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院巍峨耸立,祥云缭绕间透着庄严肃穆。大堂之上,青铜香炉青烟袅袅,氤氲着肃穆的气息。
包拯身着玄色官袍,头戴乌纱,端坐在审判席上,那铁面无私的面容在烛光映照下更显威严。两侧衙役手持水火棍,整齐排列,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不多时,一阵金光闪烁,孙悟空脚踏筋斗云,潇洒地落在大堂之中。他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背后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火眼金睛扫视四周,透着不羁与傲然。
紧接着,一阵巨浪翻涌,东海龙王敖广身着华丽的龙袍,龙角上镶嵌着明珠,缓缓步入大堂,身后还跟着几位虾兵蟹将,气势汹汹。
敖广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怒意:“包大人,今日小民前来告状,实乃无奈之举。这泼猴孙悟空,当年在我东海龙宫,以借之名取走定海神针。如今他已完成取经大业,金箍棒对他再无用处,理应归还于我。想当初,我念他寻宝心切,发一善意将定海神针暂借给他,可他却拒不归还。我多次催要,他都置之不理。如今东海龙宫要布云行雨,为天下苍生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定海神针不可或缺,还望包大人主持公道,让这泼猴归还宝物!”
说罢,敖广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期待。
孙悟空闻言,嗤笑一声,踏前一步,金箍棒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重重地杵在地上,震得大堂微微一颤。
“东海老龙王,你休要血口喷人!当初在你龙宫,你口口声声说这定海神针你无用,赠与我便是。如今见我功成名就,便想将宝物夺回,真是一派胡言!按照天庭大法,赠与之物,岂能反悔?你这分明是诬告陷害!”
敖广气得龙须乱颤,指着孙悟空怒喝道:“泼猴,休得狡辩!天庭大法规定,侵占他人财物,拒不归还者,当治罪!你强占我东海定海神针多年,多次催讨无果,已然构成侵占罪。包大人,还请依法严惩这泼猴!”
孙悟空火眼金睛闪过一道怒芒,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敖广脸上。
“老泥鳅!你有何资格评判我是否犯罪?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测,妄图夺回宝物。明明是赠与,却硬说是我侵占,你这是对我天大的侮辱和诽谤!若按天庭大法,该治罪的是你!”
“肃静!”包拯猛地一拍惊堂木,声如洪钟,震得大堂内众人耳膜生疼,“天理院大堂之上,岂容你们这般放肆!有话好好说,不可使用侮辱诽谤之语。”
孙悟空和敖广这才各自退开,但眼神中的怒火却丝毫不减。
敖广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包大人,我有龙宫诸多虾兵蟹将为证,当初孙悟空来龙宫,说要寻一件称手兵器,我便带他去看定海神针。他见定海神针能大能小,随心变化,便起了贪念,非要拿走。我当时只是说借给他试试,并未说赠与。如今他却拒不归还,这不是侵占是什么?”
说着,敖广身后几个虾兵蟹将纷纷点头,上前作证。
孙悟空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老龙王,你这证人怕是早就串通好了吧!想当初,你龙宫宝物无数,却无一件能入我眼。你见我不满意,才说这定海神针你无用,赠与我。我唤它一声,它便认我为主,这难道不是天意?若真是借,你当时为何不立字据?如今空口无凭,就想从我手中夺走金箍棒,没门!”
敖广气得脸色涨红,大声道:“泼猴,你强词夺理!就算当时未立字据,可这定海神针乃我东海至宝,关系到龙宫安危和天下降雨大事。你取经已毕,留着它又有何用?不如归还于我,也算是积德行善!”
孙悟空将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风,威风凛凛地说道:“老龙王,你休要拿天下苍生说事。我这金箍棒陪我降妖除魔,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早已与我心意相通。如今我虽已成佛,但保一方平安仍是我的职责,金箍棒于我而言,意义非凡。况且,若说关系天下大事,我用金箍棒降妖除魔,护佑众生,难道不比你用它布云行雨更重要?”
包拯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问道:“孙悟空,你说定海神针是敖广赠与你,可有旁证?”
孙悟空挠了挠头,道:“当时在龙宫,只有他们龙族之人,若说旁证……”突然,他眼睛一亮,“有了!当年我取走金箍棒后,东海震动,另外三海龙王皆有感知。西海龙王敖闰、南海龙王敖钦、北海龙王敖顺想必都知晓此事,包大人可传他们前来作证!”
敖广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包大人,其他三海龙王与这泼猴多有交情,他们的话不可信!”
孙悟空冷笑道:“老龙王,你这是做贼心虚吧!若你所言属实,又何必怕四海龙王作证?还是说,你也知晓他们不会帮你说话?”
包拯沉思良久,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府定会彻查清楚。今日先到此为止,待传讯三海龙王后,再做定夺。你们二人且先退下,在天理院外等候,不得生事!”
孙悟空和敖广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包拯之命,各自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