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一张脸被他那句荤话烫得快要自燃,手里的鸡翅也吃不下去了,梗着脖子瞪他。
许耀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怒气,反而觉得她这副炸毛的样子格外可爱。他懒洋洋地站直身子,长臂一伸,又把她从藤编椅上拽了起来。
“吃饱了?”他低头问,语气里带着笑。
陶盼弟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走,带你去消消食。”许耀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朝灯火通明的别墅大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冲着后院那几个还在撸串的人喊,“温斐,走了!带我媳妇见识见识你那破游戏室!”
温斐一听“游戏室”三个字,立马扔了手里的烤串,比谁都积极,咋咋呼呼地就跟了上来。“什么叫破游戏室!耀哥你别乱说,我那可是全海城最顶级的娱乐圣地!”
梁霜和刘文雪也好奇地跟在后面,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大厅。
温斐的“娱乐圣地”在别墅三楼,一整层都被打通了,空间大得离谱。正中央是一个巨型投影幕布,前面摆着两套专业级别的赛车模拟器,座椅、方向盘、踏板一应俱全,科技感十足。旁边还有各种街机、VR设备、体感游戏机,琳琅满目,看得刘文雪和梁霜眼睛都直了。
“哇塞……”梁霜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感慨,“这得花多少钱啊……”
温斐得意地一扬下巴:“不多不多,这是我哥给我装修的。”
许耀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台:“是他怕你在外面鬼混,把你关在家里打游戏的狗笼子。”
温斐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直接坐进其中一个赛车座椅里,冲着许耀和陶盼弟招手:“来来来,耀子,嫂子,咱们跑一圈!谁输了谁今晚买单!”
许耀挑眉,看了一眼旁边明显手足无措的陶盼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行啊。不过我跟她一队。”
说着,他直接把陶盼弟按在了另一个赛车座椅上。
陶盼弟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连驾照都没有,这玩意儿她哪会玩?“我……我不会……”
“没事,”许耀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哥教你。”
话音刚落,他高大的身躯就从后面贴了上来,整个人几乎将她笼罩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间。他弯下腰,双臂从她身体两侧穿过,稳稳地握住了她前面的方向盘。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陶盼弟的后背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廓上,又热又痒。
“轰——”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坐稳了。”许耀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像大提琴的拨弦,震得她心尖发麻。
游戏开始。
屏幕上的赛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陶盼弟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下意识地乱转方向盘。
“砰!”
车子直直地撞上了赛道的护栏。
“别乱动,”许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将她的手也一并包裹在掌心,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哑,“手握紧,跟着我的节奏来,我带你冲。”
他的气息像带着钩子,一下一下地挠着她的神经。
陶盼弟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游戏,满心满脑都是身后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她想挣扎,身体却软得使不出力气。
“脚,踩油门。”他又命令道。
他的腿从旁边伸过来,膝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腿,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暗示。
陶盼-老实人-盼弟,僵硬地踩下了油门。
“对,就这样,保持住。”许耀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她的后背,传遍四肢百骸,“别怕,有哥在,翻不了车。”
他嘴上说着正经的指导,动作却一点都不正经。他握着方向盘,带着她的手在赛道上风驰电掣,过弯漂移,行云流水。每当车身剧烈晃动时,他都会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一些,美其名曰:“保护你。”
一旁的温斐早就被他们远远甩在了后面,他看着屏幕上那辆绝尘而去的赛车,又看看那边几乎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夸张地大叫起来:“我靠!耀哥你这是作弊!你这是人身攻击加精神污染!”
梁霜和刘文雪则是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给陶盼弟加油,一边起哄。
“盼弟!加油!撞他!别让许耀得逞!”
在一片混乱和起哄声中,陶盼弟感觉自己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全程红着脸,任由身后的男人摆布。
终于,屏幕上跳出了“第一名”的字样。
许耀松开方向盘,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侧过脸,滚烫的唇在她烧得通红的脸颊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口。
“看到了吗?许太太,”他的声音带着胜利后的得意和沙哑的性感,“我们是冠军。”
陶盼弟浑身一僵,猛地推开他,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旁边,捂着脸不敢看他。
许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满是得逞的愉悦。
温斐哀嚎着从自己的座椅里爬出来:“不玩了不玩了!跟你们俩玩游戏,我感觉我这八百度的近视都快被闪成一千度了!”
许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领,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角落里那个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鸵鸟身上。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了过去。
陶盼弟感觉到阴影笼罩下来,紧张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含着促狭笑意的桃花眼。
“跑什么?”他懒洋洋地开口,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游戏结束了,不得领奖?”
“什么……什么奖?”陶盼弟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眼神躲闪。
许耀俯下身,慢慢向她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他盯着她紧张得微微颤抖的睫毛,和那被自己咬过,此刻依旧泛着水润光泽的唇瓣,喉结滚了滚。
“你说呢?”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恶魔的私语,充满了蛊惑。
“刚刚那个赛车,不够刺激。”
“我们……玩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