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杜比剧院的青铜编钟余音仍在洛杉矶上空盘旋,《滚石》杂志的封面专题已如毒刺般扎向全球报摊:“陈楚声波武器疑云——格莱美是否沦为文化侵略战场?”
凯斯·米勒的署名文章配着陈楚在编钟前的侧影,标题用血红字体撕裂版面:“东方巫术伪装成艺术,41.2赫兹震频可诱发心肌梗死”。附件“医学报告”显示所谓受害者心电图与月球陨石坑共振曲线重叠,文末结论像淬毒的匕首:“建议全球音乐场馆禁用中国籍艺人”。
纽约肯尼迪机场的贵宾通道外,镁光灯将雨夜撕成碎片。陈楚的指尖划过舷窗,倒影里《滚石》杂志封面的血红标题正被雨水晕染成血泊——“东方巫术伪装成艺术”。李航将平板砸在真皮座椅上:“凯斯·米勒买通三家医学期刊,声称您在奥斯卡的声波导致十七名观众心律失常!”
屏幕上跳动着伪造的心电图,41.2赫兹的频谱曲线与月球“楚门声纹”陨石坑的卫星图强行重叠。更阴毒的是小字标注:“NASA内部人士证实声波具备武器级能量”。
“格莱美主办方刚发密函。”李航喉结滚动,“要求您签署《无危害性乐器保证书》,否则取消表演资格......”
陈楚的皮鞋突然碾过掉落的杂志。封面上的青铜编钟特写被鞋跟撕裂,露出内页凯斯西装袖扣的星芒火焰纹——那是十年前雪藏陈楚的娱乐公司标志。
“听见了吗?”陈楚将登机牌折成纸飞机射向雨幕,“他们要扼杀的,是文明对话的声带。”
斯台普斯中心后台。十二尊编钟被隔离在防爆玻璃罩内,格莱美技术总监指着频谱仪惊呼:“青铜器基频与场馆钢结构共振频率重合!”全息投影炸开红色警报,凯斯·米勒突然带着保安闯入:“根据《反文化武器公约》,请立即扣押这些危险物品!”
防爆组切割枪的蓝焰灼烧玻璃罩时,陈楚抓起控制台的激光笔射向凯斯胸口。绿光点在他阿玛尼西装上跳跃,最终停驻在梵克雅宝袖扣的宝石背面——纳米级激光雕刻的星芒LoGo在紫外线下无所遁形!
“现在讨论文化武器?”陈楚的激光笔扫过技术总监惨白的脸。对方胸前的工作证突然震动,芯片里储存的受贿记录被声波解码成摩斯密码,在警报屏上刷出凯斯的瑞士银行账号!
凯斯暴怒挥手,防爆组直接切断编钟区电源。黑暗中有骨笛划破空气的锐响,陈楚的冷笑如寒泉击石:“你们确定要关灯?”
颁奖礼直播切入表演环节。全球观众只见陈楚孤身立于黑暗舞台,脚边是断电的编钟阵列。推特瞬间刷爆#GrammyRacism话题,收视率断崖式下跌。
“Now!”耳机里传来导播嘶吼。凯斯在VIp包厢狞笑,突然所有应急灯砸向舞台——不是电路重启,而是陈楚指节叩击地板的震波激发了消防喷淋系统的水雾!水滴在声场中悬停成数万棱镜,将《天地无疆》的声纹折射成全息敦煌飞天。当反弹琵琶的伎乐天拨动虚拟琴弦,凯斯的百达翡丽表盘应声炸裂!
“cut the mic!(切断麦克风!)”凯斯对着耳麦咆哮。音响师疯狂敲击键盘,却发现音频线路早被41.2赫兹谐波劫持——陈楚的清唱穿透电磁屏障,将凯斯藏在牙冠里的通讯器震成骨传导话筒!
“真正的艺术从不需要扩声器...”陈楚的歌声通过凯斯的下颌骨传遍全场,更恐怖的是声波触发了他心脏起搏器的共振频率!凯斯像提线木偶般撞开包厢护栏,对着直播镜头痉挛嘶吼:“我承认伪造报告!星芒娱乐给我两千万...”
全球直播画面中,这位权威乐评人正被自己的机械心脏操控着忏悔。他昂贵的西装被胸口的金属灼穿,皮肤上浮现出青铜饕餮纹的烙印。
救护车红灯撕裂雨夜。陈楚在消防通道擦拭骨笛,NASA科学家撞开安全门:“月球基地捕捉到异常!”
平板显示楚门陨石坑的实时监测图——坑底岩层正以41.2赫兹频率震动,震波轨迹在月壤上蚀刻出战国金文:“声无疆”
“声波怎么可能穿透地月空间?”物理学家声音发颤,“这违背量子力学......”
陈楚将沾着铜绿的指尖按上月球影像。陨石坑突然折射出斯台普斯中心的实况投影——凯斯在救护车里抽搐的身影,正通过月面反射覆盖了全球直播信号!
通道外传来格莱美主席的怒吼:“用超自然现象掩盖艺术缺陷!”陈楚反手叩响消防栓。金属震波让主席的助听器爆出羌笛长音,更荒诞的是这频率激活了他西装内袋的电子烟——烟雾在急救灯下凝成楚简篆字:“谎言终将自噬”
次日《纽约时报》头版刊出陈楚于声波光幕中仰首的剪影,标题被消防栓震裂的纹路分割成双关语:
“Silence is Gold(沉默是金\/声波即金)”
NASA连夜召开发布会,宣布将楚门声纹纳入深空通信编码。而凯斯在病床直播时突然用古楚语哼唱《羌笛谣》,语言学家破译歌词竟是青铜钟的错金铭文——没人发现他碎裂的腕表齿轮间,嵌着一枚带血孔的战国磬片。
陈楚站在圣莫尼卡海滩,将格莱美邀请函折成帆船放入浪潮。月光下,纸船沿着奥斯卡之夜青铜钟槌漂流的轨迹,航向大西洋深处的亥伯龙海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