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旅游纪念馆内,净坛使者猪悟能百无聊赖地躺在净坛使者纪念馆的软榻上,望着头顶精美的壁画,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自从他的别院被玉兔纵火焚毁,重建过程中又遭遇天河喜鹊大桥崩塌,他便只能暂居于此。曾经风光的府邸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这让他心中满是郁结。
突然,一张绝美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浮现——玉娘。那是他在黄泉路上截下的女子,来自人间天堂青楼。
当时玉娘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眼神,让他鬼使神差地出手相助,将她从黄泉路的幽暗与冰冷中解救出来。
那时他公务繁忙,只是将玉娘妥善安置,便没了后续。如今闲赋在此,玉娘的身影却愈发清晰,让他难以忘怀。
猪悟能一拍大腿,猛地坐起身来:“说什么也要找到她!”
他立刻唤来曾经的水兵属下,急切地询问玉娘的下落。然而,得到的消息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
原来,王勃大力清理别墅时,场面混乱不堪,玉娘与其他女眷在慌乱中走散,下落不明。
猪悟能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失落与焦急。他在纪念馆的回廊里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该从何处着手寻找玉娘。就在他满心焦虑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馆内的宁静。
“义父!义父!大事不好了!”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无尽的慌乱。猪悟能抬眼望去,只见每天都会给他送热乎新鲜豆腐的天河豆腐工坊坊主朱富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猪悟能赶忙迎上前去,扶住差点摔倒的朱富贵,沉声道:“富贵,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
朱富贵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义父,天河喜鹊大桥崩塌的事您知道了吧?这工程……这工程是义兄猪成能从天星建筑工坊房主左小右那里转包过来的!”他声音发颤,眼中满是恐惧,“后来,因天河水师主将王勃要求水师官兵不允许经商做生意,义兄把工程交给我,我……我又层层转包给了闲散人员施工。为了这事,我帮义兄捞了6000万天元的好处!现在大桥塌了,我……我怕是性命难保啊!”
“啊……竟……竟有此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怎么能干?”
猪悟能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猪成能曾是他最得意的义子,原天河水师的偏将,却被王勃斩杀。如今牵扯出这样的贪腐大案,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
“你且细细道来,从接手工程到大桥崩塌,究竟发生了何事?”猪悟能目光紧紧盯着朱富贵。
朱富贵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哭腔:“当初义兄找到我,说有个天大的发财机会。让我找些合适的工匠,奈何工期要求太紧,左小右左坊主他们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桥柱桥墩,他们??说,我们也不敢问,只是为了抢工期,把工程层层转包。施工时那些石头一敲就碎,仙木一折就断,我提过反对,可义兄说有靠山撑腰,不会出事。如今大桥塌了,我思来想去,只有您能救我!”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猪悟能的腿,“义父,求您看在义兄的份上,救救我!”
猪悟能面色铁青,心中翻涌着滔天怒火与无尽失望。他踢开朱富贵的手,背过身去:“你可知天河喜鹊大桥关乎多少仙民安危?为了钱财草菅人命,你和猪成能罪无可恕!”
“义父!我也是被逼的啊!”朱富贵哭喊着,这话如惊雷般炸响在猪悟能耳边。
“逼?谁逼你?”
“是成能将军,他说如果工程不让他干,他就去找王勃拼命,没办法,我只好代他把工程接了。”
“你,就凭你,一个做豆腐的,我看你干的,纯粹是豆腐渣工程!”他猛然转身,一把揪住朱富贵的衣领:“我再问你,玉娘走失,是否与王勃那厮有关?”
朱富贵被掐得脸色发紫,艰难点头:“是……王勃想霸占您的产业,故意制造混乱。玉娘她们……她们很可能被卖到了黑市……”
猪悟能只觉眼前发黑,心中剧痛。他万万没想到,寻找玉娘的线索、义子的死因、大桥的崩塌,竟都指向同一个主谋。他甩开朱富贵,咬牙道:“你先找地方躲起来,此事我定会彻查。若玉娘有半点闪失,我定让王勃那小子生不如死!”
朱富贵连滚带爬地逃走后,猪悟能望着西天沉沉的暮色,握紧了拳头。曾经他为情被贬下凡,如今又因情陷入更大的旋涡。这一次,他不仅要找回玉娘,更要去找王勃算总账,为冤死的义子报仇雪恨,哪怕与整个天河水师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