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郝天鸣说:“还有一件事情我还要请各位领导帮忙办一下?”
秦寿生问:“兄弟,你有什么事情我尽量帮助你。要是小事情一句话解决的,我立马给你解决,要是大事情,咱们还可以商量。就算我办不了我也要想尽办法,找人给你办理。”秦寿生说的极其诚恳。其实秦寿生知道郝天鸣是省委书记李为工点名要提拔的人,在平原省里李为工是省委书记,只要郝天鸣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基本上都能摆平的。言外之意就是我能帮你我就帮你,我帮不了你,我就告诉李为工帮你。
郝天鸣说:“这事情怎么说呢?在有些人眼里是大事情,可是在有些人眼里却是小事情。这事情对我们交通局的赵富贵是大事情,愁的头发都白了,六十多岁的人了,看上去白发苍苍比一个八十多岁的人还老。可是这事情在秦书记这里却是小事情。”
胡彪说:“你是说赵富贵的事情吗?”
郝天鸣说:“对,就是富贵哥。我这人重情重义,富贵哥的好咱们不能忘了。每天早晨我们在交通局食堂吃饭,早饭每人都有一个煮鸡蛋的。赵富贵是不吃鸡蛋的,但是他的煮鸡蛋都给我吃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富贵哥快退休了,你们总要讲点良心吧!”
秦寿生问:“老胡,这是怎么回事。”
胡彪说:“这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赵富贵的招工手续在搬家的时候弄丢了。没有手续入不了编制,所以他就一直是正式工工资,临时工待遇。”
秦寿生疑惑说:“这招工手续能丢了?”
郝天鸣说:“可是我隐隐约约的听人说,赵富贵的手续不是丢了,而是他的名额被别人顶替了。咱们是不是查出查谁顶替的,弄死他?”
胡彪笑着说:“这多年前的事情了,不好查?”
郝天鸣喝多了,他说话有三分醉意,他说:“是不是顶替他的人和胡局长有关系?是不是胡局长和他老婆不清不楚啊?”
胡彪听了赶紧说:“不,不,不是这样的,主要是这手续是在万福生手里丢了的。”
胡彪一说万福生的名字。秦寿生就说:“我看这事情不用查了。”秦寿生这么说是因为秦寿生和万福生是儿女亲家。是亲三分向。
郝天鸣斩钉截铁的说:“我不管你们查不查,反正你们要给我富贵哥一个解释,不能在交通局干了一辈子了,到退休了没有退休金。”
郝天鸣说完,众人沉默了。过了许久。胡彪说:“我看要不这样?回去我和赵富贵商量商量,交通局给他纳入企业编制,给他补上十五年养老保险,让他退休后能活。他要是不同意,咱们再想办法?”
秦寿生说:“这个办法好?”
郝天鸣见这两货一唱一和的都这么说,他也不能说什么了。毕竟自己还没有入仕途,自己现在还没有实力和这两货斗。
郝天鸣说:“胡局长,你告诉我,是谁顶替了赵富贵的指标的?”郝天鸣说话带着醉意,这说话的声音很大。
胡彪一笑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这都是我上上上任的事情了。”胡彪含糊其辞,其实他不想说,不想得罪人。
郝天鸣用手一指胡彪说:“好,姓胡的,我只是想知道,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说,可别怪兄弟我不客气。刚才可是秦书记同意我在交通局折腾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我就是在你狗日脑袋上拉屎,你也能忍耐是吧!有些事情别人做不出来,老子可真能做出来啊!”
胡彪尴尬的说:“兄弟,有些事情我真不……”他说着话的时候,看看秦寿生。
秦寿生赶紧说:“郝兄弟,算了,算了,老胡不知道,咱们就别问了?你别为难老胡,算给我一个面子。”
郝天鸣说:“秦书记,好,老子给你一个面子。这件事可以不追究。可是在交通局里老子最喜欢的女人,让姓胡的给占了。我就问问这女人的老公。我就说:‘你老婆,让胡彪睡,让不让老子?要让都让,要不让都不让。’”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但是王美艳知道这是在说自己。
王美艳红着脸,一副娇羞的样子说:“郝哥,你闹什么闹?别嘛!”她那声音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说着她的手还拉住了郝天鸣的手。
胡彪见郝天鸣是一个狠角,郝天鸣要是真的这么一闹,不仅自己身败名裂,而且郝天鸣后面还有大靠山,最后吃苦的肯定是自己,权衡厉害,胡彪最后说:“是杨文。”
王美艳和郝天鸣都惊讶的说:“是杨主任。”
胡彪说:“杨文原来是一个乡镇的办公室主任,二十多岁就当办公室主任了,要是不是因为超生,被开除,就凭借他溜须拍马的滑头劲,至少升正科了。他因超生开除后就来到交通局当临时工,后来万福生照顾他给他弄了一个指标。”
郝天鸣说:“乡政府因为超生被开除了,可是开除后又进交通局了。这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那时候计划生育卡的严,乡政府超生人员不用,交通局就用了。交通局是法外之地。”
胡彪说:“其实这事情也怨杨文,在他们那个乡里,他是管计划生育的。他狗日的开除了好几个人,有人把超生的孩子送给自己的妹妹上了户口了,他狗日都纠察出来开除了。因为他做事情太绝,所以这些人就举报他。他也就被开除了。”
郝天鸣说:“这种人就是败类,日本人如果再打进来,先杀了杨文。要不先杀了他,日本人进来他就会当汉奸。物以类聚。胡彪你小子和杨文走的这么近,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郝天鸣笑了。
看着郝天鸣笑。
秦寿生在一旁打趣说:“郝兄弟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郝天鸣酒量好,但是那晚郝天鸣却醉了。
后来醉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里。
其实那晚是胡彪的霸道车送郝天鸣回家的。
很多时候郝天鸣也在想:胡彪是不是好人。说胡彪是好人吧!他有不地道的事情,说胡彪不是好人的,但是很多时候他还挺讲义气的。其实很多时候,人是不能用好坏这个标准评价的。很多人好人的好是被逼无奈,很多坏人的坏也是环境使然。芸芸众生,众生芸芸。
第二天一大早,郝天鸣很早就起床了,其实酒醒了之后,郝天鸣还是能记得一些事情的,虽然后来喝断片了。但是郝天鸣还是能记得秦寿生说让自己到交通局上班的。
郝天鸣再次来交通局上班。
那天早晨,郝天鸣很早就来到了交通局,交通局食堂的早晨七点开饭。不过一般人都是七点半之后才来。郝天鸣家离交通局太近了,所以郝天鸣一向来的很早。
那一天也不例外。
郝天鸣七点十分就来到了交通局门前,然后往交通局门里走。
今天看门的不是陈军。
交通局门卫两人。陈军和姜老头。
他们是早晨八点换班。
这姜老头人老了,睡不着。
一大早就起床来。
这姜老头别看老了。但是很赶得潮流的,穿着打扮很是讲究。
这老头长得高,年轻时候可是有名的大帅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唱歌,跳舞,拉二胡都会。
每天早晨起来,姜老头都要坐在交通局门房里,拉上一段《二泉映月》,你还别说,这老小子二胡还拉的不错。拉着二胡,眯着眼睛。边想着那晚上搂着跳广场舞的老太太。边想着自己一辈子的风流。
郝天鸣推开交通局的玻璃门。
姜老头别看七十多了,但是耳不聋,眼不花。
比看门狗都警觉的很。
姜老头睁开眼,看见郝天鸣。
他和郝天鸣认识,不过这老小子却装不认识的样子说:“你找谁?”
郝天鸣说:“我谁也不找,我就是想来交通局吃饭。”
姜老头说:“你要找人,现在还没有八点,交通局里还没有人上班。你八点之后再来。你要吃饭,交通局食堂对内的,不对外。你不是交通局的员工,不能在交通局食堂吃饭。”
郝天鸣笑笑心里说:姓姜的,老子要和常凯楚斗。就先弄死你这个祸害老太太的狗东西。
郝天鸣一笑,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说:“大爷,我被老婆撵出来了,没有钱吃饭了。我在交通局卖的饭卡还里还有几块钱,我吃上一顿,我已经有一天没有吃饭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进去吧!”
郝天鸣故意用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和姜老头说话。姜老太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说:“不行,不行,不行,这是局里的规矩。我是看门的,这局里的规矩咱们不能违背。你饭卡里有没有钱是你的事情。你被老婆赶出来一天没有吃饭是你窝囊。可是我看门就要尽到我看门人的职责。我和陈军八点交接。我知道你和陈军关系不错,你要进入交通局,那你就八点以后再进这道门来。八点以后的事情我不管,八点之前,你是绝对不能进来的。”
郝天鸣一副哀求的样子说:“大爷,咱不能通融通融。”
姜老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阴沉着脸说:“不能。”
郝天鸣看着这个姜老头心里不爽。姜老头公事公办,上面开会说什么,他可真的就执行什么呢?
郝天鸣刚到达办公室里的时候。在大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还有一样活就是给局领导打扫办公室。五个局领导,局长的办公室以前是刘雅丽打扫,后来换成了王美艳。副局长常凯楚的办公室是财务的人打扫。纪检组长的办公室是大办公室里的人打扫。所谓的打扫就是拖地。那时候就把这个活分配给郝天鸣了。
局领导们都有很多的报纸。纪检组长办公室里的报纸摞起来很高了。在郝天鸣给他拖地的时候,纪检组长就说:“小郝,这报纸也没用了,你拿走处理了吧!”
后来郝天鸣就在自己晚上值班的时候,叫了一个收破烂的人给弄走了。你还别说,还卖了三十多块钱。
杨文那晚上留下些东西。杨文看到郝天鸣卖报纸了,杨文心里就气的不行。后来在周五例会上说了。杨文说:“咱交通局里公家东西多,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让收破烂的进来收破烂,这些人不仅收,他们还偷呢?以后门卫都注意点,要是有人卖报纸什么的,自己扛下楼去卖。”
杨文在例会上说了这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