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了夜景，也……也爬山了。”张晓雯支支吾吾地回答。
“我是公职人员。”李适厉声说道，“再敢造谣生事，我就报警处理。想当我岳母？先照照镜子吧！走！”说完拉着张晓雯大步离开。
角落里传来一阵低笑，张母羞得无地自容。原本热闹的家宴，最终不欢而散。
离开是非之地，李适直接把张晓雯带到四合院的单间。这个姑娘在亲人眼中，还不如在他面前有尊严——尽管在他这里，她也未必被当人看。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墙面和布满灰尘的家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张晓雯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就是你帮我找的住处？”
“嫌弃？昨晚爬山赢来的房子就这档次！”李适语气冰冷。
“未免太寒酸了。”
“不满意自己租去！我这条件就这样。”李适靠在掉漆的门框上，“我能住，你怎么就住不得？”
张晓雯难以置信地打量四周，这位三甲医院的专家顾问，居住环境竟比普通人家还简陋。
“你真的住这里？”
“不然呢？”李适直接瘫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赶紧收拾，以后这就是你的窝。”
等李适睡醒，发现张晓雯还在擦窗棂上的灰尘。
“你先忙，我去诊所办点事。”他抓起外套往外走，“晚点接你上班，顺便认认路。”
诊所里，于莉正在整理药柜。
“不用来这么早，反正也没几个病人。”
于莉抿嘴笑了笑，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应付完娄小娥的询问，李适胡乱吃了几口饭就返回诊所。路过厨房时，他顺手拿了块冷硬的窝窝头。
“还没吃饱？”娄小娥从灶台前抬头。
“喂野狗。”李适晃了晃手中的干粮。
回到出租屋，只见张晓雯正捧着搪瓷缸喝白开水充饥。李适把窝窝头扔过去，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就让我吃这个？”
早晨我就吃的这个，我都吃完了，你有什么不能吃的！
这事能怨我吗？要怪就怪你母亲，我的工资全都交给她了！
现在手头紧，只能将就吃这个。
李适现在编谎话的本事，简直张口就来。
等张晓雯吃完，李适带着她慢慢步行去医院。
摆出一副穷得叮当响的模样，连黄包车都舍不得坐。
刚到协和医院门口，李适就和张晓雯分开了。
今天还要去监狱探视，顺道得跑一趟精神病院。
李适已经交代过了，不回家吃饭也不回诊所，让娄小娥给于莉捎个口信。
李适在街边叫了辆黄包车，直奔城郊而去。
路途遥远实在无聊，索性把补偿包全开了。
共开启4个黑铁补偿包、2个超大补偿包和25个普通补偿包。
获得了若干现金、系统积分和福利套餐。
还有大米白面、蔬菜水果、零食烟酒、调料厨具、医药器械、衣物被褥、洗护用品各二十多万吨！
按老规矩，李适把系统福利套餐都兑换成了积分。
车子颠簸许久，李适打了个盹。
再次睁开眼，已到郊区，远处的监狱高墙若隐若现。
下车时，看见车夫满头大汗，李适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
不知他是谁家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李适特意多给了车钱，还在座位上留下一包食物。
他深知男人养家的艰辛，能帮一把是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
谁知李适刚在岗哨登记完，那车夫就折返回来。
满脸尴尬却难掩感激之情。
车夫坚持要还东西，说如今是新社会了，靠力气完全可以养活全家。
李适明白，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份坚持有多重要，他选择尊重。
虽然东西被收回了，但李适换了个方式补偿。
考虑到对方难得的人品与操守，李适特意为这位勤劳的父亲安排了一份工作。
他让壮汉去诊所找名叫于莉的姑娘，报上李大夫的名号，说是专门聘请的保安。
助人亦是助己。
之所以给他一个在自己身边工作的机会，是因为李适通过心灵感应发现——
此人竟是皲统八大金刚之一！
名为：燕南天！
……
有些地方和建筑，只看一眼便让人心里发寒，脊背发凉。
比如府衙那座高耸的牢房。
此刻，李适已在探监室等了很久。
贾张氏拖着脚镣走出来，白发凌乱，囚服松垮，神情麻木。
李适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李适！我要你命！”
贾张氏原以为来的是贾东旭，没想到竟是李适这个仇人。
“安静点！”门口的狱卒冷冷警告。
贾张氏压下怒火，重重坐到李适对面。
李适上下打量她，慢悠悠地说：“贾张氏，看来你在里面过得不错？至少不挨饿，也没人嫌你碍事。”
“这地方，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李适嘴角微扬，缓缓说道：“老东西，你应该给我磕头谢恩才对。要不是我那份谅解书，你的命早就没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这次必须你自己签字才有效。签了，我保你无期变有期。”
贾张氏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枯瘦的 ** 过协议书。可才看了两眼就怒不可遏地将纸撕得粉碎：“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李适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叠：“撕，我这儿多得是。”他俯身靠近铁栅栏，“你那个废物儿子指望不上，不如把老屋转给我，换你早点出来透口气。”
“我宁可烧成灰！”贾张氏嘶吼着，口水溅在探视窗上。
“醒醒吧，老东西。”李适敲着铁栏杆冷笑，“你那宝贝儿子早把你卖了。知道吗？全院就他一个人跳着脚反对我给你减刑，生怕你活着出来碍事。”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看见没？这是他给我的封口费，求我千万别帮你改判。他说的原话是‘让老不死的烂在里头最省心’。”
其实李适根本就没打算真帮她，只是想骗她交出房契。等白纸黑字落了款，他立刻就把贾东旭两口子赶出去。想到那对夫妻互相撕咬的场面，他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活。
“两条路。”李适竖起手指，“要么按手印换条活路，要么……”他故意拖长语气，“等着看你儿子怎么把你的最后一点钱败光。”
这种白眼狼，巴不得你早点死，一心要害你，你还护着他干什么？
难道等着他把你害死吗？
贾张氏这次是真的怕了，贾东旭那个混账确实干得出来。
“他居然这么盼着我死……”贾张氏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都蔫了。
“人，得多为自己考虑，或者为值得的人付出，别把真心喂了狗！”
李适趁机继续煽风 ** 。
贾张氏慌了神，“我、我签！就算把东西给你，也绝不便宜那个不孝子！”
说完，贾张氏颤抖着按下手印，完成了画押。
“李适，能帮我办两件事吗？”
此刻的贾张氏眼神平静，先前的怨恨早已消失。
“说吧。”
“第一，我要那个畜生得到报应！”贾张氏眼中再次燃起怒火。
李适摸了摸鼻子，“简单，第二件呢？”
贾张氏死死盯着他，“我要让秦淮如进来陪我，让贾东旭死在她手里。你是大夫，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您太抬举我了！第一件包在我身上，第二件嘛……得等时机。”
李适暗自冷笑：秦淮如再不堪也是我的玩物，什么时候处置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怎么，舍不得？我可以等，等你玩腻了再让他们下地狱，哈哈哈……”
“既然您看出来了，这个愿望我也可以答应，不过得等我……你懂的，嘿嘿……”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该回去了。”
“等着你的好消息，咯咯咯……”
贾张氏彻底黑化了！
她突然冲到门前疯狂砸门，狱警闻声将她带离探视间。
李适仍坐在原地——他还要见下一个人。
不一会儿，狱警打开门，又押进来一个人。
一眼认出是被贾张氏牵连的壹大妈。
看到李适时，她神情平静。
李适却露出惊讶：“看来里面日子不错，都胖了，呵呵……”
“要是特意来气我，你可打错了算盘，我这人最不记仇。”
看她这副样子，李适忍不住想打压她的气势。
“今天是来报喜的。”
他笑着说道。
“喜从何来？”壹大妈斜眼看他。
“把你家房子炸上天了！”李适大笑。
“炸就炸了，只是苦了我家那口子。”
李适连连摇头：“不苦不苦！”
“我把易忠海送进疯人院了！”
听到丈夫被关进精神病院，壹大妈拍案而起：“李适！你这个该死的！”
“再骂？信不信我连你老伴一起收拾？”
“你以为疯人院能拦得住我这个协和首席顾问？”
李适阴森地威胁。
壹大妈顿时感到孤立无援，被困在这里，真是有口难言。
“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明白李适这次来必有所图。
“签个字就行。”
李适拿出一份文件，壹大妈拿过来仔细一看——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纸片像雪一样飞散。
上面列出了易忠海患精神病的各种“铁证”，最后还有一栏是配偶签字，正是李适早已准备好的陷阱，只等她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