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师兄!此事……此事万万不可啊!”准提道人急得差点跳起来,“金蝉儿乃我西方首徒,肩负光大佛门之重任,岂能……岂能入赘?”
“那是你们西方的事。”元始天尊语气淡漠,“吾只知,吾三清之子,绝无外嫁可能。”
局面瞬间僵持不下。
玉虚宫内的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宝光熠熠的聘礼清单投影还在空中闪烁,却仿佛成了最讽刺的背景板。
准提和接引脸色变幻,心中天人交战。答应?西方教颜面何存?不答应?眼看这桩能带来无尽好处的姻缘就要泡汤,之前所有的投入和期待都将付诸东流……
就在这无比尴尬和紧张的时刻,一个清越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自殿外响起:
“父亲,大父,三父,二位圣人,且听我一言。”
众人望去,只见李玄初不知何时已来到殿外,身边跟着的,正是面色平静无波的金蝉子。
红衣少年步入殿中,先是对三清行了一礼,又对着西方二圣拱了拱手,然后才无奈笑道:“何必为此争执?我与金蝉子之心,天地可鉴,又何须拘泥于形式?他在灵山是佛子,在昆仑亦是我道侣。若二位圣人舍不得金蝉子离开灵山,那我便时常与他同去小住便是。若父亲们舍不得我,那金蝉子便在昆仑陪我。何处不可为家?何必非要定个‘嫁’‘娶’或‘入赘’之名?”
他这番话,看似和稀泥,实则点明了关键——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住所可以灵活。
金蝉子也适时上前,对着三清和西方二圣深深一礼,声音平和却坚定:“师尊,师伯。弟子与玄初之心,亘古不变。无论身在灵山还是昆仑,弟子仍是西方教金蝉子,亦是玄初之道侣。名分于弟子而言,远不及与玄初相伴重要。一切,但凭诸位长辈裁定,弟子绝无怨言。”
他将决定权交还给了四位圣人,姿态放得极低,却也将自己的立场表达得清清楚楚——他选李玄初。
看着殿中并肩而立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洒脱灵动,一个清净坚定,彼此间的情意流转,不容置疑。
三清与西方二圣都沉默了。
最终,还是太上老子缓缓开口,一锤定音:“既如此,便不拘俗礼。玄初与金蝉子,结为道侣,昆仑、灵山,皆可为居所。聘礼……便权作两教交好之贺礼吧。”
这算是各退一步,默认了事实,但也没明确“入赘”之名,保住了双方圣人的颜面,尤其是西方教的里子(金蝉子名义上还是西方首徒)和面子(不用公开承认入赘)。
准提和接引对视一眼,虽然没达到最理想的效果,但这已是在三清强硬态度下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至少,姻亲关系是坐实了!
“谨遵大师兄(太上师兄)法旨!”四位圣人齐齐应道。
一场看似剑拔弩张的提亲风波,就在李玄初和金蝉子的“真情牌”和太上老子的“和稀泥”下,算是“圆满”落幕。
只是,当那浩浩荡荡的聘礼队伍被搬进昆仑宝库时,元始天尊看着那耀眼的宝光,再想想自家崽崽终究还是被西方的小子“拐”走了大半心神,心里终究是意难平,又冷冷地瞪了准提和接引一眼。
而准提和接引,虽然“损失”了巨额财物,但一想到终于把这桩最重要的姻亲关系敲定,未来东西方畅通无阻的美好前景,走出玉虚宫时,脚步依旧是轻快的,甚至觉得……这“彩礼”,花得值!
唯有李玄初和金蝉子,相视一笑,牵手离去。对于他们而言,名分、住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此之后,洪荒再大,他们亦可携手同行,无处不可去,无处不是
三清与西方二圣达成“默契”后,李玄初与金蝉子这道侣之名,便算是过了明路。接下来,便是筹备这场注定要载入洪荒史册的旷世婚礼。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洪荒都为之沸腾,而昆仑山与西方灵山,更是瞬间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状态。
昆仑山:父爱如山……亦如海啸!
元始天尊虽然心里对“宝贝儿子”被拐走一事依旧有些芥蒂,但面上却绝不能失了盘古正宗的颜面。他亲自下令,玉虚宫上下全力操办,务必要办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等阐教二代精英,负责统筹调度,广发喜帖,邀请洪荒各路大能、各路仙神。喜帖以万年温玉为底,以玉清仙光镌刻符文,打开时会有李玄初与金蝉子的虚影携手浮现,并伴有大道纶音,可谓奢华与玄妙并存。
· 太乙真人、道行天尊等则负责布置昆仑山。一时间,昆仑各处仙宫楼阁张灯结彩,不是凡俗的红绸,而是抽取九天云霞织就的“霓虹锦”,夜晚能自行散发七彩霞光。沿途以金莲铺地,灵泉为溪,更有仙鹤衔着吉祥如意符箓盘旋飞舞。
· 南极仙翁贡献出自己药园中珍藏了无数元会的瑞草灵芝,点缀其间,使得整个昆仑山灵气盎然,异香扑鼻,吸一口都觉修为精进。
· 就连一向清净的八景宫,也由玄都大法师出面,调拨了大量九转金丹作为宴席备用,并亲自监督炼制了一对“阴阳和合龙凤盏”,作为太上老子赠予新人的贺礼。
通天教主更是直接,大手一挥,整个截教弟子都动了起来!
· 多宝道人率领器道一脉的弟子,日夜不停地炼制各种喜庆法器、烟花礼炮(洪荒版),要求效果必须“震撼天地,闪耀星河”。
· 赵公明凭借其财神神职和广泛人脉,从四海八荒搜罗奇珍异果、仙酿玉液,力求宴席水准冠绝洪荒。
· 三霄仙子则带着一众女仙,精心设计新人礼服、布置洞房(虽然两人大概率到处住),琼霄甚至提出要在婚礼现场布置一座“九曲黄河阵”简化版作为助兴节目,被云霄无奈按下。
· 金灵圣母、无当圣母等则负责安保与迎宾,确保婚礼当日无人敢捣乱。
三位圣人父亲更是暗中较劲:
· 元始天尊取混沌玉石,亲手炼制了一座“玉清寰宇宫”作为新婚礼物,可大可小,内含一方小世界,防御力惊人。
· 太上老子默许玄都,将八卦炉中一缕本源紫火赠予李玄初,可融万法,炼混沌。
· 通天教主直接拆了四把先天剑器的一部分边角料,融入首山之铜,炼制了一对“青萍同心剑”,分赠二人,寓意同心同德,攻守一体。
西方灵山:倾尽所有的“嫁妆”与排场!
准提和接引深知这是西方教扬眉吐气、奠定“姻亲”地位的关键时刻,更是铆足了劲,要将排场做足,弥补“未能娶回”的遗憾。
· 那批原本作为“聘礼”的奇珍异宝,被重新包装,以“嫁妆”和“贺礼”的名义,更加光彩夺目地送往昆仑,生怕别人不知道西方如今“阔了”。
· 灵山上下更是披红挂彩,八宝功德池的金莲被大量采摘,准备在婚礼当日以功德金莲铺就一条从灵山直达昆仑的“迎亲(?)路”,虽然大概率用不上,但架势要摆出来。
· 药师佛、大势至菩萨等精心选拔的“俊杰团”成员,此刻成了最好的门面担当,负责接待四方来客,展现西方风采。
· 准提圣人甚至亲自出手,采集亿万信徒最虔诚的愿力,混合星辰精华,炼制了一袭“无量光明袈裟”送给金蝉子,又为李玄初准备了一串“七宝菩提念珠”,皆是无上防御与静心凝神的至宝。
· 接引圣人则默诵经文,以无上佛法加持了灵山特有的一种“妙音菩提树”,使其在婚礼期间能自发奏响祥和梵音,涤荡心神。
主角二人的“无奈”与甜蜜:
作为婚礼的主角,李玄初和金蝉子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一切事宜都被长辈和同门包办,他们只需要偶尔试穿一下礼服,确认一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