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大门外的晨雾还没散透,淡白色的雾气裹着灵草的清香,落在青石板路上,凝成细小的水珠。柳含烟背着装有炼丹工具的储物袋,站在台阶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袋口的烈火符文——这是林默昨天特意帮她加固的,符文泛着淡红色的光,能护住袋里的烈火鼎,免得路上颠簸受损。她穿着一身新换的淡红色劲装,劲装收腰设计把她纤细的腰肢衬得愈发明显,裙摆开叉到膝盖,走动时能看见一截白皙的小腿,脚踝上的温肠玉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淡绿色的玉珠沾了点晨露,更显温润。
“真的不用我送你去丹鼎门?”林默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储物戒,戒身泛着淡蓝色的灵光,“里面装了些温肠仙株的种子,你在丹鼎门要是想煮粥,找个灵土就能种,还有我昨天炼的烈火护心丹,你带在身上,万一遇到危险能用上。”
柳含烟接过储物戒,指尖碰到林默的手,温温的触感让她脸颊微微泛红,赶紧低下头:“不用啦,丹鼎门又不远,我自己飞过去就行,你还要留在灵矿盯着,苏清颜一个人炼阵盘也忙不过来。”她顿了顿,声音放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就是……就是要离开你几天,有点不习惯。”
林默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软,带着淡淡的灵草香,是昨天用灵泉洗过的:“又不是去很久,等你学会圣果炼丹,我就去丹鼎门接你,到时候给你带你爱吃的灵米糕。”
“真的?”柳含烟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脸颊上还带着点红晕,“那你可不许骗我,灵米糕要紫极城那家‘甜香园’的,别的我不吃。”
“知道了,小馋猫。”林默点点头,又叮嘱道,“丹云长老脾气好,但教炼丹的时候很严格,你要是遇到不懂的,别不好意思问,她肯定会耐心教你的。还有,要是肠胃不舒服,记得吃圣果护肠丹,别硬撑,知道吗?”
“嗯!”柳含烟用力点头,把储物戒戴在手指上——戒指不大,刚好贴合她的指围,上面的灵光和她的灵力很契合,“那我走啦,你在灵矿也要注意安全,别太累了。”
她说完,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体就飘了起来,淡红色的劲装在晨雾里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天际线。林默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嘴角还带着笑意——这丫头,平时炼丹时像个小大人,一离开他就变得这么黏人,倒也可爱。
半个时辰后,柳含烟落在丹鼎门的山门前。丹鼎门的山门是用一块巨大的灵玉石雕刻而成,上面刻着一个三足丹炉的图案,炉口泛着淡红色的灵光,像是随时会喷出火焰。山门前站着两名穿着褐色弟子服的修士,看到柳含烟,赶紧上前见礼:“可是柳含烟族长?丹云长老已经在灵植园等您了,请跟我们来。”
柳含烟点点头,跟着两名弟子往里走。丹鼎门的路两旁种满了炼丹用的灵植,有泛着淡蓝色的凝露花,有顶着红色果实的青霖草,还有几棵高大的灵木,树干上挂着用来晾晒灵草的竹架,风一吹,灵草的香气就飘了过来,让人神清气爽。
灵植园在丹鼎门的后山,是一片开阔的谷地,谷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灵火灶,灶上放着一个比柳含烟的烈火鼎还大的三足丹炉,炉身刻满了复杂的炼丹符文,泛着淡淡的金光。丹云正站在丹炉旁,手里拿着一株刚采摘的圣果枝,她穿着一身褐色的炼丹袍,袍角绣着细小的丹炉纹样,头发用一根木簪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纤细的脖颈,手指上沾了点灵土,却丝毫掩盖不住她身上的炼丹气息。
“含烟来了?快过来。”丹云看到柳含烟,笑着挥手,把手里的圣果枝递过去,“这是丹鼎门种的圣果枝,虽然不如万妖界的纯,但用来练手刚好,你先感受下圣果的灵力属性,等会儿我教你怎么处理。”
柳含烟接过圣果枝,指尖轻轻碰了碰枝头的圣果——果实泛着淡红色的灵光,表面萦绕着细细的灵力丝线,触手温温的,和万妖界的圣果相比,灵力确实弱了点,但胜在纯净,没有杂灵。她闭上眼睛,运转灵力感知圣果的属性:“圣果偏温性,里面有股滋养灵力,和烈火鼎的火属性很契合,用来炼丹应该能增强丹药的效果。”
“不错,观察力很敏锐。”丹云赞许地点点头,走到灵火灶旁,点燃灶里的灵火——淡红色的火焰从灶口升起,温度不高,却带着纯净的炼丹灵力,“圣果炼丹的关键,是要把它的滋养灵力和其他灵材的灵力融合,不能让它的温性盖过其他灵材的属性,也不能让其他灵材的灵力破坏它的纯净度。比如你之前炼的烈火护心丹,要是加了圣果,就要减少凝露花的用量,不然凝露花的寒性会中和圣果的温性,丹药效果会打折扣。”
柳含烟认真地听着,从储物袋里取出烈火鼎,放在灵火灶旁的石板上——鼎身的烈火符文遇到灵火,瞬间亮了起来,和灶里的火焰呼应,泛着淡红色的光。她按照丹云的指示,取出一颗圣果,放在鼎口边缘,用灵力轻轻包裹:“那我先试试处理圣果,去除里面的杂灵,对吧?”
“对,先用灵力裹住圣果,慢慢转动,把里面的杂灵引出来,再用灵火轻轻灼烧,杂灵就会被烧掉,记住,灵火不能太旺,不然会伤到圣果的滋养灵力。”丹云站在旁边,看着她的动作,时不时提点一句,“灵力再放柔和点,像对待灵蝶一样,别太用力,圣果的灵力很娇嫩。”
柳含烟调整了一下灵力,指尖的淡红色灵力变得更柔和了,包裹着圣果慢慢转动——果然,随着转动,一缕淡淡的黑色杂灵从圣果里飘了出来,她赶紧用灵火轻轻一燎,杂灵瞬间就消失了,圣果的灵光变得更亮了。她忍不住笑了:“真的有用!比我想象中简单点。”
“这只是基础,等会儿融合灵材的时候才难呢。”丹云笑着说,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凝露花汁,“等你处理完这颗圣果,我们就试试炼一炉简单的圣果灵力丹,先熟悉下圣果和其他灵材的搭配。”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柳含烟跟着丹云学习处理圣果、搭配灵材,虽然中间也有失误——比如灵火太旺烧到了圣果,或者灵力控制不好让灵材的灵力外泄,但在丹云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技巧,甚至成功炼出了一炉初级的圣果灵力丹。丹药泛着淡红色的灵光,闻起来有淡淡的圣果香气,灵力很稳定。
“不错不错,第一次就能炼出这样的丹药,很有天赋。”丹云拿起一颗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中午先去丹房休息,下午我们再练,丹鼎门的灵食园中午有灵米粥,你要是饿了可以去吃。”
柳含烟点点头,收拾好炼丹工具,往丹房走去。丹房是一间小巧的木屋,里面有一张灵木床、一张石桌,还有一个小灶台,刚好能煮点东西。她坐在石桌旁,看着窗外的灵植园,突然有点想念林默——要是林默在,肯定会帮她煮温肠粥,还会笑着夸她炼丹厉害。
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传讯符,指尖凝聚起灵力,在符纸上写道:“林默,我上午学会处理圣果了,还炼出了圣果灵力丹,丹云长老夸我有天赋呢!就是丹鼎门灵食园的灵米粥不好吃,没有你煮的温肠粥香,我想你煮的粥了嘛。”
传讯符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林默的回复,符纸上的字迹带着点暖意:“真棒,我的含烟真厉害!灵米粥不好吃就别吃了,等会儿我煮温肠粥,用储物戒给你送过去,你在丹房等着,别乱跑。”
柳含烟看着回复,脸颊瞬间涨红了,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她没想到林默真的会给她送粥,还这么快。她赶紧回复:“好!我在丹房等你,你别太累了,灵矿要是忙就别送了,我没关系的。”
“不忙,苏清颜把阵盘炼得差不多了,我刚好有空,等着。”
柳含烟把传讯符收起来,坐在灵木床上,忍不住晃了晃腿,脚踝上的温肠玉泛着淡绿色的光,和她脸颊的红晕相映,格外可爱。大概过了一刻钟,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她赶紧跑过去,打开窗户——果然,一个淡蓝色的储物戒飘在窗外,正是林默给她的那个。
她拿起储物戒,输入灵力,里面果然装着一瓦罐温肠粥,粥还冒着热气,香气透过罐口的缝隙飘出来,是她熟悉的温肠仙株香味。她赶紧把粥倒在石碗里,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温温的粥滑进喉咙,带着淡淡的仙株香气,瞬间驱散了上午炼丹的疲惫,和林默煮的味道一模一样。
“好喝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柳含烟抬头一看,林默正站在窗外,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包,“我还带了甜香园的灵米糕,你不是爱吃吗?”
“林默!你怎么来了?”柳含烟惊喜地打开窗户,差点撞到头,“灵矿不忙吗?”
“忙完了,苏清颜一个人能应付,我就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粥和灵米糕。”林默笑着递过纸包,“快吃吧,灵米糕要趁热吃才好吃。”
柳含烟接过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她爱吃的桂花味灵米糕,还冒着热气。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带着桂花的香气,心里更甜了。她抬起头,看着林默,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林默,有你真好。”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林默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能待太久,还要回灵矿,你在丹鼎门好好学,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发传讯符。”
“嗯!”柳含烟用力点头,看着林默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踏实。
下午,柳含烟带着好心情继续跟着丹云学习炼丹。丹云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打趣道:“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是林默来看你了吧?”
柳含烟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给我送了温肠粥和灵米糕,还夸我炼丹厉害。”
“哈哈哈,我就知道,”丹云笑着说,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本炼丹笔记,“跟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个人,每次我炼丹累了,他都会给我送灵茶,可惜后来他去了上界,就再也没见过了。”她顿了顿,看着柳含烟,眼神温和,“林默是个好小子,对你上心,你要好好珍惜,像你们这样互相惦记的,在修仙界可不多见。”
柳含烟的脸颊更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炼丹工具:“长老,我们还是赶紧炼丹吧,下午不是要学圣果护肠丹吗?”
“好好好,不说了,我们炼丹。”丹云笑着摇摇头,从储物袋里取出温肠灵植汁、凝露花粉末,“圣果护肠丹比圣果灵力丹难一点,需要把圣果的滋养灵力和温肠灵植的护肠灵力融合,还要加一点凝露花粉末中和寒性,用来缓解肠胃不适,效果比你之前用的温肠丹强三倍,你仔细看。”
丹云一边说,一边演示——她先用灵力处理好圣果,取出里面的滋养灵力,再倒入温肠灵植汁,用灵火慢慢加热,等两种灵力融合得差不多了,再撒入凝露花粉末,轻轻搅拌。随着搅拌,鼎内的灵力逐渐变成淡绿色,还泛着淡淡的圣果香气,很快就凝结成了丹药——丹药是淡绿色的,表面有细小的圣果符文,灵力很温和。
“看懂了吗?关键是融合的时候要控制好温度,温肠灵植汁的护肠灵力很容易散,必须用圣果的滋养灵力把它裹住,再用灵火慢慢加热,让它们慢慢融合,不能急。”丹云把丹药递给柳含烟,“你试试,我在旁边看着。”
柳含烟接过丹药,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按照丹云的步骤,开始炼制——她先用灵力处理圣果,取出滋养灵力,再倒入温肠灵植汁,用灵火慢慢加热。一开始还很顺利,但在融合的时候,温肠灵植汁的灵力还是有点散,她赶紧按照丹云说的,用圣果的滋养灵力把它裹住,慢慢转动鼎身。
“对,就是这样,再慢一点,灵力再放柔和点。”丹云在旁边指导,“凝露花粉末可以撒了,轻轻撒,别一次撒太多。”
柳含烟小心翼翼地撒入凝露花粉末,轻轻搅拌——果然,随着搅拌,鼎内的灵力逐渐稳定下来,变成了淡绿色,还泛着圣果的香气。她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却被丹云拦住了:“别急,再等会儿,让灵力再稳定点,不然丹药容易碎。”
她放慢了速度,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然后用灵力轻轻一引,鼎内的灵力瞬间凝结成了五颗淡绿色的丹药——虽然比丹云炼的小一点,灵力也稍微弱一点,但已经很成功了。
“太好了!我成功了!”柳含烟激动地拿起一颗丹药,递给丹云,“长老你看,是不是还不错?”
“不错不错,比我第一次炼的时候好多了。”丹云接过丹药,满意地点点头,“圣果护肠丹的效果很好,以后你炼丹上火或者肠胃不舒服,吃一颗就能缓解,比之前的温肠丹强多了,也不用总依赖林默给你煮粥了。”
柳含烟脸颊一红,把丹药收起来,心里却很开心——学会了圣果护肠丹,不仅能自己缓解肠胃不适,以后还能给林默和苏清颜炼,再也不用担心他们炼丹时上火了。
接下来的几天,柳含烟每天跟着丹云学习炼丹,从圣果灵力丹到圣果护肠丹,再到更复杂的圣果防御丹,进步很快,丹云都忍不住夸她是炼丹的好苗子。每天晚上,她都会给林默发传讯符,撒娇抱怨灵食园的灵食不好吃,或者跟他分享白天炼丹的趣事,林默也会耐心回复,有时候还会偷偷给她送点灵米糕、温肠粥,让她在丹鼎门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这天晚上,柳含烟刚练完一炉圣果防御丹,就收到了林默的传讯符:“含烟,灵矿的防魔阵盘都装好了,苏清颜说很稳固,你在丹鼎门学得怎么样了?要是差不多了,我明天就去接你回家。”
柳含烟看着传讯符,脸颊瞬间亮了起来,赶紧回复:“快了快了,丹云长老说我再练两天就能掌握圣果炼丹的技巧了,你再等等我,我还想跟长老学炼圣果净化丹,用来净化血蚀术的魔气肯定好用!”
“好,我等你,别急,慢慢学,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我明天给你送甜香园的新灵米糕,是你爱吃的玫瑰味。”
柳含烟把传讯符贴在胸口,嘴角忍不住上扬——有林默等着她,有丹云长老指导她,她觉得自己的炼丹术一定会越来越厉害,以后一定能帮上林默更多的忙,再也不是只会撒娇的小丫头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丹房,落在石桌上的圣果护肠丹上,丹药泛着淡绿色的灵光,和柳含烟脸上的笑容一样,温暖又明亮。丹鼎门的夜晚很安静,只有灵植园里的虫鸣和远处丹炉的微弱灵力波动,一切都那么平和,让人忍不住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学到新的炼丹技巧,更期待林默送来的玫瑰味灵米糕,还有不久后就能见到林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