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往生堂内,易天一把抓住正准备溜去厨房的昆钧衣领,将他整个人壁咚在了墙壁上。
“我说...昆钧,”易天凑近了些,目光灼灼,“你真的,到现在,都没有想要和大地共鸣的感觉吗?!”
“啊!这...没有啊,易天阁下,您这问题不是几个月前就问过了吗?”
昆钧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头皮发麻,额角几乎渗出冷汗。
坏了...不会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胃口太好,吃太多了,阁下终于忍无可忍,要找个由头把我赶出去了吧?
可不应该啊...
自己也是干活了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和钟离出外差去鉴定石头,鉴定费应该能够平摊自己的饭钱啊?
易天盯着昆钧那双写满无辜的眼睛,半晌,才缓缓松开手,任由对方顺着墙壁滑下。
他摩挲着下巴,心里直犯嘀咕...
“真是奇了怪了,这马上都要去须弥了,怎么若陀这边的任务连根毛线的动静都没有?”
就在易天暗暗思索之际——
哐当——!
一声巨响猛地炸开!
往生堂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门口逆光处,站着怒气几乎要实体化的胡堂主。
下一秒,她便化作一道红色的旋风,径直冲到了易天面前,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朝着他的腰子精准踹去!
“去死吧你狗易天!!”娇叱声伴随着凌厉的腿风传来。
我去!
这可踹不得啊堂主!
易天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想要躲开,可如果自己躲开的话,堂主很有可能就要撞墙了,到时候自己只会死的更惨.....
没办法!
易天心一横,右手疾如闪电般探出,捏住了胡桃的脚腕。
同时,因为攻击被中途拦截,胡桃的身体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前冲,膝盖眼看就要撞上来。
易天反应极快,顺势朝后退了半步,巧妙卸去这股冲力,同时左臂一揽,稳稳托住了胡桃因为失衡而后仰的腰肢。
于是,场面瞬间定格——胡桃以一个类似“燕子抄水”般半跪在空中的姿势停了下来,而她跪坐的“平台”,正是易天托住她大腿和腰肢的手臂。
劫后余生的易天刚松了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气呼呼的小脸,贫嘴的毛病下意识又犯了:
“堂主你挺重的,真不知道你平时吃那么多饭都吃哪去了。”
可他刚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本就生气的胡堂主直接切换为了暴怒模式,一张大嘴直接朝他脑袋咬了过去。
“好疼!堂主你是狗吧!!”易天的惨叫声顿时在往生堂内回荡。
————
过了一会儿,易天才弄清楚为什么胡桃要咬他。
因为坨子哥这边迟迟没有动静,也没有动静预兆的原因,所以易天准备先带着黄毛去一趟须弥。
但是这个时间的话...
嗯,有些敏感,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堂主才会那么生气。
你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过年前去。
对此,易天的解释是——那咋了?
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然后理所应当的又挨了顿咬。
“真疼...堂主你果然是属狗的。”
易天一只手揉着脖子,另一只手按着堂主大人的嘴,防止她继续开口咬自己。
“我们不能过完年再去吗?”荧坐在一旁,捧着茶杯,脸上也带着不解。
她本来还挺期待在璃月港度过一个热闹的新年呢。
“小友估计是有自己的道理。”钟离倒是感觉没什么,稍稍抿了口热茶,语气平和,试图充当和事佬,“只要小友保证年前能够回来,我觉得...”
可钟离话还没说完,胡桃就猛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杀气,意思是‘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断了你的资金链。’
感受到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杀气。
钟离面不改色,极其自然地话锋一转,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我觉得小友此时的思考,还是欠缺了些考虑。”
“对啊对啊易天!这距离过年就剩下不到两个月了,我们这个时间去须弥干什么?”派蒙在易天脑袋上揪着他的头发问。
易天也很无奈,他本来也不是想那么早去的,可须弥那边前段时间,不知怎么搞的,忽然出现了自己【碎片】的力量波动。
而且于此同时,多托雷那边还发了朋友圈,说是计划顺利进行中......
这狗东西不会从哪搞了一块自己的【碎片】,然后代替神之心给散兵当零件装进去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易天就坐不住了。
那碎片万一被博士瞎搞搞坏了,麻烦就大了。
“唉——还不是愚人众,他们不知道从哪弄到了我的一枚碎片,现在碎片就在须弥,我怕他们瞎搞给我碎片搞坏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先把帽子扣在愚人众头上,准没错!
多托雷桑背锅是专业的,即使最后不是他拿到的易天的碎片,这口锅也要他背。
“碎片...易天你不是有至冬那边的联系方式吗?你去给他们要,不给就打沉至冬宫的那种!”屑荧连忙拱火道。
“你以为我没有问过吗?”易天无奈耸耸肩,“多托雷肯定是不承认的,我之后托哥伦比亚去打听打听,但好像也打听不出来什么。”
“冰之女皇那大鸭鸭不理我,我每次给她发消息,她就回我一个【(???)】,达达鸭席位太低,还没进多托雷研究室就让丢出来了。”
“所以只能我带着荧去一趟了,这次去正好把神像摸了,顺便把你那七十六个活爹的任务做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