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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小像两株被狂风暴雨打弯却始终不肯折断的青松,并肩伫立在跑道边缘。

陈榕的军靴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裤腿被碎石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小腿上有几道浅浅的擦伤。

可他脊背挺得笔直,那双刚哭过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与年龄不符的冷硬。

老黑站在他身侧,军服的领口被扯得歪斜,脸上的胡茬上挂着汗珠,却像座铁塔似的,把陈榕半护在身后,眼神里的狠劲比刚才动手时更甚。

谁要是敢再往前一步,他敢保证自己能把对方的胳膊拧成麻花。

周围的警卫员们攥着枪,指节都泛白了。

离得最近的那个年轻警卫员,枪口微微发颤

刚才陈榕打飞他同僚配枪的画面还在眼前晃。

子弹擦着枪身飞过的瞬间,金属撞击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那个孩子甚至没回头看,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现在陈榕手里还握着那把缴获的手枪,虽然枪口朝下,可没人敢赌那个孩子会不会突然抬起来。

“反了!真是反了!”

石青松的吼声里带着气急败坏的颤抖。

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掌心沾了片暗红,这让他更恼火了。

自己戎马半生,在边境跟恐怖分子真刀真枪地干过,在演习场指挥过千人作战,今天居然被个八岁孩子打得满脸是血,还被堵在这里动弹不得。

石青松往前迈了半步,军靴踩在碎石上发出“咔嗒”一声,却被陈榕投来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个眼神太亮了,亮得像淬了火的钢针,直扎人心。

陈榕扯了扯嘴角,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就一个八岁的孩子,都知道凡事要讲道理。可你们呢?”

他歪了歪头,目光扫过地上哼哼唧唧的邵斌,又落到龙小云肿得老高的脸上。

“我提着狂牛的人头来战狼,想跟你们说清楚军功的事,邵斌他们说我‘冒领’;我爹躺在医院里,后背插着钢板,你们说我‘胡闹’;老黑班长被关在小黑屋里差点热死,你们说‘大局为重’。”

陈榕往前逼近一步,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投出的影子,竟让石青松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现在你们打不过我了,又想跟我讲道理了?行啊!不是要上军事法庭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怎么治我的罪。”

“是治我‘不该救战狼’的罪,还是治我‘不该把雇佣兵的人头砍下来’的罪?”

陈榕的声音陡然拔高,像道惊雷在跑道上炸响。

“我更想看看,你们特种部队的地位到底超然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只要穿着那身迷彩服,就能把别人用命换来的军功揣进自己兜里?是不是只要背后有人撑腰,就能把一个孩子的爹逼得躺在医院里,连句公道话都听不到!”

石青松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太低估这个孩子了。

这哪里是“顽劣”,这分明是揣着明白在跟他们死磕。

他知道军功对陈榕的爹意味着什么,知道老黑被关小黑屋是冤屈,甚至知道战狼背后可能牵扯着更复杂的关系。

石青松的喉结动了动,竟一时语塞,只能转头死死盯着龙小云,眼神里带着质问:这到底是个什么孩子?你之前怎么没说清楚?

龙小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半边脸的肿痛让她连说话都费劲,只能咬着牙道:“石旅长,先拿下他!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指尖发麻,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龙帅说过,国家利益面前,不管是谁,都要让步!他军功的事,牵扯极广,是龙帅亲自批复的——否则,我一个年轻军官,怎么敢领下这两个一等功?”

“龙帅?”石青松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差点被地上的碎石绊倒,“你说的是……是统帅?”

这个名字像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连一直低着头的老黑都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龙帅,那是站在军队金字塔尖的人物,他们爷俩闹到这个地步,居然牵扯到了那位?

龙小云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底气:“是。我爷爷……龙帅亲自批的文件,说这次军功归属战狼,是为了‘稳定军心’。”

“石旅长,您现在该明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战狼的事。先把他们送进军事法庭,我立刻给爷爷打电话,听候指示。”

提到“爷爷”二字时,龙小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

她知道石青松清楚她的身份,也知道这两个字能镇住场子。

石青松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早知道龙小云的身份。

二十多岁就当上战狼的队长,授中校衔,西南军区的老司令见了她都要客客气气的。

他当然知道视频有猫腻,但没想到是龙帅亲自批了文件。

上周军区例会,参谋长还隐晦地提过一嘴,说“战狼的军功归属是上面定的,让下面不要多问”。

当时他没往深处想,现在才明白,所谓的“上面”,根本就是龙帅在为自己的孙女铺路。

有龙帅这层关系在,别说陈榕只是个孩子,就算他爹是将军,今天也得按“军纪”来办!

石青松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烟消云散,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他必须尽快把陈榕控制住,否则等事情闹到龙帅耳朵里,龙小云没事,他这个“处置不力”的旅长反倒要背黑锅。

他再次挥手下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都愣着干什么!把陈榕和老黑抓起来!出了事,我担着!”

可警卫员们还是没动。

离陈榕最近的那个老警卫员,悄悄往后挪了半步。

刚才陈榕打石青松的时候,那巴掌落得又快又狠,石青松那么大的个子,被打得像个陀螺似的转圈。

这孩子下手根本没轻重,谁上去谁挨揍。

更别说他手里还有枪,虽然没上膛,可那准头,刚才大家都见识过了。

一个年轻警卫员小声嘀咕:“旅长,这孩子……太能打了,硬抓怕是要再伤人……”

石青松气得差点吐血。

他指着警卫员们的鼻子骂:“你们是西南军区的警卫连!不是菜市场的保安!连个孩子都制不住,传出去丢不丢人!”

可骂归骂,他自己也不敢往前冲。

陈榕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那眼神里的嘲讽,比刚才的拳头更让他难堪。

另一边,烈日像个巨大的火球,把柏油马路烤得滋滋冒热气。

康团已经走了几里路,满头大汗,身上黏糊糊的,每走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担。

他的嘴唇干裂得像老树皮,喉咙里像塞了团火,咽口唾沫都疼。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他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

“康团长,您停下歇歇吧!”

安涛开着车,慢慢跟在他旁边,车窗摇到底,热风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头发乱晃,“这里是统帅府!不是咱们铁拳团的训练场!您就算站到天黑,也见不到龙帅的!”

康团没回头,脚步踉跄了一下,却还是挺直了腰。

他望着远处统帅府的大门,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在无声地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是啊,他只是个团级干部,在这地方,连个参谋都比他官大。

可他一想到铁拳团那些兵,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铁拳团是他从新兵带起来的,那些兵有的是农村出来的娃,有的是城里的独生子女,可到了他手下,个个都能扛着炸药包往前冲。

去年演习,特种部队的直升机在他们阵地投下烟雾弹,说是“模拟轰炸”,结果把一个新兵的耳朵震得流脓。

上个月,他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坦克训练经费,又被特种部队以“设备升级”为由划走了。

现在倒好,直接要取消铁拳团的编制,把人都并入特种部队当“后勤支援”。

这不是欺负人吗?

就算给两年缓冲,有毛线用啊!最后还是逃不过解散的命运!

“安部长,你不懂。”康团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你没见过那些兵在训练场上摔得满身是泥,还笑着说‘团长,我还能再来’;你没见过他们抱着炸药包模拟排雷,手都在抖,却没人往后退半步;你没见过他们在演习结束后,累得瘫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部队的荣誉。”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汗水流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只能用力眨了眨。

“特种部队年年喊着要炮弹、要经费,像不要钱一样往我们阵地上炸,凭什么?就因为他们是‘精锐’?我们铁拳团的兵,命就不是命了?我们的荣誉就可以被随意践踏吗?”

安涛叹了口气,从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瓶身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康团长,我知道您委屈。可这里是统帅府,不是咱们能闹的地方。戴老都帮不了您,您这又是何苦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别到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康团没接矿泉水,手臂都没动一下,脚步反而更快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催促着。

他想起安涛刚才说的话——“戴老也帮不了他”。

戴老是军部的大佬,权力大得很。

刚才戴老也是说为他讨公道,结果,没下文了。

连戴老都没办法,难道这事真的就没有公道了?

康团又想起陈榕。

那个才八岁的孩子,提着人头跟战狼理论,被关小黑屋,被人骂“胡闹”。

可小萝卜头还是敢动手,敢喊出“我意不平”。

那股子执拗和勇气,让他这个成年人都自愧不如。

“一个八岁的孩子都敢拼,我为什么不敢?”

康团喃喃自语,眼睛里突然亮起光,光芒驱散了之前的疲惫和迷茫。

“不公平的事,总得有人站出来说句话。就算被撤职,就算被处分,我也得让上面知道,我们铁拳团的兵,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们有自己的尊严和荣誉!”

安涛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心里又急又酸。

他知道康团的脾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像头犟驴。

可这里是统帅府,门口的警卫员个个都是精锐,身手不凡,康团这样硬闯,别说讲道理,能不能站够十分钟都难说。

而且,他不想这件事再闹下去,到时叶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果然,几个穿着藏青色制服的警卫员快步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肩膀上扛着少校军衔,脸色严肃:“同志,请你离开这里,不要妨碍公务。”

康团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的身上沾着尘土,军靴的鞋尖磨得发白,可他腰杆挺得笔直,像棵在沙漠里扎根的胡杨。

“同志,你好,我是铁拳团团长康雷,我要见龙帅,我有情况要反映。”

少校皱了皱眉:“统帅正在处理公务,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康团没动。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走了,铁拳团就真的没了。

那些兵的脸在他眼前晃。

张嘎子去年探亲时带回来的喜糖,还在他抽屉里放着;小李的娘生病,全团凑钱给他寄回去;还有小王明明怕高,却在跳伞训练时第一个跳下去……

他不能让这些兵的心血,就这么被一句“编制调整”抹掉。

还有,小萝卜头那个孩子还在为了军功跟战狼死磕,他怎么可能停下?

军功还没拿回来,他如何给小萝卜头交代?

小萝卜头敢争敢斗,他就敢争敢斗。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从身后传来。

一辆军用越野车“嘎吱”一声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龚箭从车上跳下来,手里还扛着个用红布裹着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都歪了。

“团长!”龚箭喘着粗气跑过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

他看着康团,眼神里带着担忧和一丝犹豫:“东西送过来了!您……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这要是被上面怪罪下来,您的前途就……就全完了啊!”

康团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又带着一丝决绝。

他拍了拍龚箭的肩膀,语气坚定:“龚箭,你还有良心。没白跟着我这么多年。”

他指了指龚箭肩上的东西,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像锤子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把牌匾拿出来,跟我一起,扛着它堵在统帅府门口!”

安涛猛地从车上跳下来,看着龚箭小心翼翼解开红布,露出一块漆黑的木质牌匾。

上面刻着四个鎏金大字,笔力遒劲,透着股沉甸甸的分量——镇国之柱!

安涛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瞬间傻了眼。

连那些正要上前驱离的警卫员也愣在原地,手里的动作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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