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宁要的就是这种被千夫所指的感觉。
反正名义上都是冲项宁去的。
但是网上的键盘侠一般都喜欢株连九族、实行连坐的。
所以事态难免有所跑偏。
不一会儿，直播间里的观众就从问候项宁本人直接问候到项随和顾欣身上去了。
只是碍于不知项随的爸妈姓甚名谁，不然早就一起问候上了，一个也跑不了。
项随身为企业家，为了生意，个人的正面形象还是得树立好的。
当下赶忙给向远宁打电话，问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影响不好。
“肯定影响不好啦，影响好我还会叫你投资吗？”向远宁乐呵呵地道。
“啊？什么意思？”项随大惑不解。
向远宁当然知道，项随这老家伙是怕自己影响他的形象，进而影响项氏集团的市值。
当下又笑了笑道：“项老板，不用担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创收呢，你没看到吗？我刚刚一波打赏，人气直接破了100万，程可那边的销售额已经突破了3500万。放心，等到直播完结之后，销售额肯定会爆，你项氏集团的市值也会跟着提升好几个点的。”
项随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兴高采烈地道：“向大爷，你果然厉害，我从商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有些人你越是骂，引起的反响越大，他反而更有商业价值。这种反向营销，潜力无限啊。看来，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啦。”
向远宁呵呵了。
项随这老小子不愧是商场老手，变通得真快啊。
当即诱惑着问道：“项老板啊，我觉得这些键盘侠骂得不够尽兴，要不等会我再打赏一波，让他们再重新骂你一遍怎么样？”
项随那边马上来了神反应：“好啊，向大爷你打赏还差钱吗？没钱的话，我马上叫人给你打款过去。”
向远宁又呵呵了。
像项随这种人，应该怎么去拯救哦？
自己刚刚只是试探着问一下而已，没想到这老小子还真的来劲了！为了钱能发疯，疯起来连他自己都可以下手。
“好啦，项总。”向远宁笑道：“人设还是得保留一点的，饥饿营销别玩过分了，不然以后你出门就会被人围着一顿乱砍，收起尸来就麻烦了。”
“啊？好吧。”项随那边听到会涉及人身安全，颤抖着应了一声，终于悻悻然挂断了电话。
……
程可那边在不停地为项家辩解，声称项宁是个好人，特意叫项家资助了自己创业，带领自己的狗子乔乔一起直播带货，应该值得自己感谢。
但这件事越是解释，反而被越描越黑。
一众冲着她来观看直播的人，都说程可是被项家逼迫无奈，项宁想要玩潜规则，很有欲加其罪、何患无辞的意思。
弄得程可百口莫辩，非常无助。
此时，向远宁已经知道，该到自己上镜了。
小柒七团队那边也打了电话过来，叫他赶紧准备。
舒雯和Leo也忙了起来，一个帮向远宁整理发型和衣服，一个去检查手机和打光设备的调配。
两分钟之后，程可的直播间中，一群群君子渣正在不停地留言，规劝程可挣脱项家的苦海，并把各自的条件都放了上去。
“20岁纯情男生，从未谈过恋爱，右手边始终缺位。”
“25岁型男一枚，第三单元物理系高手，愿与小姐姐携手在物理系道路上远走高飞。”
“本人中南第二高院法术系班草一枚，喜欢摄影、画画，还养了一只微笑柴，愿与小姐姐一起探讨人生和狗子的未来。”
“……”
活活将一个直播带货大会，带偏成了一个招亲大会。
程可一脸尴尬地坐着，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向远宁看了暗暗摇头。
这些人，来自下半身的自信很强大啊！
很快，小柒七那边就开口打断了场面：“没想到大家对项宁少爷和我们主播可可小姐姐这么关注，那么下面就有请今晚最重量级嘉宾跟我们直播间连麦，他就是项宁少爷，大家欢迎！”
还没来得及等众人发言齐喷和阻挠，画面一变，连麦已经成功。
马上，梳着中分和穿着豹纹外套的向远宁就陡然闪现在屏幕中。
还没等向远宁开口打招呼，他体内的系统就已经开始叮叮地响个不停。
“来自大威天龙的杀气值+59.”
“来自第一硬汉陆公子的杀气值+98.”
“来自我要打十个飞机的杀气值+53.”
“来自青楼小公举的杀气值+66.”
……
才过了10秒钟，向远宁体内的杀气值就已经破了5000。
然后，直播间的留言已经列队统一。
其中每一条留言无一不带了三个字——搅屎棍。
有人还特意给他刷了礼物，大写的搅屎棍三个字非常醒目。
舒雯在一旁看了暗暗担心。
看到此时观看的人数，110万人，她更加担心了。
向远宁看了不怒反笑，开麦道：“搅屎棍？好啊，那就让我来搅一搅你们。”
顿时手上一番疾点。
又是100辆浪漫马车送了出去。
紧接着，体内系统的杀气值又蹭蹭蹭地往上疯涨。
当然了，跟随着的留言谩骂也跟着暴涨。
向远宁假装纨绔子弟的撩了撩头发，以一己之力单挑100多万人：“怎么样？各位宝宝们达到了人生的高潮没有？”
一众看客们当然说没有。
还怂恿着向远宁要不要把斗音买下来，打赏神马的简直弱爆了。
向远宁没有继续理会他们。
他深知，要跟这些人认真就输了。
当下细数了一下体内系统积累的杀气值，才过了一分钟，杀气值就已经破了2万。
心中窃喜之际，向远宁又对着镜头道：“好啦，感谢咱们的可可主播，今天幸苦了！在这里，我要隆重的宣布，接下来可可卖的任何一款产品，我个人都会先订个100份。”
直播间的留言当然又无一例外地谩骂项宁想要收买美人心。
向远宁面对众怒，又笑道：“你们太小看我了，我项宁何止想要收买美人心，那只狗子我还要带回家给我的柯大王呢。”
话音刚落，只见程可直播间镜头前面，一只淡黄毛色的肥柯基“汪”了一声，陡然一下跳上了桌子。
狗子乔乔见了它，眼中泛光，马上冲过去要舔柯大王的嘴巴，以示亲昵，进而展开求偶行为。
柯大王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狗子，临幸过的小母狗比乔乔身上的毛都还要多。它早已不是那个饥不择食的小公狗了，一般的小母狗还真的看不上。
即便是看上了的，办事之前也还得制造一点情感上的前戏作作铺垫，不能单刀直入那么生硬。一定要达到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才行。
狗子乔乔现在的表现，在柯大王面前无疑是渣渣的水平。
因此柯大王马上伸出短短的爪子，瞬间一爪便将乔乔摁倒在脚下，带着王者之气，说道：“你镇定一点吖，不要那么肤浅。咱们拍的是纯情偶像剧哦，不是色情动作剧。”
一众看客见状无不唏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狗子真是渣到极点了，否则一般段位的，还真说不出这种话来。
当下矛头又调转，直冲向远宁而来。
纷纷果断留言：有其狗必有其主。
向远宁翘着二郎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坦然受之。
骂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杀气值交出来就可以了。
体内系统又开始叮叮叮地疯狂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