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天理院的大堂庄严肃穆,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高大的立柱上,缭绕的仙气仿若诉说着这里的威严与公正。堂中,包拯与敖曌正襟危坐,表情冷峻,他们面前站着的,是天庭房地产开发工坊的坊主牛郎,这个老实本分的男人此刻满脸愁容,局促不安。
包拯目光紧紧盯着牛郎,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牛郎,你身为天河喜鹊大桥的开发方,今日在此,务必如实交代大桥建设过程中的所有细节,不可有丝毫隐瞒,这关乎着天庭和三界民众的安危与期待,你可明白?”
牛郎身子微微一颤,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包大人,敖大人,我牛郎一向遵纪守法,今日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大桥建设之事,实在是让我痛心疾首啊。”
“好,那你先说说发包的情况,都发包给了何人?”包拯追问道。
牛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将工程发包给了我天庭学院的同窗左小右,他原是太白金星的贴身书童。发包之后,太白金星院长将我们二人找去谈话,言辞恳切,要求我们务必恪尽职守,保证工程质量,不可出现半点闪失。我们二人也在太白金星院长面前立下军令状,发誓一定要把这座三界之内最大的景观大桥建好,对得起天庭,对得起三界民众,更对得起天庭学院这块招牌,以及太白金星院长的栽培之恩。”
敖曌微微皱眉,插话道:“既如此,为何还会出现如今这般严重的事故?”
牛郎面露痛苦之色,无奈地叹了口气:“大人有所不知,后来在建设过程中,因为经济利益的问题,我们的同窗吕不韦从中运作。天行建筑工坊缺少资金,不得不向他筹借资金。左小右本就对大桥建设不太熟悉,我虽有所察觉,却也未曾料到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包拯目光犀利,盯着牛郎问道:“关于吕不韦的操控,你再详细说说,你当真毫无真凭实据?”
牛郎一脸无奈,苦笑着说:“包大人,我只是听闻和感觉,这种事他们做得极为隐秘,我确实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知道左小右承包后,或许是自觉没有建设能力,而天庭水师官兵中有一些能工巧匠,常年在天河河畔承揽各种工程,其主要负责人是净坛使者猪悟能的义子猪成能。传闻猪成能率领他们接下工程时,给了左小右不少好处,可我对此也不太知情,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包拯微微点头,示意牛郎继续说下去。
牛郎接着说道:“后来,天庭学院首期学员王勃学满后到天河水师任主将,他要求水师官兵必须回营接受军事训练,不得擅自承包工程捞取外快。猪成能没办法,只好将那些工匠们撤回营地。但他舍不得工程这块肥肉,又把工程包给了天河豆腐工坊的坊主朱富贵。”
“朱富贵?一个做豆腐的?”包拯吃惊不小。
“这朱富贵又是如何行事的?”敖曌追问道。
“朱富贵又把工程转包给了一些地痞流氓恶霸。这些人将工程分成小块,由不同的人施工建设。如此一来,工程之间的衔接很不好,质量问题也逐渐暴露出来。”牛郎越说越激动,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包拯脸色愈发阴沉,问道:“在这整个过程中,你身为发包方,难道就没有发现问题,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吗?”
牛郎满脸愧疚,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大人,我发现了问题,也去制止过。可那些地痞流氓恶霸不但对我置之不理,还威胁要围攻织女和我的孩子。我出于害怕,只能要求他们努力把建设工作做好,避免出现质量问题,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敖曌拍案而起,怒声说道:“你身为天庭房地产开发工坊的坊主,身负重任,怎能如此懦弱!因为你的退缩,导致大桥崩塌,多少无辜生灵受灾,你可曾想过后果?”
牛郎扑通一声跪地,泪流满面:“大人,我错了,我对不起那些因大桥崩塌而遇难的人们,我甘愿接受任何处罚。可我当时实在是害怕家人受到伤害,一时糊涂,才酿成了大祸。”
包拯看着跪地的牛郎,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牛郎本性善良老实,只是在这复杂的利益纠葛和恶势力威胁下,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起来吧,你的过错本不可饶恕,但念你今日如实交代,后续若能积极配合调查,或许还有从轻发落的机会。”包拯沉声道。
牛郎感激涕零,连连磕头:“多谢包大人,多谢敖大人,我一定全力配合,将功赎罪。”
随后,包拯和敖曌又就一些细节问题对牛郎进行了询问,牛郎均一一作答,不敢有丝毫隐瞒。这场审讯持续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天理院的大堂依旧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