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时杳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反正过几天还会进来,”蓝封尘翘着腿躺下,将手垫在脑后看天:“六师妹你们刚来,不知道这禁闭的乐趣,一会儿师兄们给你们演示一遍。”
说完,在时杳疑惑的目光中歪头看向还在臭美的宣宁,喊。
“四师弟,六师妹想看我们的乐趣所在。”
宣宁头都没扭,直接手指一弹,一道灵光眨眼就落在了蓝封尘身前,化作一座牢笼将蓝封尘困住。
“吵什么?”宣宁不满的收起镜子,手上动作并没有随着他烦躁的神情停下。
“今天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看不懂的符文被他快速打出,落在蓝封尘周围,等最后一个符文落在阵眼的位置。
一道困火阵瞬间生成。
时杳眼睁睁的看到蓝封尘躲避不及,衣服下摆被灵火瞬间点燃。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蓝封尘的衣服破破烂烂了。
时一看到这边的热闹,放弃了掰叶呈匀的眼睛,快跑了过来。
“姐姐,这就是自相残杀对不对?”
时杳看着这几个人,忽的叹了口气。
这云渺宗的人是不是有病?怎么这些亲传都恨不得对方早点去死?
一阵风吹了过来,宣宁飘逸的长袖被吹得猎猎作响,却完全不影响他的美貌。
时杳看着迎风摆着仙气飘飘造型的宣宁,捧着脸蹲下身跟时一齐平。
“时一,你说云渺宗的人是不是都有毒,怎么一个正常的都没有?”
时一学着她的模样也捧着脸蹲下,丝毫不慌的看着困阵里的蓝封尘优哉游哉的扔符纸。
“可是姐姐,我觉得我们自己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时杳震惊的看着她:“你变成人身了还没长出完整的脑子?”
“哎呀,”时一摇头:“物以类聚姐姐没听过?”
时杳真的很不想承认,她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五美四德喂养长大,三观正的不得了的国家栋梁。
跟这些玩意儿是一类?
宣宁终于摆完了造型,冲过来冷笑着又朝着里面扔了十几个符文。
就在蓝封尘将困火阵灭的干干净净的时候,一阵大风忽然席卷蓝封尘周身。
紧接着,天下剑雨。
时杳叹了口气,拉着时一默默往后挪了挪,免得一会儿阵法炸了伤及无辜。
“四师兄,”她看着蓝封尘道:“这就是你们不愿意出去的原因吗?在这里打架到天翻地覆都没人管?”
“不是,”宣宁直截了当否认:“等我杀了蓝封尘就能出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令人心寒的字句。
时杳冲着大阵里面喊:“二师兄,难道你留下来也是为了杀了四师兄?”
“不是,我们是师兄弟,都是同门,我怎么可能这么恶毒?”
时杳看着他被大风吹到半空,干脆躺下来双手交叉在腹部。
时杳看着他越升越高,身体已经开始随着风的轨迹旋转,不由得提醒。
“二师兄,大风快变成龙卷风了。”
“啊,没事,一会儿我出去就趴在四师弟身上吐。”
时杳悄悄看向宣宁,果然,他的脸绿了,喉咙已经出现了往上涌动的动作。
“蓝封尘,”宣宁咬牙。
“四师兄,”时杳干脆从空间纽中拿出一个沙发椅躺好,提醒他。
“被对手知道自己的弱点是大忌,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拿捏的。”
时一爬到她身上,跟她挤在一起看戏,笑嘻嘻补刀。
“四师兄,你想象一下,面前是一片屎海。”
宣宁掐诀解了困阵中的飓风,没有听清,反问:“识海?”
“不是,”时杳的脸上也有一些不能忍受,纠正他:“是屎海。”
“她的意思是,我要是跟你打架,我就找个茅房装点米田共往你身上倒,嘿嘿。”
“呕--”
宣宁第一次恨自己想象力太过丰富。
“你们给我闭嘴!”
宣宁被她们恶心的脸都白了。
蓝封尘听的连阵眼都不找了,直抖着肩膀笑。
“我就说,六师妹和七师妹是妙人儿。”
时杳抬手抱拳:“过奖,过奖。”
这个架,是打不起来了。
宣宁被刺激的有些自闭,再也顾不得他飘逸若仙的形象,随意的蹲下蔫头耷脑的戳地面。
“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想不开了,怎么就收了你们呢?”
时一不满:“我们怎么了?我可是天灵根,哼。”
蓝封尘盘腿坐到她身边,满脸惊奇:“真的?”
“那是,”时一骄傲抬头:“如假包换。”
“我是下品灵根,”时杳懒洋洋的举手。
“?”宣宁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是师父的私生女?”
说完,他好奇的扣了扣时杳的躺椅:“你这东西还有吗?挺舒服。”
叶呈匀终于爬了过来,冲着见死不救的四个人坚定的竖起第三根手指。
坚定,又坚挺。
蓝封尘抬手给他摁下去,笑呵呵开口:“再敢伸出来,给你掰折。”
叶呈匀认真沉思数秒,最终还是屈服于金丹之下。
“你等我结丹!”
蓝封尘笑:“先打过你四师兄再来找我挑战吧!”
宣宁不满瞪他:“你少挑拨离间,我不跟剑修打。”
蓝封尘低头:“听到了吗?你四师兄看不起你。”
“...”时杳真的第一次见这么光明正大挑拨离间的,她觉得,四师兄肯定不会承认。
结果头都没扭过去呢,就听宣宁斩钉截铁道:“对,剑修都没脑子。”
时杳歪头:“哈?”
到底是谁没脑子啊?美人师兄。
时一忽然戳了戳她,提醒:“姐姐,你也是剑修。”
时杳低头沉思一瞬,开始扒拉空间钮里的丹药堆。
宣宁伸头:“你在干什么?”
“把你毒哑。”
宣宁一顿,忽然恍然大悟:“你嫉妒我的美貌。”
“...对,”时杳点头:“我怕脑残传染。”
“噗--”蓝封尘没憋住,抖着肩膀直笑。
叶呈匀真的服了,抬头看着一群兄妹,发现没一个正经的。
“喂,”他表情有些奇怪的举起了手,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