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突破脉基境四层的次日清晨,便接到了林家小比预赛的通知。外门弟子的预赛场地设在演武场东侧,共分五组,每组取前四名晋级正赛,与内门弟子直接选拔出的十名种子选手同台竞技。
当林枫来到演武场时,场边已围满了弟子和家族长辈。林啸天坐在主位观赛席上,身旁还坐着几位家族长老,柳氏虽被禁足,却也托人送来令牌,让贴身侍女在观赛席角落留意林浩的动向——可惜林浩因勾结青虎帮被关押,早已失去参赛资格,只能在柴房里悔恨跺脚。
“第一组,林枫对阵林石!”随着裁判长老的喊声,一个身材魁梧的外门弟子走上擂台,他是脉基境三层巅峰修为,在往届外门弟子中排名前五,手中握着一柄厚重的铁斧,看向林枫的眼神满是轻视。
“听说你连林浩都打赢了?我看是运气好吧!”林石挥舞着铁斧,斧风呼啸,“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林枫站在擂台中央,神色平静。他刻意将修为压制在脉基境三层初期——按照玄老的叮嘱,预赛只需低调晋级,没必要暴露真实实力,以免被内门种子选手提前盯上。
“比赛开始!”裁判长老一声令下,林石立刻挥着铁斧冲向林枫,斧刃带着寒光,直劈他的头顶。林枫侧身避开,同时运转灵元,一拳打向林石的腰侧。林石反应极快,立刻转身用斧柄格挡,“铛”的一声,拳与斧柄相撞,林石只觉手臂发麻,踉跄着后退两步。
“没想到你还有点力气!”林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再次发起攻击。铁斧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劈砍都带着雄浑的灵元,显然是修炼了某种斧法武技。林枫不慌不忙,凭借着对《崩山拳》的熟练掌握和噬灵符的推演能力,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偶尔还能趁机反击,打在林石的破绽处。
台下的弟子们渐渐看呆了。他们本以为林枫会被林石压制,却没想到林枫竟能从容应对,甚至隐隐占据上风。林啸天坐在观赛席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明明记得林枫之前是脉基境三层,可刚才那一拳的力量和速度,似乎比普通三层修士强上不少,却又不到四层的境界,实在古怪。
“这林枫的根基倒是扎实,可惜灵脉还是弱了些。”旁边的二长老捋着胡须,低声说道,“若是他灵脉资质再好点,说不定能成为家族的栋梁之才。”
林啸天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擂台上的林枫。他总觉得,这个看似普通的庶子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擂台上,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林石久攻不下,渐渐变得焦躁,斧法也开始出现破绽。林枫抓住机会,突然加快速度,一拳打在林石的胸口。林石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摔在擂台下,昏了过去。
“林枫胜!晋级正赛!”裁判长老高声宣布。
林枫走下擂台,刚回到休息区,就看到林青跑了过来,兴奋地说道:“林枫兄,你太厉害了!刚才那拳打得太漂亮了!不过你怎么只显露出脉基境三层的实力啊?以你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碾压他们!”
“预赛没必要暴露实力。”林枫压低声音,“内门的种子选手都在观赛,太早暴露实力,只会让他们提前针对我。”
林青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对了,我刚才听内门弟子说,这次的种子选手里,林辰师兄最强,已经是脉基境五层巅峰,据说很快就能突破到灵灯境了,你到时候遇到他可得小心点。”
林枫点点头,将林辰的名字记在心里。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胸口的噬灵符微微发烫——是玄老在提醒他,有人在窥探他的灵脉。
林枫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果然看到观赛席角落,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手中还握着一枚黑色的罗盘,罗盘指针正对着他,微微转动。
“那是家族的灵脉检测长老。”玄老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他在查你的灵脉资质,你赶紧用噬灵符隐匿灵脉气息,只显露出凡脉的表象,别让他看出破绽。”
林枫立刻按照玄老的指点,运转噬灵符。一股微弱的能量笼罩住他的灵脉,将脉基境四层的气息彻底隐匿,只留下凡脉特有的微弱波动。
那灰袍老者看着罗盘,眉头越皱越紧,嘴里喃喃自语:“奇怪,明明刚才感觉他的灵脉有波动,怎么现在又成凡脉了?难道是我看错了?”他又仔细看了林枫几眼,见林枫身上确实只有凡脉的气息,便摇了摇头,收起罗盘,转身离开了。
林枫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若是被灵脉检测长老发现他的灵脉异常,恐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还好你反应快。”玄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庆幸,“这林家藏龙卧虎,以后一定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别暴露噬灵符的秘密和你真实的灵脉情况。”
“我知道了。”林枫点点头,心中更加警惕。
接下来的几天,林枫继续参加预赛。他每场比赛都只显露出脉基境三层的实力,凭借着精湛的武技和灵活的战术,轻松击败对手,顺利晋级正赛。
正赛开始前一天,林枫接到了林啸天的通知,让他去主院领取正赛的号牌和参赛规则。走进议事厅,林啸天递给林枫一块刻着“十六”的木牌,沉声道:“正赛采用单败淘汰制,你的第一个对手是内门弟子林虎,脉基境四层修为,擅长使用刀法,你要多加小心。”
林枫接过木牌,躬身道:“多谢族长提醒,弟子会尽力的。”
林啸天看着林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灵脉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灵脉检测长老说你还是凡脉,可你的实力却比普通脉基境三层修士强那么多?”
林枫心中一紧,连忙按照之前想好的说辞回答:“弟子在矿场得到的那本残缺功法,能暂时提升实力,却无法改变灵脉资质,所以检测出来还是凡脉。”
林啸天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叮嘱道:“不管怎样,正赛一定要全力以赴,别给林家丢脸。”
林枫离开议事厅,心中暗暗庆幸。还好他提前用噬灵符隐匿了灵脉气息,否则还真不好解释。他握紧手中的木牌,眼神变得坚定——正赛的对手虽然强大,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谁,他都会全力以赴,争取拿到小比第一,进入藏经阁,寻找更适合自己的功法。
距离正赛还有一天,林枫没有再去演武场,而是回到自己的院子,盘膝坐下,开始运转《噬灵诀》。他要利用这最后一天时间,巩固脉基境四层的修为,打磨《崩山拳》,为即将到来的正赛做好准备。胸口的噬灵符微微发光,将周围的灵气缓缓吸入体内,丹田内的灵元团越来越凝实,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