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月 26 日上午，江南阁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罗峰书房的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罗峰坐在书桌前，笔记本电脑屏幕里，徐欣的笑脸带着温柔的关切，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鼠标，语气里带着点不甘：“前 120 名还是没冲进去，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你才来一个月啊！” 屏幕里的徐欣晃了晃小拳头，背景里徐家书房的红木书架隐约可见，“我爸说，当年他认识的一个学员，第一年都没摸到前 150 的边呢。”
坐在旁边副书桌前的林辰，此刻正低头盯着平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 上面是他凌晨整理的试炼塔第一层 c 阶段资料，红色标注着 “中等兽将级莽牛弱点：颈侧鳞片较薄，需 2.5 倍以上发力才能破防”。阳光落在平板边缘，反射出细小的光斑，他抬眼插了句嘴：“别光顾着聊，记得试炼塔第二层可能有废墟地形，莽牛群容易借障碍物合围，上次标过的陷阱点在资料最后一页。”
罗峰转头朝他笑了笑，伸手从桌角拿过林辰打印好的资料：“谢了，你这‘战术手册’比训练营给的还详细。” 徐欣在屏幕里看到林辰，笑着挥挥手：“林辰也在啊？帮我盯着点罗峰，别让他考核时太冒失。”
“放心，他比我稳。” 林辰合上平板，起身给两人各倒了杯温水，杯底的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刚从战术室回来，那边说今天试炼塔的虚拟环境校准过，误差率不到 0.1%，你不用怕突然出 bug。”
罗峰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凉意，心里的紧张淡了些。挂了视频后，他捏了捏眉心：“你说我这次能冲到试炼塔几级？之前 b 级考验是 1.6，现在速度和刀法都涨了，应该能到 2.0 吧？”
“保守了。” 林辰靠在书桌边，指尖点了点资料上的一行字，“你现在腿脚爆发力能稳定到 2.5 倍，对付中等兽将级莽牛，闪避效率比之前高 30%，我猜能到 2.2——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摸下第二层的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把你的战斗数据输进模拟系统算了下，通过率 87%，放心去。”
中午 11 点 50 分，罗峰刚跟父母报完平安，就被林辰推着出了门。林辰手里攥着个黑色便携包，里面装着能量棒和应急营养剂：“刚去后勤处拿的，考核耗体力，别等结束了低血糖。”
两人刚走到江南阁门口，就撞见拎着食盒回来的赵若。她看到两人，眼睛一亮，食盒上的油星还没擦干净：“哟，你们俩这是要去哪？罗峰你不去吃午饭，是要偷偷干大事啊？”
“去九重楼办点事。” 罗峰含糊道。林辰在旁边笑着拆台：“他今天中午要去试炼塔考核，怕你吵着他，特意没说。”
“考核？！” 赵若停下脚步，食盒差点脱手，“你这小子藏得够深啊！我刚才看黑龙榜，你都 126 名了，考核完不得冲前 100？” 她戳了戳罗峰的胳膊，“师姐我可是前 100 的‘老人’了，你要是能冲进去，以后江南阁可就有两个‘百强选手’了！”
“先等我考核过了再说。” 罗峰无奈笑了，林辰在旁边帮腔：“赵若师姐，你先去吃饭吧，我们得赶在 12 点前到九重楼，别迟到了。” 赵若挥挥手：“行，祝你们好运 —— 等会儿我去黑龙榜那边蹲消息！”
从江南阁到九重楼的路上，阳光正好，洒在训练营的青石板路上，映得路边的樱花花瓣泛着粉白的光。不时有学员跟他们打招呼，一名金发碧眼的欧洲学员拍了拍罗峰的肩膀：“听说你要冲前 100？加油，我赌你能成！” 罗峰笑着点头，林辰跟在后面，偶尔会停下跟相熟的战术课同学聊两句，无非是 “等会儿帮我盯着点榜”“有变化记得通知我”。
“你这‘情报网’比我还广。” 罗峰打趣道。林辰翻了个白眼：“不然等会儿一群人围着你问东问西，你还有精力看榜？我先帮你分流下。” 说话间，九重楼的黑色巨塔已在眼前，穹顶的玻璃反射着蓝天，门口的石狮子上还沾着晨露。
九重楼第九层的大厅里，冷硬的金属墙壁反射着光，六名黑人学员正围着切磋台对练，拳风碰撞声此起彼伏。罗峰刚要往试炼室走，就被其中一名会说普通话的黑人学员喊住：“罗峰，中午来这干嘛？试炼室 12 点后不是不让进吗？”
“他是新学员，有考核特权。” 林辰从后面走上来，手里还拿着平板，“今天 26 号，正好赶在截止前考核。” 那名黑人学员眼睛瞪圆了：“特权？你还没考核就 126 名了？考核完不得飞进前 100？” 旁边几名听不懂普通话的黑人学员，也凑过来盯着林辰的平板，眼神里满是好奇。
林辰干脆点开平板上的黑龙榜页面，指给他们看：“你们看，他现在战力振幅 3.48，考核后试炼塔等级涨了，振幅至少能再提升一级，积分肯定够前 100。” 一名黑人学员咂舌：“我们当年第一个月，能到 150 都偷着乐了……”
“行了，我先进去了。” 罗峰拍了拍林辰的肩膀，“榜的事就拜托你了。” 林辰点头，比了个 “oK” 的手势：“放心，我在大厅等你，有情况随时跟你说 —— 哦对了，试炼塔里面要是遇到岔路，选左边，右边的虚拟地形容易卡刀。”
罗峰应了声，转身走进试炼室。金属门缓缓合上的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林辰正靠在大厅角落的观测屏前，朝他比了个 “加油” 的手势，阳光从穹顶照下来，落在林辰的肩膀上，暖融融的。
试炼室里，灯光是冷白色的，沙发柔软得让人放松。罗峰躺在沙发上，拿起幽蓝色的头盔，指尖划过头盔上的纹路 —— 这纹路跟林辰资料里画的古文明图案有点像。他深吸一口气，把头盔戴上，耳边还残留着林辰刚才的叮嘱：“别慌，莽牛的冲刺有规律，你能应付。”
嗡的一声，意识坠入银色大地。试炼塔的巨影在星空下巍峨矗立，左边石柱上的 “试炼塔等级：1.6” 格外醒目。罗峰握紧虚拟生成的血影战刀，心里默念：“林辰说的没错，这次得冲得再远些。”
与此同时，九重楼大厅里，林辰正盯着观测屏上的 “试炼塔考核中” 提示，旁边围了不少学员 —— 有刚才的黑人学员，还有几个上午跟林辰要过 1001 号城市地图的学员。一名东亚面孔的学员凑过来：“林辰，你说罗峰能闯到第几层？”
林辰指尖在平板上敲了敲，调出之前的模拟数据：“不好说，但肯定能过第一层 c 阶段。你们看，他之前猎杀莽牛的平均时间是 30 秒一头，200 头加上 10 头中等兽将，50 分钟肯定够。”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他身法最近进步快，说不定能提前结束。”
“提前结束？那岂不是能冲第二层？” 一名学员惊呼。林辰笑了笑，没说话 —— 他其实在模拟系统里算过，罗峰要是能摸到第二层的门槛，试炼塔等级能到 2.3，战力振幅能涨到 3.8，黑龙榜排名至少能冲到 90 名左右。但他没说出口，想给大家留个悬念。
阳光渐渐移到大厅中央，观测屏上的 “考核中” 还在闪烁。林辰从包里拿出能量棒，分给周围的学员：“等会儿吧，快出结果了。” 学员们接过能量棒，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大厅里的切磋声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观测屏上 —— 没人注意到，林辰的平板屏幕角落里，正悄悄记录着试炼塔的实时能量波动，这是他早上偷偷在战术室调的权限，能更精准地判断考核进度。
“快了。” 林辰看着屏幕上的波动曲线，心里默念，“罗峰，别让大家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