速度不错,可惜力气太弱。”拉蒂兹的声音带着嘲讽。
拿帕突然喊:“栽培人,用自爆!”
那个被雅木茶踹中的栽培人突然膨胀起来,眼睛里闪过疯狂的红光。雅木茶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是什么——赛亚人最卑鄙的招数,用自己的身体当炸弹,同归于尽。
“雅木茶!快躲开!”普尔尖叫着,想冲过去,却被布尔玛死死按住。
雅木茶看着膨胀的栽培人,又看了看身后的悟空和朋友们,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没有躲,反而猛地冲过去,用尽全力抱住栽培人,想把它扔向远处的空地。
但已经晚了。
“砰——!”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地面都在抖,冲击波把悟空他们掀飞出去。烟雾弥漫中,只能看到一片焦黑的土地,和散落的、染血的黑色练功服碎片。
红色的头带在普尔脖子上飘着,像一面折断的旗帜。
二、不会动的雅木茶
烟雾散去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雅木茶躺在焦黑的地上,眼睛紧闭,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沙子。他的拳头还保持着握拳的姿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出一拳。
“雅木茶……”悟空的声音在发抖。
普尔突然挣脱布尔玛的手,疯了一样冲过去,扑在雅木茶身上:“雅木茶!醒醒!你不是要吃草莓蛋糕吗?我现在就去买!你起来啊!”
他用爪子去碰雅木茶的脸,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他又去拉雅木茶的手,僵硬的,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摸他的头了。
“你骗我……”普尔的声音哽咽着,“你说过会回来的……你说过要我保管头带的……”
他突然想起很多事:沙漠里,雅木茶把唯一的水囊让给他;武道会上,雅木茶忍着疼对他笑;医院里,雅木茶把草莓喂给他吃……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疼得他喘不过气。
“都是我的错……”普尔用爪子捶着自己的头,“如果我能变得更强,如果我能变成比大炮更厉害的东西,你就不会死了……”
拉蒂兹看着这一幕,不耐烦地说:“拿帕,把剩下的人都解决掉。”
“不要碰他!”普尔突然站起来,蓝色的毛发倒竖,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原地转圈,蓝光疯狂闪烁,一会儿变成巨大的盾牌挡在雅木茶身前,一会儿变成锋利的刀子对准拿帕,却因为太激动,每次变身都维持不了三秒,就“啪”地变回原形。
“不自量力的小猫。”拿帕抬起脚,就要踩下去。
“住手!”悟空突然爆发,周身的气形成一股旋风,“我要杀了你们!”
三、带着头带的逃亡
接下来的战斗惨烈得让人不敢看。悟空和拉蒂兹同归于尽,拿帕被愤怒的贝吉塔(突然出现的另一个赛亚人)杀死。龟仙人他们带着悟空和雅木茶的尸体,躲进了布尔玛家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普尔抱着雅木茶的尸体,蜷缩在角落。红色的头带被他紧紧攥在爪子里,布料上的“勇”字沾着血,变得暗红。
布尔玛走过来,想把毯子盖在他身上,却被他躲开了。
“别碰我。”普尔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都是因为我太弱了……如果我能像悟空一样厉害,雅木茶就不会死了。”
“这不是你的错。”布尔玛的眼睛红红的,“赛亚人的战斗力远超我们的想象,就算你变得再强,也可能……”
“不可能!”普尔突然大喊,“如果我能变成宇宙飞船,就能带他逃跑;如果我能变成比自爆更厉害的炸弹,就能炸死那些怪物;如果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会变成没用的小猫,只会拖累他……”
龟仙人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普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雅木茶之所以会冲上去,不是因为你弱,是因为他想保护你啊。”
“保护我?”普尔抬起头,眼泪糊了一脸,“那他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他说过要陪我去沙漠看日出的……他说过要参加下一届武道会的……”
没有人能回答他。地下室里只剩下抽泣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赛亚人飞船飞过的声音。
普尔把脸埋在雅木茶冰冷的胸口,闻着上面残留的、属于训练场的沙砾味,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看到雅木茶的背影,他就觉得不怕。可现在,那个背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黑暗。
他想起雅木茶最后对他笑的样子,想起红色头带系在脖子上的温度,突然握紧了拳头。
“雅木茶,”他对着冰冷的尸体轻声说,“你等着,我会变得很强很强,强到能保护所有人……等我,我一定会找到让你活过来的办法。”
红色的头带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星,映着一只蓝色小猫眼里的、从未有过的决心。
(几天后,布尔玛用龙珠雷达找到了龙珠,却发现雅木茶的尸体因为损坏太严重,就算神龙也无法复活。普尔把红色头带系在自己脖子上,每天坐在训练场的木桩旁,看着上面的笑脸发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笑了,只是偶尔会对着天空练习变身,一次又一次,直到累得趴在地上。他知道,雅木茶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看着他慢慢变强,就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