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角楼的晨光刺破雾霭,楚门艺术馆穹顶的《资本洪钟》仍在震荡余波——昨夜实体专辑首日售罄500万张的数据流,正将三家流媒体巨头的股票代码熔铸成非遗学院图书馆的地基钢筋。陈楚指尖拂过汉白玉基座上未干的露水,水珠倒映出微博热搜榜首的猩红词条:#《十年》预售数据造假#,配图是国际乐评协会主席罗伯森在《滚石》杂志的檄文:“用民族情绪绑架艺术的投机者,不配称为音乐人!”
“他们急了。”助理将平板砸向露台栏杆,屏幕裂痕间蹦出更恶毒的指控——某匿名乐评人晒出“《十年》旋律抄袭AI分析报告”,波形图与二十年前北欧小众歌曲高度重合。
陈楚忽然捻起露珠弹向太庙方向。水珠在空中分裂成千万晶粒,裹挟着声波撞向故宫深院的编钟群。
“让编钟告诉他们——”
钟槌无人自动,“什么才是华夏基因里的旋律!”
鼓楼东大街的“黑胶深巷”唱片行彻夜未眠。留着山羊胡的店主老宋颤巍巍捧出镇店之宝——1948年梅兰芳《贵妃醉酒》母盘,将其接入《十年》播放系统。当《羌笛谣》的转音从留声机铜喇叭淌出时,满墙黑胶唱片突然共振,唱片沟纹里沉睡的百年声纹被唤醒:
周璇《夜上海》的爵士节奏融入《十年》电子编曲;
邓丽君《甜蜜蜜》的气声在《天地无疆》副歌里复生;
崔健《一无所有》的嘶吼化作《孤勇者》的撕裂感……
“这不是抄袭!”老宋指着声波分析仪嘶喊,“是基因重组!”
仪器屏幕突然被黑客入侵,罗伯森的狞笑浮现:“老东西,你店里的绝版母带……”
话音未落,唱片行木门被装甲车撞碎!文化稽查队持《版权清查令》冲入:“有人举报这里流通盗版音源!”
混乱中,陈楚的登山杖猛击地砖。杖尖迸裂的声波晶体钻入地下电缆,整条鼓楼大街的霓虹招牌骤然熄灭,又在下一秒集体迸射全息投影——罗伯森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被公开展示:
《收钱打压华语歌手操作指南》.pdf
《如何伪造AI抄袭报告》.avi
“搞垮陈楚可分得楚门1.2%股权”——高盛资本邮件截屏
老宋趁机将梅兰芳母盘砸向稽查队长。盘片碎裂刹那,百年前京剧大师的声纹与《十年》旋律在空中交织,凝成金色篆体:“乐脉即血脉”!
次夜,维也纳金色大厅穹顶垂下巨幅海报——《东西方乐评巅峰对决》。罗伯森端坐镀金钢琴前,指尖流淌着改编版《horizon》:“真正的艺术需要宗教般虔诚!而不是某些人用非遗当遮羞布!”
陈楚却走向观众席最后一排,敲响角落尘封的编钟。
铛——
声波震得水晶吊灯疯狂摇晃,灯光在罗伯森头顶聚成光柱——他西装内衬竟绣满楚门LoGo焚烧图!更致命的是钢琴谱架自动翻页,露出夹层里的血书契约:“以毕生信誉担保诋毁《十年》”。
“你所谓的虔诚,”陈楚将羌笛抵住编钟裂痕,“就是给资本当祭品吗?”
笛声刺穿金色大厅百年声场,穹顶壁画里的音乐之神俄耳甫斯突然复活!神像手中的竖琴崩裂,琴弦裹挟着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原稿,如绞索缠住罗伯森脖颈,将他吊向管风琴!
管风琴音管突然喷射火焰,将罗伯森珍藏的“终身成就奖”奖杯熔成金水。金水在地板蔓延,蚀刻出全球乐评人收受贿赂的名单——每个名字都对应着银行账户与赃款金额!
楚门数据中心的穹顶正上演末日图景。
国际乐评协会的超级计算机“缪斯”疯狂运转,将《十年》拆解成2300万段音频碎片,与全球曲库进行120亿次比对。屏幕不断弹出“抄袭概率99.8%”的警报,却在最终合成瞬间死机——陈楚将青铜编钟接入了总电源!
滋啦!
“缪斯”主机迸出青烟,散热管喷出的却不是冷却液,而是猩红粘稠的液体——罗伯森秘密储存在瑞士银行的血液样本!dNA数据在声波中显形,与楚门数据库里另一份样本重合率达99.97%——那竟是陈楚少年时期捐给骨髓库的干细胞!
“你诋毁的不是我,”陈楚踩碎冒烟的主机板,“是二十年前救你命的造血干细胞!”
全息投影在维也纳上空炸开:当年白血病患儿罗伯森的病历,与陈楚的干细胞捐赠证书并列,捐赠日期正是《十年》手稿标注的创作起点!
三日后,非遗学院音乐厅上演荒诞一幕。
全球顶尖乐评人被声波镣铐锁在听众席,面前摆放着特制乐谱——音符由他们收受的赃款金额编码而成。陈楚挥动指挥棒,舞台上楚门新人乐团奏响《十年》改编曲。
当乐曲行进至第三章,乐评人的镣铐突然收紧!他们被迫用惨叫声完成和声部,音高精准对应赃款数额:
罗伯森每声哀嚎=200万美元贿赂金;
《滚石》主编的抽搐=c小调音阶里的洗钱路径;
匿名乐评人的呕吐物在乐谱上蚀刻出股权代持协议……
乐章终结时,所有镣铐应声崩裂。乐评人疯狂撕扯乐谱,纸屑却在空中重组为《新华语乐评公约》第一章:
“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若赞美被收买,则批评即犯罪”
陈楚将染血的指挥棒掷向公约扉页。棒尖戳穿的窟窿里,流淌出全球音乐院校联署的《满分认证书》——扉页评语由三百位泰斗亲笔:
“《十年》非专辑,乃华语文明基因库”
七日后,瑞士雪山隧道惊现冰雕群像。
罗伯森等人被声波封冻在冰川里,形态仍保持撕扯乐谱的癫狂姿态。冰层内嵌着液晶屏,循环播放《十年》创作全息影像——每当游客触摸冰雕,便有金币从他们口袋跃出,投入楚门非遗基金募捐箱。
陈楚站在冰隧道尽头,脚下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刚颁布的《音乐伦理白皮书》。夜空中掠过新一批无人机,机翼悬挂的声波晶种正将雪山忏悔场的数据刻入全球文化法典——
华尔街铜牛被声波熔毁,牛角重塑为《羌笛谣》简谱;
好莱坞星光大道裂开沟壑,流淌出《天地无疆》五线谱;
格莱美奖杯底座浮现血契:收贿者奖杯将自爆!
文化部急电震响卫星电话:“欧美联手封杀华语作品!”
陈楚将染血的公约卷轴抛向阿尔卑斯风暴:
“让他们封——”
“聋了的耳朵,本就听不见文明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