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餐厅，不等卫斯理开口，就有人走了过来。
“是卫先生吗？”
卫斯理点头。
“对，是我。”
服务员道：“赵总订的包厢在三楼，我带您上去。”
卫斯理笑了。
果然还得是当老板啊，这种高档餐厅，随随便便吃一顿都得几万打底。
有钱真好。
不过自己也不远了，以后这种餐厅，得常来！
心中打定主意，他跟着服务员来到楼上。
服务员敲响房门，推开房门对着卫斯理做了个请的手势。
“卫先生请！”
卫斯理笑着点头，走进房间，他笑容凝固了。
房间里只有三人。
和他对接业务的王义，赵氏集团的负责人，赵岳。
他最近经常往赵氏集团跑，远远地见过两次。
不熟。
但最后一个，他太熟悉了。
“陈凡？”
“你怎么在这儿？”
看他进来了，陈凡拿着刀叉切着牛排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你不是要谈业务吗？”
“大家聚到一起好好谈谈。”
卫斯理脸色一僵，扭头看着坐在旁边的王义。
“王经理，这什么情况？”
王义笑道：“卫先生，我电话里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老板对天罗外贸兴趣很大，所以打算亲自跟你谈谈。”
卫斯理看着赵岳。
“赵，赵总....”
赵岳点头道：“先坐，坐。”
卫斯理茫然的坐下，看了眼专心吃饭的陈凡，他犹豫道：“赵总，这件事其实......”
赵岳笑道：“不用紧张，我对天罗的确很有兴趣。”
此话一出卫斯理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真有兴趣就好。
看了眼陈凡，卫斯理道：“可这个事情，不都是我在负责吗？”
“我听说了，最早天罗和贵公司的合作，就是陈凡促成的，但这件事，我是发起人。”
赵岳笑道：“没人抢你功劳，这件事都是你的想法？”
卫斯理急忙点头。
“对，可他不能在这儿，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王义笑道：“卫先生，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老板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所以要亲自跟你谈。”
“你这么抗拒，让我老板怎么跟你谈？”
卫斯理急忙道：“我可以谈，任何条件都可以谈，但不能让他参与。”
“王经理，我跟你说过，这件事我就是为了要打压他。”
陈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岳好奇道：“你为什么要打压他？”
卫斯理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干脆站起身指着陈凡的鼻子道：“我看不惯他！”
“凭什么公司的事情，他挂个名，有个办公室，还天天什么都不用做？”
“不就是谈了几笔业务吗，我也行！”
“天罗这边的业务我都熟悉了，没了他陈凡，我同样能拿下。”
“赵总，我现在就一句话，这件事，有我没他。而且，既然是我提出来的，那就不可能让他参与，连口汤都没他的。”
陈凡依旧没搭理他，而是把最后的牛排缓缓放入口中。
谁都没说话，直到陈凡把牛排咽下去，这才擦了擦嘴道：“味道还行，就是火候不太够。下次换一家。”
赵岳笑道：“装的跟美食家似的，我怎么没吃出来？”
陈凡淡然道：“菜，就多练。”
赵岳切了一声，继续吃。
王义低头吃东西，仿佛没听到两人说话。
只有卫斯理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紧皱。
赵岳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怎么不说了，还有吗？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看不惯他的？”
卫斯理一咬牙。
玛德拼了。
不就是跟陈凡抢吗，自己凭什么抢不过他？
“有！”
“我特么就看不惯这小子，分明是个打工的，还带个司机和保镖。”
“凭什么公司的法拉利他能开？凭什么我想开那些车罗英都不让，就他能开？”
“我不服，我今天还是那句话赵总，这个计划是我提出来的，吞并天罗，我全力以赴全力配合，但这件事，有他就不行。”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里，但反正事已至此，该说的我都说了，赵总决策就行了。”
赵岳看了眼王义，淡然道：“你为什么不说陈凡在这儿？”
王义擦了擦嘴，笑道：“赵总，从他进门到现在，我都说两遍了，是他自己没记性。真不怪我。”
赵岳好奇道：“说两遍了？”
王义点头。
赵岳道：“那再说一遍嘛。”
王义点头，回头看着卫斯理。
“卫先生，我再重复一遍。我们老板，对你这个计划，对你吞并天罗，对你对天罗老板罗英的这个计划很感兴趣，所以要和你当面谈。”
卫斯理诧异道：“我听到了啊，我不在和赵总谈的嘛，我只是说不该让陈凡这个家伙参与。”
王义叹了口气。
“卫先生，你......”
“哎，我怎么跟你解释呢，你跟我们公司合作几次了？”
卫斯理道：“最近的三笔订单，都是我在负责啊。”
王义道：“那你就从来没关注过我们公司的信息吗？”
卫斯理脸色逐渐僵硬。
“王经理，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就行啊。”
王义起身，介绍道：“这位，赵岳，赵总。赵氏集团目前的总经理，而赵家也是赵氏集团第一控股方。”
伸手示意陈凡，王义继续道：“这位，陈凡，陈总。赵氏集团第二控股，目前掌握着赵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
“这两位，都是我们赵氏集团的老板。”
“所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老板要和你当面谈，当面谈，可你......”
此话一出，卫斯理的脸色勃然大变。
“你......”
“你们合伙搞我？”
“陈凡就是我们公司的助理，一个跑业务的，他怎么可能是你们赵氏集团的老板？”
王义叹息道：“我们公司进行过一次股权变更，作为合作方，你连这点消息都不关注，可见之前的合作，要不是陈总叮嘱我看仔细点，要只靠你，恐怕真要出乱子了。”
“说实话卫先生，你不适合干这行。你还是开着你贷款买的小宝马去酒吧装有钱人泡泡那些为了钱主动下海的年轻妹子算了。”
此话一出，卫斯理也果断，转身就走。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可刚来到门口，大门突然被堵得严严实实。
抬头，卫斯理看着门口站着的铁搭大汉。
“让开！”
房间里，陈凡招手道：“带他过来！”
邱大鹏笑了。
伸手，一把抓着卫斯理的脖子就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