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加起来才剩三毛!
“轰隆~”
贾张氏脑中响起一声惊雷,整个人瞬间呆住。
围观的人只见她两眼一翻,仿佛被抽走了骨头,软倒在地。
一瞬间,人群惊呼。
“不好,贾张氏气晕了……”
中院。
人头攒动。
贾张氏倒地,让围观人群沸腾起来。
“不好了,棒梗把贾张氏气晕了。”
“快,送医院……”
“送什么医院,掐人中,掐人中就好了。”
……
秦淮如放开棒梗,连忙去扶贾张氏。
“婆婆,你醒醒,你醒醒。”
她拼命掐着贾张氏的人中,心急如焚。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是不是碰上了扫把星?
把贾张氏送去医院,还得花钱,她哪来的钱?
秦淮如掐了好久,贾张氏人中都掐破了,还是没醒。
见状,秦淮如咬咬牙,使出了**锏。
“妈,你再不醒,我只能送你去医院了,你那罐子里还有点钱,我就先用了……”
“你敢!”
秦淮如话还没说完,一声尖利的叫声响起。
只见昏迷的贾张氏猛地睁开眼,瞪大双眼,一下子跳了起来。
围观的人全都吓退了几步。
这简直跟诈尸一样,太吓人了!
“秦淮如,你敢动我的养老钱?”
贾张氏瞪着秦淮如,眼神阴冷。
秦淮如松了口气:“妈,你醒就好。”
“我看你是盼着我死。”
贾张氏骂了一句,目光转向乖孙棒梗。
顿时怒火中烧。
“这个兔崽子,傻梗,你怎么这么笨,丢人现眼,跟我回去。”
贾张氏指着棒梗的额头骂了一通,接着拉着他进了屋子。
棒梗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低着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恨。
人群中,李建东看到这一幕,不禁摇头。
棒梗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别人对他好,他觉得理所当然;谁对他不好,他记一辈子。
原剧中傻柱对他并不差,他去厂里偷酱油,傻柱替他隐瞒;他偷许大茂家的鸡,傻柱替他顶罪;他去傻柱家偷吃,傻柱也从没计较过。
但他却因为有人说了句“傻柱和你妈搞破鞋”,整整八年没跟傻柱说过话。
如果只是这样,李建东还能说他有骨气。
但棒梗下乡回来后,为了找工作,认贼作父,对许大茂一口一个姨夫,还打算给他养老。
后来和许大茂闹翻,傻柱给他介绍司机工作,他又立刻变脸,叫傻柱为傻爸,又开始亲近傻柱。
这种人用的时候笑脸相迎,不用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的做法,李建东只能冷笑。
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淮如和贾张氏自己没给儿女做好榜样,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也怪不得别人。
随着秦淮如一家回屋,院子里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院子恢复了平静。
但贾家依旧热闹。
贾张氏坐在里屋床上,抱着铁罐,不断叹气。
棒梗随手一抓,就花了她六十九块钱。
现在的物价,一只老母鸡才两块钱,要是**的话,还能便宜点,一块七就能买一只。
秦淮如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
秦淮如每月给她两块钱养老费,一年下来她才攒下二十四块。
棒梗这么一花,就是她两年多的积蓄。
想到这里,她怒火中烧。
狠狠瞪了棒梗一眼,她质问:“老实说,你是不是还藏着钱?怎么花这么多?”
棒梗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地说:“真……真的花完了,我遇到同学,和他们一起吃了。”
“什么?”贾张氏眼睛一瞪,声音提高了八度。
“还请同学吃饭?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贾张氏又要去找鸡毛掸子。
秦淮如连忙上前劝阻:“妈,棒梗还是个孩子!”
听到这话,贾张氏几乎要气晕过去。
以前棒梗闯祸,她总是这样对别人说:“我家棒梗还只是个孩子。”
没想到今天轮到她自己了。
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她不再看棒梗,转头看向秦淮如。
“秦淮如,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老太婆没钱了,你别再向我要了。”
秦淮如脸色一变,知道她要反悔。
“妈——”
“你别说了。”
贾张氏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
“反正我没钱,你自己想办法。”
她抱着铁罐,闭上眼睛装死,不管秦淮如怎么劝都不动。
秦淮如无可奈何。
她恨贾张氏的吝啬,却也毫无办法。
想了一下,她决定还是去找易忠海帮忙。
只是不知道他出院了吗?
想着,她走到窗边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一大爷家里有人。
“有希望。”她心里想着。
接着,她走出门,走进了易忠海家。
五分钟后。
瘸腿的一大爷易忠海、一身臭味的聋老太、满脸愁容的秦淮如,再次聚在一起。
与上次意气风发不同,这次三人的脸色都很差。
气氛也十分沉重,像开了一场残疾人会议。
天色已晚。
屋里没开灯,也不算昏暗。
但坐在桌前的一大爷易忠海、秦淮如、聋老太三人,脸色却格外阴沉,仿佛蒙着一层阴影。
这次,一大妈没有在门口站着。
她小心地站在易忠海旁边,关切地看着他那条打着石膏的腿。
医生说过,必须好好照顾这条腿,不能再受伤害,否则会落下病根。
“咳咳~”
几声咳嗽打破了沉默。
易忠海率先开口:“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但我们的目标还是达到了。”
“李建东被我们赶走了,这说明我们的工作有了成效。同志们,我们胜利了。”
随着易忠海这番激昂的话,出乎意料的是,聋老太和秦淮如都没有表现出高兴。
沉默。
气氛有些尴尬。
易忠海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勉强笑了笑。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是明显的送客意思。
听到这话,秦淮如抬起头,正要说话。
但聋老太比她更快。
“不孝,不孝~人说走就走,不管我的死活是吧?要遭雷劈的~”
聋老太站起身,唾沫星子乱飞,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发出“邦邦”的声音。
随着她站起来,一股异味弥漫开来。
易忠海下意识皱了皱眉。
秦淮如的身体也微微往后退了一点。
一大妈捂了捂鼻子,又尴尬地放下了。
她也听说过聋老太的事。
“老太太,是我不好,只是时间太紧,忘了您。”
一大妈诚恳地道歉,让聋老太稍微好受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她今天丢脸丢大了,晚节不保!
想到这里,聋老太瞪起眼睛:“净说些没用的,我屋里有条换下的裤子,你去给我洗了。”
“这……”
一大妈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知是什么裤子。
聋老太脸色一沉:“你不愿意?”
这时,易忠海回头看了眼一大妈:“你去吧,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不容易。”
聋老太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
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一个年岁大、辈分高、随时可能去世的老太太。
聋老太年纪大可以不讲理,别人要是敢惹她,会被背后议论。
她要是往地上一躺,说不定还得让人赔一副棺材钱。
弱小有时候也是一种优势。
只要足够不要脸,就能利用起来。
易忠海心里很清楚。
而且聋老太和傻柱关系不错,而傻柱是他备用的养老工具。
他原本第一人选是李建东,但李建东可没傻柱那么好骗。
在易忠海的劝说下,一大妈出门去洗内裤了。
聋老太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接下来,秦淮如开始说话。
“一大爷,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要是停职半个月,哪来那么多粮,你得帮帮我。”
秦淮如睁大眼睛,一脸楚楚可怜。
聋老太在一旁看着,心里暗骂:这女人,就会装可怜。
易忠海心中有些波动,却装出严肃的样子说:“你放心,一大爷一定会帮你,明天我就去车间说说看,实在不行,我去找厂长。”
听到易忠海的承诺,秦淮如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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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后,她离开了这里。
屋里。
“老太婆我也该走了。”聋老太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老太太,我送你。”
易忠海说着,从桌底下拿出一根拐杖。
他撑着拐杖,弯着腿站起来。
他的伤在小腿,膝盖弯着,倒也影响不大。
聋老太推辞了几句,最终在易忠海的坚持下,两人一拐一拐地走出了屋子。
这个孝顺的机会,易忠海自然不会放过。
果然,
院子里有人看见这一幕,满脸佩服。
“论孝顺,咱们院子还得看一大爷。”
“要不然人家怎么是大爷。”
……
易忠海听到这些话,眼中满是得意。
他拄着拐杖,一路有说有笑,和聋老太进了后院。
……
后院里。
李建东吃完饭,把买来的方木堆在门口。
搬来两张条凳拼成一个工具台,把锯子、锉刀等工具摆了出来。
掌握了大师级木工技艺后,他打算为家里打造一套家具,同时安顿好家人的生活。
如今,人人都羡慕工厂的稳定工作,若不展示自己的手艺,家里肯定无法理解他为何辞职。
大师级的木工技能让他的动作精准无误,脑海忠早已有了清晰的构想。
他拿起一根方木,连划线都没做,直接站上条凳开始锯起来。
“沙沙沙~”
一阵有节奏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这动静不小,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久后,李建东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议论纷纷,满是惊讶。
“李建东这是在干嘛?”
“不会吧?难道这小子想学木工?”
“听说他还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