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亚平宁山脉褪去了盛夏的燥热,清晨的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罗马城墙。陈沐阳站在距离城墙三里外的高地上,青铜望远镜里,新修补的城砖泛着冷灰色,垛口间架起的弩炮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身后,陈景行正用烧焦的木炭在陶板上勾勒着罗马城防图,枣木拐杖不时敲击着地面:\"瓦勒里安在城墙内侧修建了暗道,直通地下粮仓。\"
村落里飘来烤面包的香气,阿帕奇带着孩子们将晒干的野果串成项链。这些用罗马琉璃珠点缀的饰品,既是孩子们的玩具,也是传递情报的载体。布伦努斯则在铁匠铺指导工匠锻造新型兵器——将非洲的犀牛角与罗马青铜熔合,打造出穿透力极强的箭头,火星溅落在用盾牌改制的铁砧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午后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台伯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陈沐阳带领众人在河畔挖掘地道,潮湿的泥土散发出淡淡的腥味。他们借鉴东方的\"地龙术\",用原木加固地道顶部,每隔十步设置一个通风口。当夕阳西下时,地道已延伸至罗马城墙百米之内,入口处用藤蔓和枯叶巧妙伪装。
夜幕降临时,陈景行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塔上观察敌情。罗马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宛如繁星坠落人间。老人咳嗽着对身旁的布伦努斯说:\"子时三刻,按计划行动。\"高卢首领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用罗马剑改制的战斧,金属手柄上刻着融合三种文明的图腾。
子时的钟声响起,陈沐阳带领精锐小队潜入地道。火把的光芒在潮湿的岩壁上跳跃,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当他们抵达地道尽头,陈沐阳用青铜凿子轻轻撬开一块松动的城砖,月光顿时洒了进来。外面是罗马城的一处废弃庭院,晾衣绳上的麻布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与此同时,布伦努斯带领的佯攻部队在城墙外点燃篝火,高喊着战号。罗马士兵慌忙集结,弩炮对准火光处疯狂发射。陈沐阳抓住时机,带领队员翻过断墙,悄然向地下粮仓逼近。巡逻的士兵打着哈欠经过,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高卢战士用浸过麻药的布条捂住口鼻。
粮仓内堆满了成袋的小麦,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的清香。陈景行带领的工匠早已在地道出口处准备好,他们将从美洲带来的硝化甘油倒入陶罐,用罗马的引火装置进行改装。当第一声爆炸响起,火焰瞬间吞没了粮仓。陈沐阳挥舞铁制匕首,带领队员与闻讯赶来的罗马士兵展开激战。
战斗在狭窄的粮仓通道内展开。罗马士兵的盾牌组成铜墙铁壁,陈沐阳看准时机,将装满辣椒粉的陶罐投向敌群。辛辣的烟雾中,士兵们睁不开眼,咳嗽不止。高卢战士们趁机发动攻击,青铜长矛如雨点般刺向敌人的要害。陈景行则在后方指挥,用改造后的罗马弩炮发射特制的火箭,箭尾绑着浸过松脂的麻布。
瓦勒里安骑着战马赶到时,粮仓已是一片火海。他愤怒地挥舞着长剑,指挥士兵围剿。陈沐阳与这位罗马总督展开了激烈的对决。瓦勒里安的剑法刚猛霸道,每一剑都带着破风声;陈沐阳则凭借东方剑术的灵活,巧妙地闪避和反击。铁制匕首与罗马长剑相撞,火星四溅。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陈沐阳抓住瓦勒里安的破绽,匕首精准地刺入对方的大腿。瓦勒里安惨叫着跌落马下,陈沐阳正要乘胜追击,却听到陈景行的呼喊:\"撤退!\"原来,罗马的援军已从四面八方赶来。高卢战士们且战且退,沿着地道撤回营地。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亚平宁山脉时,陈沐阳站在营地前,看着远处浓烟滚滚的罗马城。他的铁制匕首上还滴着鲜血,混着粮仓里的麦屑。村落里,阿帕奇正在为受伤的战士敷药,草药的清香混着硝烟弥漫在空气中。陈景行坐在篝火旁,修补着破损的枣木拐杖,天空之泪在青铜匣中微微发烫,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而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