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收到天星门的召令后,丝毫不敢怠慢,随即带领着麾下修士,前往北方边界阻挡妖兽南下的步伐。
就这样,一场百年一度的浩劫即将席卷整个南域仙洲,包括宋国在内的一百零八国,都无法避免这场灾祸。
一时间,南域仙洲各国的修士头顶上,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一般,全部陷入了紧张而又凝重的氛围。
此刻,山阳县罗家灵山内,吴显看着手中不停发着红光的令牌,口中发出阴恻恻的笑声,“桀桀桀!真是天助老祖也!”
“呵呵!恭喜老祖即将迈入金丹大道!”
在他前方的杨成运附和道。
闻言,吴显没有出声,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香囊,然后邪笑道:“来!把这个香囊带在身上,能够有效屏蔽你身上,这张人皮发出的尸臭味!”
说着,他将香囊抛给杨成运,接着意味深长的说道:“老祖视你为己出,你可莫要为了个人恩怨,坏了老祖我的大事!”
闻言,杨成运额头上冒出冷汗,并低头道:“弟子不敢!”
“呵呵!”吴显口中发出冰冷而又低沉的笑声。
……
于此同时,周家和陈家各自发出一道征召令,调集各自附庸的炼气家族,前去支援黄炎坊。
这次的规模比十年前要大出许多,支援的修士足足有两倍之多。
此刻,灵枫山家族大殿中,李秋夜将制符材料全部绘制完毕后,立马就召集族人全部返回家族,商量支援黄炎坊的事宜。
只见,李秋夜端坐于大殿首位,手中拿着一块红光闪烁的令牌,看着下方站着的三十多位族人,脸色沉到了极点。
就听这时,李秋夜缓缓开口道:“此次天星门考虑到我族刚晋升为筑基家族,底蕴不足,只征召我族一位筑基修士,十位炼气期修士前去支援黄炎坊。”
“这十位炼气期修士就让大长老、二长老、五长老、秋林、秋焉、秋义、秋鸣、秋泽、秋火、秋延随我一同前去支援黄炎坊,此行一去凶险万分,诸位若是怕了就说出来,本长老绝不会怪罪尔等!’”
说完,他望着这十人,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哈哈哈!”就听这时李秋林大笑一声,“五弟,这是自你升任长老以来,大哥第一次与你以兄弟相称,同样也是最后一次。”
说着,他笑声一顿,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我族能发展成如今这样,经历过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与人争,与妖兽厮杀;灭杨家,拒胡家。我等若是贪生怕死之辈,何来如今这般成就,太上长老说出这番话来,未免太看不起我等了。”
话音刚落,李秋延跟着附和道:“大哥说的不错!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等也绝非怕死之辈!”
看着众人毅然决然的脸色,李秋夜低头一笑,“既如此,但愿诸位平安返回家族!”
接着,他神色一动,取出十张灵符,这些灵符正是他刚绘制出来的二阶灵符。
然后看向李海仁说道:“向余、魏、张三家发送传召令,命这三家各派出一到两名修士前来支援家族,另外这十张二阶灵符你也收下,家族这边就交给你了。”
李海心情沉重地接过手中,然后点头道:“太上长老放心,老夫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妖兽踏进我族领地分毫!”
接下来,李海仁又安排一批灵物交于这十人,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见准备都已妥当,于是李秋夜说道:“随我出发吧!”
“是!”
就这样,李秋夜一行十一人出发不久后,李海仁下达的召令也传到了余、魏、张三家手中。
对此三家派出的人数各不相同,余家为余天伏外加余家大长老两人,魏家和张家各派出一人,分别是魏良和张游。
现在黑云山内加上余天伏、徐宪还有张老道,一共四位炼气九层修士,仗着李秋夜留下的二阶灵符,坚持一个月或许没有问题。
待到一个月后,黄炎坊的局面稳住,便可安排修士驰援山阳县。
若是坚持不了的话,那么李家领地内在没有一处灵脉可以阻挡妖兽入侵的步伐。
到时候不光领地丢失,就连凡人也会沦为妖兽口中美味的血食。
这个局面任谁都不想看到。
此行周家由周不凡带队,而周家老祖则留守山阳县 。
所以天星门特意安排周泰负责镇守山阳县,而各家修士也由他全权调令,若是那处失守,则由他安排修士前去堵上。
避免发生腹背受敌的景象。
……
此行李家虽然是出发最晚的家族,但距离黄炎坊也是最近,而且还是通往黄炎坊的必经之路。
不多时,李秋夜一行人就与周、陈、罗三家派出的修士会面。
此行周家连带着下辖的炼气家族,一共派出了一名筑基修士,两百名炼气修士;陈家则由陈栗带领着一百名炼气修士,罗家与陈家派出的人数相同。
现在正值动荡时期,几家之间就算有多大的恩怨,也不得不暂时放一边,共同携手守卫人族领地,抵御妖兽南下的步伐。
就这样,李秋夜上前与几家汇合后,一同赶去黄炎坊。
只是就在众人马不停蹄的赶路时,李秋夜突然感觉背后发凉。
回头看去,只见罗震云正暗着眼,嘴角泛起邪笑,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秋夜被他看的头皮直发麻,心中暗自惊愕。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罗家主素来跟他无所交集,就连见上一面都没有,更不要说仇怨了。
可是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只脱了毛的绵羊,在盘算着怎样烹饪一般。
就在他沉思之际,罗震云突然上前一步,与李秋夜相隔三尺,然后说道:“呵呵!李道友真不愧是山阳县近百年来,第一个突破筑基期的修士,果然一表人才!”
李秋夜眯了眯眼,此人说的只是一番恭维之话,没有什么异常,可是这语气却带着一丝丝冷意,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出来。
李秋夜拱了拱手,正要客气一番时,一股香烛的味道突然传入鼻息,他鼻尖微动,眼神四下转动,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罗震云的腰间,所挂着的一个香囊。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细细感受着这股香烛之味,发现并没有安神之类的作用,似乎是为了掩盖某种味道而特意带在身上的一般,又或者此人本就有某种洁癖。
看着李秋夜盯着他久久不语,罗震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两手一摊,笑道:“李道友如此盯着罗某,难道在下身上有什么令道友感兴趣的物件?”
“呵呵呵!罗道友误会了,”李秋夜拱手一笑,“刚才李某只是想到了某些事情,一时出神了而已!”
“原来如此!”罗震云跟着笑道。
正说着,已经走远的周不凡回头喊道:“二位道友,有什么事到了坊市再说也不迟,眼下赶路要紧!”
闻言,李秋夜拱了拱手,然后回到了队伍前方的位置,并与周不凡并肩而行。
只是回到队伍中后,他的眉头一直紧锁,而且还拨弄了一下插在发冠上的木簪,心中不由的奇怪。
就在他与罗震云交谈之时,沉睡在木簪内的空冥虫突然苏醒过来,而且还发出强烈的颤音,险些破开木簪内的禁制,从中钻出来。
而李秋夜刚才的举动,正是为了加固木簪的禁制,避免此虫跑出来。
说来也怪,自从离开了罗震云的范围,空冥虫在散出一阵十分渴望的动静后,就重新陷入了沉睡中。
但越是这样,李秋夜越发怀疑,罗震云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