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呸口唾沫都有人抢着用掌心接！”
赵江：“……”
赵林：“……”
刘翠娥：“……”
郑娟：“……”
全员石化。
这哪是女汉子，简直是自恋狂魔附体。
赵江一把将赵颖按在凳子上：“成成成，您老最厉害。现在去什刹海看夜景放鞭炮——姑奶奶您腿还听使唤不？”
话音刚落，赵颖直接猴上他后背。
“麻溜背我去醒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灌醉我就是想甩开我跟娟儿私会。放心，等到了地儿我酒醒了，绝不碍你们事儿！”
“……”
真是醉了什么浑话都往外蹦。
赵江太阳穴直跳。
他至于耍这种心眼？
本想着把这丫头灌迷糊了好消停会儿，结果捅了马蜂窝。
“行行行，祖宗您闭嘴，这就带您去吹风醒酒。”
赵江认命地背着赵颖往外走。
刘翠娥笑着拉郑娟：“碗筷回来再拾掇，先带相机出去转转。你妈不是惦记看故宫吗？正好拍几张夜景让她眼馋眼馋。”
郑娟心里暖洋洋的。
虽然院子里气氛不太对劲，但赵江一家待她很好。
这样的日子正合她心意。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哪怕听他们聊到深夜，她也甘之如饴。
六个人骑着三辆自行车出发了。
“哥，待会儿跟你说说工作的事，我都计划好了。”
“成，你现在比我厉害，听你的。不过要是搞砸了，你可得负责养我。”
“少贫嘴，我还能害你不成？”
“你们俩别吵了，注意脚下……”
全家人来到了什刹海边。
冰面上有孩子玩耍，湖边有老人散步，小路上情侣低声细语。
大人们围着孩子转，孩子们追逐着烟花跑，男男 ** 说说笑笑。
到处都是红灯笼，连故宫的琉璃瓦也映着喜庆的光。
虽然时局动荡，但年味反而更浓了。
比起四合院的压抑，这里欢声笑语让人精神一振。
“我们去那边放鞭炮吧，这儿不让放。”
“好啊！这个我最在行。”
“妈您慢点走。”
“没事，照顾好你妹妹就行，有娟儿陪着我。”
“光明，等眼睛好了咱们再来玩？”
“嗯！到时候我也要放鞭炮。”
“哈哈，给你买一整箱，想放多少就放多少！”
一家人开心地燃放烟花。
虽然这个年代的烟花不如后来那么绚丽多彩，只是瞬间绽放出一片光芒，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但那份温情却丝毫不减。
过年的味道，关键在于和谁一起度过。
大家玩闹着。
鞭炮放完后，接着拍照留念。
他们一边拍照，一边沿着什刹海散步。
途中赵颖又吵着要买零食吃。
全家人都沉浸在欢乐中。
“二哥，娟儿第一次来，你不带她去滑冰吗？”赵颖笑着问。
郑娟立刻兴奋起来。
当赵江帮她穿上冰鞋，牵着她走向冰面时，她才意识到滑冰这么难。而那双紧握的手，让她脸颊发红，心里暗自欢喜。
“放松点，越紧张越学不好。就像骑自行车一样，滑冰其实很简单。”赵江耐心地手把手教她。
郑娟经常摔倒，但每次都被赵江稳稳扶住。
岸边的赵颖拿着相机不停地拍。
“虽然很羡慕，但我得帮他们记录下这美好时刻，哈哈哈。”赵颖趁着高兴劲，不停地按快门。
这时赵江已经带着郑娟在冰面上玩起了花样。
他们甚至跳起了舞。
更令人惊讶的是，赵江把郑娟高高抛起，在空中旋转。
虽然一开始有些危险，但每次都能被赵江稳稳接住，安全落地。
渐渐地，郑娟也兴奋起来。
眼里闪着快乐的光芒。
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周围的老人、小孩和情侣都停下脚步围观，数百人驻足观看。
赵颖也看呆了。
刘翠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二真是的，这不是存心吓唬我吗？还好没事，不然我非得骂他一顿不可！”
正说着，郑娟又一次被抛向空中，旋转半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转眼已滑出十几米远。
赵江紧跟着，在她落地的瞬间稳稳接住。
郑娟气喘吁吁，脸红得发烫。
腾空时的紧张、忐忑与隐隐的期待——
真是让人想不到！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自觉地靠近。
哗——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郑娟突然惊醒，脸更红了。
这时赵颖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二哥真帅！快带我玩！”
“找大哥去。”
“大哥太笨了。”
“……”
赵林耸耸肩：“心里有劲儿，但没那本事。”
刘翠娥笑着骂道：“都这么大了还贪玩，回家再收拾你！”
赵林眼珠一转，拉着母亲滑向冰场。
“等一下！我不会！”
“我教你。”
“我这年纪折腾不动。”
“别否认，你其实很想玩。”
“你……”
“放心，我保证不让你摔。”
“回去再罚你！”
“好啦好啦，任你处置。”
母子俩加入了冰上活动。
郑娟牵着郑光明在岸边扶栏慢慢滑，让他感受冰面的乐趣。
赵颖缠着赵江做高难度动作。
什刹海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约二十分钟后……
玩累了的赵颖和郑娟带着郑光明去拍照。
赵江和刘翠娥坐在公园长椅上休息。
赵江对赵林和刘翠娥说：“哥，我想跟你说说工作的事。”
“妈快退休了，不如让哥接她的轧钢厂工作。妈在家做做饭，多出去走走。我想让郑娟她妈来陪您说说话，顺便带光明在这边养病。”
“哥你在厂里安心上班，空闲时间多看书学习……”
赵林插话：“现在学校都停了，读书……”
赵江抬手打断：“听我说完！”
“现在虽然停课，但迟早会恢复高考。你要利用业余时间自学，光明也可以认点字。别只看眼前的工作，要为将来考大学做准备。”
他压低声音：“等高考恢复，你就能第一批参加。当钳工一辈子也就是个工人，上了大学就能做更轻松体面的工作，成为国家需要的人才。”
“再说以后我要做事，也需要有文化的人帮忙，总不能一直当个普通工人吧？”
赵林陷入了沉思。弟弟如今这么出色，肯定是靠长远眼光和努力换来的，肯定不会害他。
“你确定高考会恢复？我也能参加？”赵林问。
“哎，非得让我动手你才听话是吧？就算以后不上大学，知识也不会丢。真到那时候，我养你一辈子总行了吧？”
“行啊，反正有你兜底，这次就听你的。”
“……”
刘翠娥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
这哥俩真是没个正经，动不动就提养老养老的，也不嫌臊得慌。
她知道这不过是玩笑话。
虽说老二真干得出来，但老大未必愿意。
老大的性格她最清楚，之前让她接自己的工作，他死活不肯。
现在被老二这么一闹，能答应倒也是好事。
“你们俩吵归吵，以后可别为了钱什么的闹矛盾，不然我可不答应。”刘翠娥叮嘱道。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一家人平安健康。
赵江和赵林左右挽着刘翠娥，笑着说：
“放心，家里您说了算！我们要是闹别扭，您来决定就行！”
“就是，我们可不像二大爷三大爷他们家，有这么好的妈，哪舍得让您操心。”
两人像小孩一样撒娇。
刘翠娥笑着骂：“少说些没用的，哪有这样编排人的。”
她心里暖洋洋的。
为孩子的孝顺感到欣慰，为老大的正直感到高兴，也为老二的成就感到骄傲。
当然，也心疼老二背后的辛苦。
一家人聊着天，慢慢站起身。
该回去了。
这时，不远处有个年轻人朝他们走来——
或者说，早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了。
现在，终于迈出了脚步。
年轻人刚站起来的地方还坐着一位老人，弓着背，但眼神明亮。
赵江三人正要离开时，
年轻人上前几步，礼貌地向赵江伸出手。
“您好，我是韩春明，能认识一下吗？”
【19四合院内。
秦淮如家中。
傻柱把事情全告诉了秦淮如。
他问：“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秦淮如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在心里盘算着很多事。
听到傻柱带来的消息，第一反应是兴奋不已。
两千块钱！
还有各种票证。
对她这样一个要养活一大家子的女人来说，
给两千块让她做什么都行！
但冷静下来后，又开始担心。
贾张氏被关进去，真是好事吗？
从某个角度看确实不错。
能腾出些空间。
但棒梗回来了，又占了位置。
现在家里一套房，加上聋老太太那套。
两套房，不算何雨水，他们一家三口加上傻柱，够住吗？
说够也够，说不够也不够。
如果她和傻柱住一起，棒梗三兄妹住一起，那倒是够。
但她要是和傻柱住，不就顺了他的意？
如果她和棒梗住，傻柱带着槐花、小当住，那就更不合适了。
或者，她带着棒梗、槐花、小当一起住，让傻柱一个人住，这样家里不是更挤了吗？
怎么安排都不合适。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不愿意将就了。
秦淮如就是这样。
如果当初傻柱没有腾出房子给槐花和小当住，她自然也不会想要更多。
如果不是赵江提起买房的事，她可能到现在也不会想着挣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