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镰走后，叶凡胳膊上的绷带没缠两下就渗红了。
木婉清蹲在旁边给他换药，手都在抖：“下次可不能这么拼了，再差半步，你这胳膊就废了。”
叶凡咧嘴笑，刚想说没事，就被雷震拍了下肩膀 —— 这小子劲大，拍得他疼得龇牙：“叶兄你是真猛！连幽冥皇朝的都能打跑，以后咱联盟在战场里，也能横着走了！”
“横走啥啊。” 水无痕凑过来，手里拿着张画满圈的地图，“后面五天更得小心，顶级强队肯定在清场抢分，咱别撞枪口上。”
后面五天，联盟真就跟揣着小心思似的。
白天躲着烈阳、幽冥那些强队的地盘走，专挑没人的石缝、枯树林钻。叶凡的神鼎也没闲着，鼎纹一热，就知道哪儿藏着令牌 —— 有次在三阶妖兽的窝里摸出块 800 分的，差点被妖兽追着咬了半条街。
还遇到两支想捡漏的中等队伍，见他们满身是伤，以为好欺负。结果叶凡和雷震一联手，一个破防一个补刀，没半柱香就把人打跑了，还反抢了 500 多分，玉符上的数字又涨了截。
直到最后一天傍晚，远处突然传来 “铛 —— 铛 ——” 的钟声。
钟声飘在红土上空，慢悠悠的，却像块石头砸进了所有人心里。叶凡抬头看，灰暗的天好像亮了点，远处的战场边缘，有光在聚 —— 是积分光幕要出来了。
“走！去广场！” 雷震拽着叶凡就跑，鞋跟蹭得红土冒火星。
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个个仰着脖子往天上瞅。没一会儿，一块半人高的光幕亮起来，上面的名字和数字往下滚，看得人眼睛发花。
“第一是玄天皇朝！二十八万多分！我的天！” 有人喊得嗓子都哑了。
“第二圣法！二十六万！第三烈阳！二十五万！还是老样子啊！”
大家的目光跟着往下滑，前十全是熟面孔，都是上届的霸主。直到有人指着第十二的位置，突然尖叫起来：“哎！那是啥？天穹帝国？还有青木、玄水？！”
“第十二？！” 旁边的人手里的干粮 “啪” 地掉在地上，“没看错吧？天穹不是中游皇朝吗？上届才五十多啊！”
“真的！积分十五万七千三！压过黑煞了！”
广场上瞬间炸了，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有人挤着往前凑，想看清联盟的人；有人指着叶凡他们，嘴里喊着 “叶凡”；还有人掏出玉符对照，生怕自己看错了。
叶凡仰着头，看着光幕上 “天穹 + 青木 + 玄水” 的名字，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 第十二名，进前百了，能打擂台赛了。
“我们做到了！叶兄！我们真做到了！” 雷震拍着他的肩膀，劲太大，拍得叶凡疼得咧嘴，“十五万多分！比我想的多了快一半！”
木婉清递过来壶灵泉，眼里闪着光：“多亏了你，要是没你找令牌、挡鬼镰，我们根本走不到这儿。”
水无痕也点头，笑着说：“回去我一定跟宗门说，这次多亏了天穹的朋友。”
楚风站在旁边，攥着玉符的手紧了紧，没说话。他看着光幕上的排名，又看了眼被围着的叶凡，脸色复杂 —— 高兴是真的，可心里那点别扭，也没藏住。
“安静！”
高台上的仲裁者开口了，声音裹着灵罡，压过了所有喧闹：“积分赛结束！前一百队伍进擂台赛，其余淘汰！”
这话刚落，叶凡的玉符就亮了下，传来道提示音 ——“已获得擂台赛资格”。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当天穹帝国帝都的人知道队伍不仅晋级，还拿了第十二名时，整个城都疯了。
广场上挤满了人，有的举着写着 “叶凡” 的布幡，有的把小孩架在脖子上，喊得嗓子都哑了：“第十二名！咱天穹进前十二了！”
“叶凡牛逼！扬我国威！”
皇宫里，楚苍穹拿着捷报，笑得眼睛都眯了，当即拍着桌子喊：“传朕的令！举国欢庆三天！所有商铺免税！”
综合院更热闹，墨守抱着凌风哭，凌风手里的碗都摔了；宁静站在竹丛边，手里攥着叶凡之前留下的香囊，眼泪掉在上面，也没擦。
叶凡站在广场上，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呼（消息通过传讯符传回来的），摸了摸胸口的香囊 —— 楚月绣的莲花还好好的。他知道，第十二名只是开始，后面的擂台赛，面对的是玄天皇朝、圣法皇朝那些顶级强队，硬仗还在后面。
但此刻，他只想跟着这股欢呼声，喘口气 —— 毕竟，他们创造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