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东和陈丽一脸懵逼，外面那些员工都是他们自己招的，什么水平他们心里有数。
他们招人的时候不看学历、工作经历和专业技能，主要看长相讨不讨喜，人是不是够机灵，这些人恐怕不太适合干正经工作……
哦对了，还有必须会上网，廖东和陈丽都觉得未来是网络时代，就算当骗子，也得与时俱进。
不会上网，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所以廖东才给每个人都配了一台电脑，还拉了网线，吕文给他的那20万，几乎都用来搞这些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吕文才想到了要让廖东和陈丽去干什么，他一进公司，就看到有几个人在那摸鱼，上论坛噼里啪啦地回帖，完全可以拿来做枪手嘛。
“枪手？文哥，你说的是水军吧？”
吕文眉毛一挑，现在已经有水军了？
不过吕文没问，而是让廖东继续说，廖东不疑有他，介绍道，“我听一些在广东混的朋友说过，七八年前就有人雇人在论坛发广告了，你知道四通利方屠版事件吗？”
吕文点点头，他还真知道一点，主要是大志告诉他的，大志上学的时候喜欢摄影，但他也喜欢体育，当时有个论坛就叫四通利方，主打的就是体育和It板块。
这家公司可不简单，是大陆第一家拿到美国风险投资的公司，还是渣浪的前身，后来四通利方论坛，就变成了渣浪网。
所谓的屠版事件其实没那么玄乎，就是有一家公司雇佣大学生，利用一种技术，一夜之间发了3000条广告帖，规模大概就和日后百度贴吧爆吧差不多……
但在1996年，大家还在拨号上网的时候，就出现了如此大规模的屠版，已经很不容易了。
八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有人成立了水军工作室，还制定了《论坛发帖操作手册》……
没有操作手册也不行，因为现在的水军工作室，几乎没有什么技术手段，都是在用人力发帖。
也就是雇愿意上网赚点零花钱的人发帖子，骂人也好，爆吧也罢，反正就是一个人注册十几个，甚至几十个账号，手动操作。
所以必须有规则，他们才能弄明白。
现在发帖也便宜得很，还没有五毛党赚得多呢，忙活几个小时，也就能混个烟钱或者水钱。
但对于很多年轻人和没钱上网的学生来说，诱惑还是很大的，毕竟是白来的钱嘛。
廖东和陈丽还没意识到水军的重要性，尤其是陈丽，“文哥，这才能赚几个钱？就算要搞，也不用再招人了吧？我怕连电脑钱都赚不回来，而且也没什么业务啊。”
陈丽说的很对，现在的网络水军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业务。
爆吧和骂人才能赚几个钱？
吕文乐了，这就是时代局限性了，廖东和陈丽看不到水军的前景，吕文可是门清。
“谁告诉你们爆吧和骂人不赚钱了？”
廖东麻了，“文哥，真不赚钱，我那朋友说过，现在骂人的都是一些有点小钱的富二代，在网上被人欺负了，花点钱出气，最多也就几千块钱，再分给兼职的学生，几乎剩不下什么了……”
吕文摆摆手，“我们不骂普通人。”
“那骂谁？”
“骂明星。”
“骂明星……我们骂他们干什么？”
吕文乐了，“也不一定非要骂人家，我们可以接业务，帮明星说好话，维护口碑，如果有人出的钱多，想要抹黑竞争对手，我们也可以尝试着接一下嘛。”
廖东和陈丽的眼睛都亮了，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想过的道路……
廖东是个急性子，“文哥，我这就去招人。”
“先别急。”吕文压了压手，“你现在就算成立了一家公司，也没用，没有名气，没有案例，谁会找你们？”
陈丽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你们可以先帮我维护口碑。”吕文一个战术后仰，“我一会儿给你们打10万块钱，就当你们水军公司的第一个客户，你们帮我说好话，怎么说我不管，只要能让我的口碑越来越好就行。”
两人都陷入沉思，显然是在思考对策。
吕文则是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一年时间，你们怎么做我不管，一年之后，我要你们变成北京，乃至全国最大的水军头子。”
廖东和陈丽对视一眼，都目光坚定地看向吕文，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文哥，我们一定不让你失望。”
等大志开着车，和吕文一起回家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文哥，这两个人靠谱吗？”
吕文乐了，“我也不知道，所以就试试咯。”
“拿几十万测试他们？”
吕文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大志，我现在不差这几十万，而且这几十万大部分都是房租和电脑，还有就是员工的工资，他们两个就算跑了，也带不走多少钱。”
大志一怔，随后才意识到，吕文好像也没给廖东和陈丽开工资……
“以后你多留点心，我不在北京，你就多看着点他们。”
大志刚点头，就意识到不对，“不是，文哥，我得跟在你身边。”
“你跟在我身边干什么？你这么年轻，成天跟在我身边端茶倒水，能有什么前途？你就在北京待着，帮我盯着他们，等以后时机成熟了，你也要独当一面。”
大志被吕文一两句话就说得热血沸腾，他来给吕文做助理，一开始就是想找个营生，毕竟他不是大学生，不好找工作，给吕文当助理，工资真不低。
而且大志还要帮曾佳看着吕文，可跟了吕文一段时间以后，大志就知道吕文不是一般人，看着吕文？吕文要是想甩开曾佳单干，别说大志了，曾佳亲自看着都不好使……
现在吕文要重点培养大志，大志肯定高兴了，他也开始畅想未来了，根本就没问工资的事。
吕文倒不是要给廖东、陈丽和大志画饼，他是真想培养这几个人，不过吕文不会把他们带在身边耳提面命，而是放养的模式，能不能独当一面，全看他们自己。
安顿好了大志，吕文又在家休息了两天，才收拾好了东西直奔机场，高元元还有一些戏份没拍完，她要等正式开机的时候再进组。
倒是省了不少事，吕文体验生活，天天和高元元腻在一起算怎么回事？那不是体验生活，那是度假……
结果一上飞机，吕文就发现王晓帅身边还跟着两个不认识的人，仔细一问，才知道，居然是《三联》的卞志宏和他的助理。
吕文绷不住了，卞大记者，现在就要跟过去体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