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办事，干净利落，连根毛都没给张清玄留下——除了烂摊子。
看着昏迷的流浪汉和两具尸体，张清玄叹了口气：“得，道爷我成收拾残局的了。”
他先检查了一下那几个流浪汉，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只是虚弱昏迷，需要尽快送医。然后他走到黑袍人乃蓬和李强的尸体旁，仔细搜查了一下。
在乃蓬破碎的黑袍里，他找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用人皮制成的邪异笔记本，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写满了扭曲的南洋文字和符文图案。在李强的公文包里，则找到了一些“安心转运公司”的虚假文件和一个加密手机。
“收获还行，至少有点线索。”张清玄将笔记本和手机收好，这可是重要的物证……以及，或许能兑换功德？
接下来就是呼叫“阳间官府”了。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想了想，直接拨通了赵国安的号码。
“赵科长，是我，张清玄。”
“张顾问？这么晚有事？”赵国安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毕竟张清玄主动找他准没“小事”。
“哦，没啥大事。”张清玄语气轻松，“就是刚才散步，路过城东那个废弃化工厂，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进去看了看。结果你猜怎么着？碰到两个坏蛋在用活人搞邪教仪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传来赵国安提高了八度的声音：“什么？！活人祭祀？！你现在在哪？安全吗？对方有几个人？”
“安全，安全得很。”张清玄踢了踢乃蓬的尸体，“两个主犯负隅顽抗，已经被我……呃，被路过的不明身份热心人士就地正法了。现在这里有几个受害者昏迷，需要救护车，还有两具尸体需要你们来处理一下。”
赵国安：“……热心人士？就地正法？张清玄！你给我在原地等着！不许动任何东西！我马上带人过来！”
电话被急匆匆地挂断。
张清玄耸耸肩，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拿出那个邪异笔记本翻看。虽然他看不懂南洋文字，但那些符文图案隐隐与蛊咒、噬运石上的类似，笔记本本身也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玩意儿上交调查科，估计他们也处理不了，说不定还得找我帮忙……到时候又能谈笔‘顾问费’？”张清玄摸着下巴，开始盘算怎么利益最大化。
大约二十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赵国安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调查科外勤人员冲进了车间，后面还跟着救护人员。
看到现场的景象——破碎的法阵、昏迷的流浪汉、两具死状诡异的尸体，以及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玩手机的张清玄——所有探员都倒吸一口凉气。
赵国安脸色铁青地走到张清玄面前：“张顾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的‘热心人士’呢？”
张清玄一脸无辜地摊手：“走了啊。人家做好事不留名，动作快得很，等我反应过来，人就没影了。可能是某个隐居都市的侠客吧？”
赵国安嘴角抽搐，信他才有鬼！但他仔细检查了乃蓬和李强的尸体，发现他们确实是死于某种超自然力量，魂魄都被抽走了，手法干净利落，绝非普通修行者能做到。这让他对张清玄的背景和“热心人士”更加忌惮。
“这些东西……”赵国安看向张清玄手中的笔记本和手机。
“哦，战利品。”张清玄晃了晃，“我觉得你们可能处理不了，要不……还是交给我‘专业处理’？当然，需要一点‘处理费’。”
赵国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骂人的冲动：“东西先由我们保管调查！至于费用……回去再谈！”
他指挥手下拍照、取证、抬走尸体和昏迷者，忙得团团转。
张清玄作为“第一发现人”和“重要关联者”，被“请”回调查科做了份详细笔录。他依旧坚持“热心市民巧遇邪教仪式，神秘侠客仗义出手”的说法，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折腾到大半夜，张清玄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到太平间。虽然没拿到黑袍人那份“主要功德”，但救下了几个流浪汉，破坏了邪恶仪式，还拿到了可能蕴含线索的笔记本和手机，总体来说收获不错。
他刚在值班室坐下，口袋里的“幽冥通”震动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地府发来的信息：
【任务评定：协助挫败跨界邪术仪式，解救生魂四名。评定等级：丙上。奖励绩效功德：八十点。注：主要目标由地府缉拿，功绩已记录。】
张清玄看着信息，撇了撇嘴：“才八十点……不过也算没白忙活。”
他感受着体内消耗了大半的法力，又看了看幽冥通上显示的功德余额（基础俸禄还没发，这八十点是绩效），叹了口气。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先修炼，补补蓝条再说。”
至于那个邪异笔记本和后续可能的风波？明天再说吧！
道爷今天累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