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带着李虎和另外三个村民,趁着夜色往周老三的老窝赶。山路不好走,到处是石头和杂草,几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弄出动静被人发现。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面出现一片树林,李虎压低声音说:“阿澈,我之前听人说,周老三的窝就在树林后面的山洞里,咱们得绕着树林走,别被他们的哨探撞见。”阿澈点头,示意大伙放慢脚步,沿着树林边缘慢慢挪动。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树林里传来说话声。阿澈赶紧摆手,让大伙蹲下躲在草丛里。过了一会儿,两个拿着大刀的土匪从树林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骂:“真倒霉,大半夜还得出来巡逻,要是让我逮着上次跑掉的那几个村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另一个土匪笑着说:“得了吧,你还想逮他们?上次周老大让人去偷袭,还不是被打回来了,听说周老大都被砍死了,咱们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两人说着,渐渐走远了。阿澈松了口气,对大伙说:“看来周老三真的死了,现在是他的手下在管事,咱们继续走,小心点。”几人又起身,加快脚步穿过树林边缘,很快就看到了山洞。
山洞门口有两个土匪守着,手里拿着长矛,时不时四处张望。阿澈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山洞周围的情况,发现除了门口的两个哨探,山洞两侧的山坡上还藏着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弓箭,应该是埋伏的人。
“没想到他们防备这么严,”李虎凑到阿澈耳边说,“咱们咋进去?硬闯肯定不行,会被他们发现的。”阿澈想了想,说:“咱们等会儿,等门口的哨探换班,趁他们不注意,绕到山洞后面看看有没有别的入口。”
几人在草丛里躲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有两个土匪从山洞里走出来,和门口的哨探换班。阿澈赶紧示意大伙,趁着换班的混乱,悄悄绕到山洞后面。山洞后面全是石头,阿澈仔细找了找,还真发现了一个小洞口,洞口被杂草挡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从这儿进去,”阿澈拨开杂草,对大伙说,“进去后都别说话,跟在我后面,小心点。”几人依次钻进小洞口,洞口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走。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阿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后慢慢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前面传来说话声。阿澈赶紧灭了火折子,蹲在地上听。只听见一个粗嗓门的声音说:“大哥,咱们真要再去偷袭那个村子吗?上次去了那么多人,还不是被打回来了,周老大都死了,咱们这点人,怕是不够他们打的。”另一个声音说:“怕什么!我已经派人去联系山那边的王二麻子了,他答应带五十个人来帮咱们,等他们来了,咱们就一起去,这次一定要把村子里的东西抢光,把那些村民都杀了,给周老大报仇!”
阿澈心里一紧,没想到他们还想找帮手来偷袭村子,得赶紧回去把消息告诉赵勇。他刚想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土匪的声音说:“谁在那儿?”阿澈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被发现了,赶紧对大伙说:“快跑!”
几人转身就往小洞口跑,后面的土匪大喊:“有人闯进来了!快追!”很快,就有一群土匪追了上来。阿澈跑在最前面,刚钻出小洞口,就看见山坡上的弓箭手已经瞄准了他们,连忙大喊:“小心弓箭!”
话音刚落,几支箭就射了过来。一个村民没躲开,被箭射中了胳膊,疼得大叫一声。阿澈赶紧扶着他,对大伙说:“往树林里跑,进了树林他们就不好追了!”几人赶紧往树林里跑,后面的土匪一边追一边喊:“别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
跑进树林后,阿澈带着大伙往回跑,树林里树木多,土匪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可跑了一会儿,那个受伤的村民实在跑不动了,喘着气说:“阿澈,你们别管我了,快走吧,不然咱们都得被抓住。”阿澈皱着眉说:“不行,咱们一起出来的,就得一起回去,我背着你走!”
说着,阿澈蹲下身子,让那个村民趴在自己背上,背着他继续跑。李虎在后面断后,时不时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追来的土匪。跑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把土匪甩在了后面。几人停下来,靠在树上大口喘气,那个受伤的村民胳膊上流了很多血,脸色苍白。
“得赶紧给他处理伤口,”阿澈从怀里掏出布条,递给李虎,“你帮他包扎一下,我去看看后面有没有追兵。”李虎点头,接过布条,小心翼翼地给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阿澈走到树林边缘,看了看,没发现土匪的踪影,才放心地回来。
“咱们得快点回村子,把消息告诉赵勇,”阿澈说,“王二麻子要带五十个人来帮他们,要是等他们来了,村子就危险了。”几人不敢耽误,又起身往村子的方向走。这次阿澈背着受伤的村民,走得慢了些,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看到村子的影子。
村口的哨探看到他们,赶紧跑过来。阿澈对哨探说:“快去找赵勇,让他赶紧召集村民,有紧急情况!”哨探点点头,拔腿就往村里跑。阿澈背着村民,慢慢走进村子,春杏看到他,赶紧跑过来:“阿澈,你们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阿澈摇摇头,指了指背上的村民:“他受伤了,快找大夫来给他看看。”春杏赶紧点头,转身去叫大夫。很快,赵勇就带着村民们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阿澈,情况咋样?是不是发现啥了?”
阿澈把在山洞里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赵勇,赵勇脸色一变:“没想到他们还想找帮手,五十个人加上他们剩下的人,差不多有七八十个,咱们村里能打的才三十多个人,这可咋整?”村民们听了,也都慌了,纷纷议论起来。
阿澈看着大伙,大声说:“大伙别慌!虽然他们人多,但咱们有陷阱,有投石机,还有这么多一心护村的人,只要咱们提前准备好,肯定能守住村子!赵官差,咱们现在就安排人手,把陷阱再挖深点,投石机再检查一遍,另外,让村里的妇女和小孩都躲进祠堂,派两个人守着祠堂,别让他们闯进去。”
赵勇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李虎,你带几个人去挖陷阱;其他人跟我去检查投石机;阿澈,你去安排守祠堂的人,顺便让大夫给受伤的村民好好看看。”村民们听了,都赶紧行动起来,原本慌乱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条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