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如血，刺得人睁不开眼。
苏阳眯起眼睛，感受着从徽章中散发出的狂暴能量波动。
这股力量…比刚才强了十倍不止！
“圣器自毁？”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你们这个组织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清洁工…不，应该称呼他为“观察者”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神色。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胸前的六芒星徽章开始剧烈颤动，表面的裂纹不断扩大，但散发出的红光却越来越刺眼。
“自毁模式启动后，圣器会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超越使用者境界的力量！”
观察者狞笑着：“就算是S级强者，在这种状态下也要暂避锋芒！”
“而你…一个区区c级的小鬼，拿什么跟我斗？”
话音刚落，恐怖的威压从徽章中爆发而出。
整个车厢都在这股力量下开始颤抖，金属车壁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
苏阳感受着这股威压，眉头微皱。
确实很强。
如果硬碰硬的话，他现在的实力还真不一定能够应付。
但是…
“你以为我刚才破坏你的徽章，只是为了削弱你的实力吗？”
苏阳突然笑了。
笑得很灿烂，也很诡异。
“不不不，你想错了。”
“我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验证一个猜想。”
观察者愣了一下：“什么猜想？”
“既然你的能力来源于外物，那么…”
苏阳双眼闪烁着危险光芒。
“我是不是可以用某些特殊的手段，让你的装备变成废铁呢？”
话音刚落，苏阳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有技能融合需求，是否开始融合？】
【可融合技能：F级·胶水术、d级·精神力丝线、d级·能量扰乱】
【融合后预计效果：c级·概念黏着】
苏阳眼前一亮。
胶水术这个技能，是他之前在击杀一只F级凶兽时意外获得的生活类技能。
当时他还觉得这技能没什么用，一直放在技能栏里吃灰。
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派上用场！
“融合！”
【技能融合开始…】
【融合成功！】
【获得新技能：c级·概念黏着】
【效果：发射一道无法被物理手段阻挡的概念能量。】
【命中目标物品后，强制将该物品与“无用”概念绑定，持续时间10分钟。在此期间，目标物品失去一切超凡效果，降格为凡物。】
【注意：此技能针对概念层面进行攻击，无视物理防御，但会被同等级或更高级的概念类技能抵消。】
看到技能描述，苏阳差点笑出声来。
这技能…简直就是为了恶心人而生的啊！
让超凡物品变成凡物？
这不就是在告诉对方：“你的装备是垃圾”吗？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苏阳活动了一下手腕，锁定观察者胸前那枚正在发光的徽章。
“让我来试试这个新技能的效果吧。”
观察者察觉到了苏阳眼神中的危险，立即警觉起来。
“想要攻击圣器？做梦！”
他双手快速结印，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一层又一层的空间断层在他身前浮现，像是透明的玻璃墙壁，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空间防御·绝对壁障！”
观察者冷笑：“这是我最强的防御技能，就算是A级的攻击也休想突破！”
苏阳看着那些空间断层，点了点头。
“防御手段不错，但是…”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中开始凝聚一道淡蓝色的能量丝线。
这道丝线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透明，随时都会消散。
但苏阳知道，这就是【概念黏着】的具现化形态。
“你对'概念'这个词，理解得还不够深刻啊。”
话音刚落，那道淡蓝色的能量丝线瞬间射出。
观察者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就这？这种程度的攻击，连我的第一层防御都破不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那道看似柔弱的能量丝线，竟然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第一层空间断层！
不是破坏，不是绕过，而是直接无视！
就像是这些空间防御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这不可能！”
观察者大惊失色，连忙加大能量输出，让空间断层变得更加厚重。
但没有用。
能量丝线继续前进，穿过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所有的空间防御在它面前都形同虚设！
“概念攻击的特点，就是无视物理层面的一切防御。”
苏阳平静地解释：“你的空间断层确实很强，但它们终究只是'物理'层面的防御手段。”
“而我攻击的，是'概念'。”
观察者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疯狂地调动体内的所有能量，试图在最后一刻躲开这道攻击。
但已经来不及了。
淡蓝色的能量丝线精准地命中了他胸前的徽章。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
甚至连一点火花都没有。
但观察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徽章与自己的连接正在快速断开。
那种感觉，就像是…
“我的圣器…变成了普通的铁片？”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胸前。
六芒星徽章依然还在，外观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但那种强大的力量感，那种与深渊法则的共鸣感，全都消失了。
现在的它，真的只是一块刻着花纹的金属片而已。
“恭喜你，成功体验了一把'返璞归真'的感觉。”
苏阳笑眯眯地开口：“怎么样，是不是很新鲜？”
观察者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失去了圣器的加持，他的实力瞬间跌落到了原本的A级水准。
虽然依然比苏阳强，但优势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
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冲击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诡异的能力？”
“诡异吗？”
苏阳歪着头想了想。
“我觉得挺正常的啊。不就是让你的装备暂时失效而已，又不是永久性的。”
“十分钟后就会恢复了，不用谢我。”
观察者：“……”
这特么叫正常？
让超凡物品变成凡物的能力，你跟我讲这很正常？
而且听这家伙的语气，好像还挺为自己着想的样子？
十分钟后会恢复，所以不用谢他？
观察者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人的技能？
不对…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可能性。
“你…你刚才提到的是'暂时失效'？”
“对啊。”苏阳理所当然地点头。
“那如果你连续使用这个技能呢？”
“连续使用？”
苏阳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当然是可以让效果永久持续下去啊。”
“毕竟我的技能没有冷却时间嘛。”
观察者的脸彻底绿了。
他终于明白了苏阳话中的恶意。
十分钟后恢复？
但人家可以无限释放啊！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要苏阳愿意，他的圣器就永远别想恢复正常！
“你这个混蛋…”
观察者咬牙切齿，正准备说些什么。
但就在这时，他身上突然爆发出了另一股完全不同的气息。
肌肉开始膨胀，身高在快速增长。
原本瘦削的身形，瞬间变得虬结有力。
一股纯粹的、野兽般的凶悍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很好…”
观察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你成功激怒了我。”
“现在，游戏结束了。”
他抬起头，露出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你以为我们组织的成员，只会依赖外物吗？”
“太天真了。”
“每一个正式成员，都经过了最残酷的身体改造。”
“失去圣器的我，确实实力大减。”
“但…”
他握紧双拳，骨节发出清脆的爆响。
“对付你这样的小鬼，光凭这副身体就足够了！”
苏阳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变了模样的敌人，眉头微皱。
身体改造吗？
看起来这个组织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啊。
不过…
他的嘴角勾起。
“身体改造？有意思。”
“那让我看看，你这副改造过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问候'吧。”
而在车厢的另一端，夏凝霜紧张地看着这一切。
刚才苏阳展现出的那个诡异技能，让她震撼不已。
让超凡物品变成凡物…
这种闻所未闻的能力，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认知范围。
“苏阳…你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她轻咬下唇，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震撼、好奇、担忧…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名为“心动”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