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前线,解放军第一纵队指挥所,当谷寿夫已被特战队成功生擒正在押送途中的加密急电传到王斌手中时!
这位以勇猛着称的指挥官眼中瞬间爆发出夺目的光彩。
王斌猛地一拳砸在铺满地图的桌面上,震得铅笔跳起!
“好!毒箭干得漂亮!谷寿夫这条老狗落网了!”
然后立刻扑到通讯台前,声音因兴奋而更加洪亮!
“传令全军!谷寿夫已被我军特种部队活捉!日军指挥中枢已瘫痪!命令!”
王斌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下达了最终的总攻指令!
“所有攻击部队,立即发起总突击!坦克旅,给我全线压上,不必再顾忌纵深梯次,碾过去!步兵各团紧随坦克,扩大突破口,清剿残敌!炮兵向敌纵深最后顽抗区域实施覆盖射击,掩护突击!告诉战士们,鬼子没头了!给我一鼓作气,拿下洛城!”
这道命令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整个攻击集群的斗志和力量。
消息迅速在各级指挥员和战斗骨干中传开!
“谷寿夫被活捉了!” 士气顿时暴涨到顶点。
先前因日军空中威胁而稍作规避,保持队形的解放军坦克旅,此刻彻底放开手脚。
旅长一声令下,上百辆坦克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排气管喷出浓烟,如同被解开锁链的钢铁巨兽!
以更凶猛更密集的队形,朝着洛城防线那些已然摇摇欲坠的缺口和薄弱点,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全线突击!
没有了空中威胁的顾虑,坦克冲锋得更加坚决果断。
它们不再过多地寻找复杂地形掩护,而是凭借厚重的装甲和强大的火力,正面碾压一切阻碍!
遇到残存的街垒路障,往往直接撞过去或者一炮轰开!
发现日军火力点,立即用主炮或并列机枪予以摧毁。
钢铁履带毫不留情地碾过废墟,碾过日军仓皇丢弃的武器和尸体,隆隆巨响震得大地颤抖,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这股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所过之处,日军任何形式的抵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紧随坦克之后,无数解放军步兵如同决堤的洪水,怒吼着缴枪不杀!解放军优待俘虏!的口号,冲入城内。
步兵团以排班甚至战斗小组为单位,在坦克的掩护和配合下,沿着各条街道小巷,向纵深迅猛穿插。
战术更加灵活大胆,遇到小股日军,往往一个迅猛的冲锋或精准的火力覆盖就将其解决!
遇到依托坚固建筑顽抗的,立即召唤伴随的步兵炮,火箭筒或后方火炮支援,坚决拔除。
日军守军的反应,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谷寿夫被活捉的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本就濒临崩溃的士气骆驼。
“将军,,将军被俘了?!”
“司令部,,司令部完了!”
“没有命令了,,我们该怎么办??”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残存的日军中疯狂蔓延。许多中下层军官自己也陷入了巨大的茫然和恐惧之中。
失去了最高指挥官,失去了统一的指挥调度,甚至失去了为谁而战,为何而战的最后一点虚幻理由。
无线电里充斥着杂音和绝望的呼喊,却再也听不到来自司令部的明确指令。
一部分死硬分子和基层军官,在绝望中爆发出病态的,毫无组织的“玉碎”式反抗!
高呼着口号,发起零散的自杀式冲锋或困守一隅,但在解放军有组织、有配合的步坦协同打击下,这种反抗迅速被淹没粉碎,除了增加无谓的伤亡,毫无意义。
而更多的普通日军士兵,则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
他们有的丢下武器,脱掉军装试图混入平民或废墟中躲藏!
有的则成群结队地举起双手,跪地投降,脸上写满了解脱般的麻木和深深的恐惧!
还有的如同没头苍蝇般在燃烧的街道上乱窜,哭喊着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出路或指挥官,结果往往被解放军迅速控制或击毙。
“哭天喊地”已不足以形容日军的惨状。
那是信仰崩塌组织溃散,末日降临后的彻底混乱与绝望。
枪声爆炸声,解放军的冲锋号与喊杀声,日军溃兵的哀嚎哭泣声、投降的乞求声!成了洛城最后的声音!
王斌通过观察所和不断传来的战报,冷静地掌控着全局。
看到日军的抵抗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土崩瓦解,已成溃散之势。
“命令各部,加快清剿速度,但要注意甄别,对放弃抵抗,主动投降的日军士兵予以控制,对继续顽抗者坚决消灭!重点搜捕日军中高级军官和技术兵种!务必在天黑前,全面控制洛城核心区域!”
失去了谷寿夫这个核心的洛城日军,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软体动物,在解放军最后一记重拳之下,彻底瘫软粉碎。
这座曾被谷寿夫视为最后堡垒、寄托了全部疯狂幻想的城市,正在解放军的铁蹄下,迎来它真正的新生。
而谷寿夫本人,则将在特战队的押送下,快速的前往了河源县城方向!
河源县城,解放军司令部,当译电员将那份来自洛城前线经由多重加密的简短捷报‘斩首’行动成功!目标谷寿夫已活捉,正押送途中”
呈送到赵文东面前时,指挥部内原本因总攻而高度紧张的气氛,骤然为之一变,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低呼。
然而站在巨大作战地图前的赵文东,却陷入了异样的沉默。
没有像周围参谋们那样露出胜利的笑容,也没有立即下达新的指令。
赵文东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地图,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看向了南方那座魂牵梦萦,却又承载着无尽悲痛的城市金陵!
手中的电报纸被赵文东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微微发白。
眼中金光一闪,那并非狂喜而是一种极度沉痛与极度决绝交织的锐利光芒,在赵文东眼底深处炸开燃烧!
谷寿夫!这个名字,与另一幅用鲜血和烈火烙刻在民族记忆深处的画面,死死地纠缠在一起。
那不再是地图上的一个敌军指挥官符号,而是一个活生生,行走的曾亲手挥舞屠刀的恶魔!
脑中不受控制地,无比清晰地浮现出那些他从未亲身经历,却早已通过无数同胞血泪控诉和历史记录刻入灵魂的景象!
金陵城外,长江水赤,浮尸蔽江,血染十里秦淮!
断壁残垣间,手无寸铁的同胞成排倒下,妇女惨遭蹂躏,婴儿被挑在刺刀尖上,千年古都沦为炼狱!
三十万!三十万无辜的冤魂在寒风中哭号!那场持续了四十多天,人类历史上最黑暗,最残忍的大图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