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闻言,随意瞥了一眼发抖的张天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在魔猿与张天师之间来回游移,慢条斯理地说道:“道友所言极是,这张天师确实是个跳梁小丑,不过,他背后的西方势力,倒也不能小觑。”
老君微微颔首,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仿佛在拂去尘埃,又似在驱散心中的杂念,他缓缓开口:“西方那群人,惯会玩些表面仁义道德,背后却暗藏算计的把戏。多宝如来之事,便是前车之鉴。如今,这张天师又妄图借西方之力,行那不可告人之事,实乃自取其祸。”
魔猿闻言,眼神中的轻蔑更甚,冷哼一声,说道:“哼,管他什么西方势力,在俺吾等眼中,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今日,也该是将这方天地之中的杂事处理完,然后回归了。”
说罢,魔猿的目光再次落在张天师身上,眼神中满是看待小丑的模样。
台下的二郎神、哪吒、财神赵公明、太白等人,以及还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李靖,这些仙神都是经历过封神量劫的大神通者。
二郎神杨戬和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更是肉身封神的存在,若不是李靖手中的七宝玲珑塔压着哪吒的一丝灵魂,他早就晋升大罗金仙之境。
这些仙神可不像其他的二吊子,嗯……李靖除外,他是凑数的。
他们其实一开始听的不是张天师怎么哭穷卖惨的,而是他们所熟知的大圣此刻正在和玉帝还有老君平等的对话,甚至在气势上要高出不少。
帝位旁大圣口中的那群人都走了?去新的天地之中的量劫了?
老君口中的他还没有走?
听着台上三位大能言语,二郎神杨戬瞅瞅地上的的李靖和张天师二神,又给哮天犬递了个眼神,哮天犬秒懂。
“汪汪(看我的)”
哮天犬从二郎神的脚边窜出,一口咬在李靖的大腿上,拉着李靖推到一旁。还没等李靖发出惨叫,哮天犬松开口,再次窜出,一口又咬住张天师的左腿,像拖着死人一样,拖到李靖旁边,松开口,一个大跳,四只爪子刚好一人两只。”
“二郎神,管管你家狗,别乱咬人!”李靖和张天师叫喊着。
“汪汪(别乱叫,再叫还咬。)”
哮天犬看着乱叫的李靖和张天师,爪子一用力,直接嵌入到俩人的皮肤之中。,二人忍着剧痛,捂着嘴,头埋下去。
看见住嘴的张天师和李靖,二郎神走出来,站定,“舅舅,外甥有一事不明,还请舅舅告知?”
玉帝:“嗯?嗯!好好好!”
“说吧,今日你所问,吾知无不尽!”
二郎神这声舅舅,玉帝等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自二郎神杨戬肉身封神之后,虽在天庭任职,却鲜少如此亲昵地称呼他。
今日这一声舅舅,让玉帝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久违的亲情温暖,又隐含着对当前局势的几分无奈与期许。
玉帝目光柔和地望向二郎神,那眼神中既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也蕴含着对这位外甥勇猛与智慧的认可。
“戬儿,你但说无妨,无论是天庭之事,还是这世间万物的疑惑,舅舅定当为你解惑。”
二郎神微微躬身,神色凝重,道:“舅舅,您与老君和大圣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或者说舅舅你不是玉皇,又是玉皇!”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仙神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玉帝与二郎神身上,等待着玉帝的回答。
玉帝沉吟片刻,目光转向魔猿和老君,似是在确定什么。
只听魔猿和老君同声道:“可。”见此,玉帝在慢慢道出。
“戬儿,先说吾。你猜的没错,我即是玉皇,也不是玉皇。准确的说,玉皇只是一个果位。只要掌三界权柄之人,皆可成为玉皇。而我,则是道祖鸿钧的童子,或者说这方天地是这样。”
“再说老君和大圣,或者他们二位应该称为太上和须菩提更加合适,这也是这方天地的叫法。而须菩提也是吾猜测的,或者说你眼前的大圣是大圣、须菩提、以及其他混世三猴的本尊。”
玉帝此言一出,在场的仙神眼睛瞪得老大,就连趴在哮天犬爪子下的李靖和张天师也是一震。
二郎神将信息稍作处理,再次发声:“舅舅,那孙悟空不是天产石猴吗?这是众神皆知的事?”
“并且,作为西游的主角,他当年还大闹天宫,与外甥做过一场,那又是怎么回事?”
玉帝闻言,刚要开口,一旁的魔猿出声:“还是我是说吧。”
“小家伙,你能想到这里,说明这个轮回还是有聪明人的。”
“你比你的本尊更有意思,不想那个家伙,整天就只知道带着那只狗,满世界的寻找作乱的妖魔。”
杨戬:“我的本尊?”
“别急,听我慢慢说,反正人已经找到了,这个量劫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你说的不错,孙悟空按你们所知道的确实是天产石猴,但,这一切不过是你们设定好的认知。”
不等众仙神反应,魔猿接下来的话,更是将在场仙神的认知颠覆。
“你们的认知都是我等设置好的。所谓的西游量劫只不过是我等的一场游戏,这场游戏我等已经不知道进行多少次了。”
“地府的大帝、龙族、妖族、魔族、人族、龙族,包括西方,都只不过是这场游戏中的Npc。真正的执掌者为你的舅舅,或者称他为昊天更为合适。真正的昊天是鸿钧的徒弟,而且是他的大弟子。”
“剩下之人有地府的平心、三清、镇元子、红云、还有三千混沌魔神,而吾就是混沌魔神之中的混沌魔猿。”
魔猿目光扫过在场仙神,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感慨:“你们所熟知的西游之路,不过是我等共同编织的一场大戏。孙悟空看似天产石猴,实则是我无聊了,自导自演而已,包括他的师傅须菩提,也是我自导自演。我等用这种方式推动这场量劫的进程。”
“至于孙悟空大闹天宫,与你这二郎神做过一场,也不过是剧本中的一环罢了。你们所看到的,所经历的,都是我们想要让你们看到的。”
此言一出,在场仙神无不面露震惊之色。
他们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只是别人设定好的游戏规则。
杨戬眉头紧锁,试图从魔猿的话语中找出破绽,但魔猿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似能看穿一切虚妄。
“那……我们的存在又有何意义?”二郎神终于忍不住问道。
魔猿微微一笑,道:“意义?对于我们来说,这场游戏本身就是为了找一个特殊的存在。而对于你们,或许是在这场游戏中寻找帮我们找到这个存在。”
二郎神听闻此言,神色愈发凝重,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再次问道:“那这个特殊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通过这场游戏来寻找?”
魔猿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个特殊的存在,是由祂决定的,或者说是祂挑选的。”
“开始的时候,我等在天地之间,万族之中寻找,却始终不见。就这样,几个纪元过去了,我们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存在。”
“后来,女娲和后土,也就是你们知道的平心娘娘,她们二位想出来一个办法——创造出多个类似的世界,这样寻找的机会大很多。但是这样的世界不能承载我们的力量,我们只能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来将我们的力量散出去一部分,这样技能吸引那个特殊的存在,又能保持世界的存在,这个方式就是量劫。”
“从开天量劫、凶兽量劫、龙汉量劫、巫妖量劫,到你们熟悉的封神量劫和现在的西游量劫,一切的量劫只是让这个世界更像我们的那个世界。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道友,你的意思是找到了?”魔猿猴说完,一旁的太上算是明白了,那个存在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