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反常了!钱不留这种人怎么会对钟表情有独钟?张四郎决定一探究竟。
周三下午,张四郎提前躲进钟表店对面的茶馆。两点整,钱不留的轿车果然出现,令人惊讶的是,这次钱不留只带了一个保镖。
【钟表店老板隐秘:实际是日本特务,专门利用修表传递情报,表盘数字对应密码本页码。】
张四郎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里是日谍情报站!怪不得钱不留如此重视。
张四郎屏息凝神,继续监听:
【钱不留此刻心理活动:快点取到情报,好去取定制的新袜子,听说那舞星的袜子味道堪称一绝...】
张四郎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都这时候了,这货还惦记着袜子?
半小时后,钱不留心满意足地走出钟表店,手里多了个怀表盒。张四郎悄悄尾随,发现钱不留果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了一条小巷。
天赐良机!小巷人烟稀少,正是动手的好地方!
张四郎心跳加速,虽然刘凡只说让张四郎摸底,但这机会千载难逢...张四郎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匕首,深吸一口气。
就在钱不留走到巷子中间时,张四郎突然加速上前:“钱先生!您的怀表掉了!”
钱不留下意识回头摸兜——就在这一瞬间,张四郎已经近身!寒光一闪,匕首直刺对方咽喉!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突生!那个唯一的保镖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挡在钱不留身前,同时一脚踢向张四郎手腕!
“有刺客!”保镖大吼,与张四郎缠斗在一起。
更让张四郎震惊的是,系统此时疯狂提示:
【保镖真实身份:军统潜伏人员,代号“灰鹰”,任务同样是刺杀钱不留但需先取得情报!】
张四郎一愣神,差点被对方击中面门。而钱不留已经连滚带爬地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杀人啦!”
情急之下,张四郎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最后一把大蒜,用力一捏后,猛地撒向钱不留:“看毒药!军统特来锄奸。”
钱不留一见那些大蒜,顿时魂飞魄散,脚下一软竟摔了个狗吃屎!张四郎掏出手枪对钱不留连开几枪,枪枪避开要害,气的张四郎直接跑到钱不留面前,对着钱不留脑袋就是一枪。
“灰鹰”听到张四郎说军统特来锄奸就停止了阻拦,但巷口已传来巡捕的哨声和脚步声。
“快走!”“灰鹰”压低声音对张四郎说,“法租界巡捕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翻身越墙,消失在错综复杂的里弄中。
五分钟后,两个气喘吁吁的人躲在一处废弃仓库里,面面相觑。
“你也是刘老板的人?”“灰鹰”先开口,擦着额头的汗。
张四郎点头:“刘老板只让我摸底,没说要行动。”
“情报说钱不留今天会取重要名单,我必须下手。”“灰鹰”苦笑,“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张四郎挠头:“那我是不是搅了你的局?”
“恰恰相反,”夜莺忽然笑了,“你那一把‘毒药’可太绝了!我从来没见过钱不留吓成那样!”
两人同时想起钱不留连滚带爬的狼狈相,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现在打草惊蛇了,”笑完后张四郎忧心忡忡。
灰鹰却神秘地眨眨眼:“未必是坏事。我趁乱摸到了这个——”灰鹰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卷,“塞在怀表盒夹层里的。”
张四郎并没有多询问,二人各自分开。
两日后张四郎捏着刚领到的二十元奖金,心里颇不是滋味。冒着生命危险刺杀汉奸,到头来就这点报酬,虽然没钱自己也会杀汉奸,可这奖金连法租界的一套像样西装都买不起。
“四郎啊,别这副表情。”组长刘凡拍拍张四郎肩膀,“上峰嘉奖,站长表扬,这可是咱们组的荣耀。钱虽少,荣誉无价啊!”
“组长,荣誉不能当饭吃啊。”张四郎叹了口气,将钞票塞进内兜,“我潜伏时弄坏的衣服都值二十元了。”
“行了,今晚我请客,老地方喝几杯?”刘凡笑道。
张四郎摇摇头:“得了吧,上次您请客,最后还不是我垫的钱?说是发奖金就还,这都三个月了。”
刘凡尴尬地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那什么,站长交代了,最近可能有新任务,保持待命。”
张四郎无奈地点头,与组长告别后,朝着自己家走去。路上盘算着这二十元能撑多久,房租、伙食、交通费…特务这行当,表面危险,实则一点也不安全。
刚走到住处,就见邻居苏小姐提着个小包,似乎在等人。
“张先生!”苏小姐眼睛一亮,快步走来,“正好找您呢。”
苏小姐二十三四年纪,据说在一家洋行做文员,人长得清秀,为人和气,偶尔还会帮张四郎收收衣服什么的。
“苏小姐有事?”张四郎问。
苏小姐略显尴尬,压低声音:“是想请张先生帮个忙。您不是认识的人多,门路也广…”
“有个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一位陈公子,说是家里做航运生意的,颇有资产。”苏小姐继续说,“我们见过几次面,陈公子确实风度翩翩,出手阔绰。但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想请张先生帮忙查查底细,别是遇上了拆白党。”
张四郎本想拒绝,张四郎现在虽然是待命状态,但哪有空帮邻居查相亲对象?但看着苏小姐期待的眼神,又想起苏小姐上次还帮自己收过淋雨的衣服,心一软就应了下来。
“陈公子叫什么?有什么信息?”
“陈世昌,说是在霞飞路有宅子,平时喜欢去百乐门跳舞。”苏小姐感激地说,“只要查查陈公子是否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就好,不会让张先生白帮忙的。”
张四郎摆摆手:“邻里之间,举手之劳。有消息我告诉你。”
回到家,张四郎倒了杯凉水,想着怎么查这个陈世昌。
当晚,根据苏小姐提供的线索,张四郎来到陈世昌常去的百乐门歌舞厅。尽管国家正处于存亡之秋,上海的夜生活依旧纸醉金迷。舞厅内灯红酒绿,歌女婉转的嗓音与宾客的谈笑交织,仿佛外面的战火与这里毫无关系。
张四郎穿着最好的西装,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酒,坐在角落观察。不多时,目标出现——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穿着时髦西装,手腕上金表闪闪发光,搂着个打扮妖艳的舞女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