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她把一个叛徒的眼珠子剜出来，那个人到死都没看清是谁动的手。\"
江寒注意到李志明说这段话时，声音都在发抖。
看来这个李晓曼比前面两个更加危险。
\"前几天还来了个新人，叫黄金龙。\"
李志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是个力量型能力者，不过实力一般般，和我差不多吧。\"
江寒挑了挑眉，黄金龙这小子在黑虎帮原来是垫底的。
他淡淡地追问道：\"还有吗？\"
李志明绞尽脑汁地回忆：\"还有副帮主徐策，但我从来没见过他出手。”
“他带着三当家李振强去市中心找什么易先生了\"
\"市中心，前几天的话，那边还聚集着一大堆游荡者。\"
他记得上次路过那片区域时，光是外围的游荡者数量就让人头皮发麻。
那个徐策敢带着人深入那种地方。
要么是实力超群，要么就是有什么特别的路子。
易先生又是谁？
看来明州这地界，水还是很深啊。
说到这里，李志明用哀求的语气说：\"好汉，我真的把知道的都说了。求求你\"
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江寒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曾经作威作福的恶棍。
李志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脸上混合着恐惧和讨好的表情显得格外滑稽。
\"嗯，非常好。\"江寒突然说道，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李志明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这位兄弟，那那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我保证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
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变得尖细，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不能。\"江寒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李志明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扭曲成狰狞的怒容。
\"你敢骗我？！我都说出来了你还不放过我？！\"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绳子勒得又跌坐回去。
江寒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平视着李志明的眼睛。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放过你了？\"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李志明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被耍了。
刚才在恐惧和求生欲的驱使下，他完全被江寒牵着鼻子走。
现在回想起来，江寒确实从来没说过要饶他一命。
\"你，你\"李志明的脸涨得通红，随即又变得惨白。
他想起自己刚才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把帮里的秘密和盘托出。
结果换来的却是和沈寅一样的结局。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李志明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商场里回荡。
他的眼球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活像只垂死挣扎的野兽。
江寒却笑了，那笑容让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好的，我等着。\"他站起身，淡淡地说道，\"现在，迎接你应有的下场吧。\"
说完，江寒转向周围早已按捺不住的幸存者们。
\"他就交给你们了，生死不论，随意处置。\"
这句话就像打开了泄洪的闸门。
幸存者们发出压抑已久的怒吼，纷纷向江寒致谢，有几个甚至激动得浑身发抖。
苏瑾站在人群最前面，冷静地提醒道。
\"先废了他的手脚再松绑，他是觉醒者，你们别大意。\"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了幸存者们的感谢。
几个男人走上前，抡起苏瑾她们刚才放在旁边的铁棍，对着李志明的关节处狠狠砸下。
\"啊——！\"李志明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剧痛让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但更让他恐惧的是周围那些仇恨的目光。
那些曾经被他踩在脚下，像蝼蚁一样随意践踏的人们，现在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他。
绳子被解开的那一刻，李志明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拖着残废的四肢在地上爬行，身后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饶了我，求求你们。\"
他的哀求声混着血沫，但回应他的只有雨点般落下的拳脚。
江寒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注意到有个瘦骨嶙峋的老头颤抖着举起一块碎玻璃，狠狠扎进李志明的大腿。
还有个年轻女孩用生锈的铁片一点点割开李志明的脸。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手上的动作却异常坚决。
\"这是为了我妹妹\"女孩哽咽着说，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李志明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
与沈寅不同，他在被大卸八块后就直接断了气，没有经历过于漫长的折磨。
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至少他不用像沈寅那样，在痛苦中煎熬几天才会慢慢死去。
当一切结束，幸存者们默默聚在一起。
他们的手上、衣服上都沾着血，但眼神却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鼓起勇气走到江寒面前，声音还有些发抖。
\"这位先生，我我想跟您混，可以吗？\"
江寒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对方虽然瘦弱，但眼神中已经有了几分坚毅。
\"为什么？\"江寒突然问道，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挺直腰杆：\"因为因为您让我找回了做人的尊严。\"
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而且我们想活下去，想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大哥，也带上我吧！\"一个中年男人挤到前面。
\"我在汽修厂干过五年，可以给你们修车。\"
旁边戴眼镜的年轻女人怯生生的补充。
\"我，我是医学生，虽然还没毕业，但会处理简单伤口。\"
其他二十几个幸存者纷纷表示自己也想加入。
刚才那场痛快的复仇让他们对江寒团队的信任度飙升。
陆远航站在人群最前面，瘦削的身板挺得笔直。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脸色不太好，身上还有伤，但眼神格外坚定。
江寒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远航。\"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吐字十分清晰。
\"好，可以收留你们。\"江寒的话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过，我这里不养闲人。\"
陆远航立刻挺直腰杆：\"只要能跟您混，让我干什么都行！\"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苏瑾走上前来，冷静地补充道：\"你们内部也商量一下，看看具体有多少人想跟我们走。\"
她对外的时候目光十分锐利：\"这不是儿戏，跟着我们是要通过劳动换取食物的。\"
白薇薇也补充一句：\"我们的据点在泊月雅居，离这里不远。\"
唐雨柔则直截了当地说：\"事先说好，通过了我们的心理评估才能加入。\"
她双手抱胸，语气不容置疑：\"过不了的也别勉强，这对大家都好。\"
这番话让现场安静了一瞬。
但很快，二十多个幸存者就异口同声地表示要跟着走。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几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我们跟定你们了！\"
江寒看着这些重获新生的人们，注意到他们眼中都闪烁着久违的光亮。
那是对未来的希望，是活下去的勇气。
他微微点了点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环悦城的物资在哪里？\"江寒突然问道。
他们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天，肯定会把这里的物资收集起来。
陆远航立刻回答：\"都在那边的咖啡店里。\"
他指了指商场角落的一家全国连锁咖啡店，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那两个畜生让我们收集了所有食物和水，都锁在里面。\"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他们自己吃得满嘴流油，却只给我们一点点残羹冷炙。\"
江寒跟着陆远航来到咖啡店。
角落里堆着一些罐头、瓶装水和零食，数量不算太多。
几个空罐头盒随意丢在地上，显然是被李志明他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