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燕斌生气的不是流斐和燕艳的关系,而是流斐这小子动不动就乱叫他大舅哥。燕斌本身就比燕艳大了快一轮儿了,燕艳又比流斐大了快一轮儿。这样一个比他儿子大不了多少人,天天叫他大舅哥儿,这让燕斌能不生气吗?现在整个基地都知道,流斐这货是他燕大队长的妹夫了。
这会儿燕斌吃了流斐的心都有了,这次流斐落他手里了,燕斌肯定不能轻易放过他。燕斌打算先饿他两天,接下来就是老虎凳和辣椒水儿了。
关在狗笼子里的流斐还不知道,咱们的燕大队长已经惦记上他了,不过流斐也不在乎,反正又死不了,最多也就是受点儿罪。流斐才不相信燕斌敢弄死他,然后让燕艳守寡呢。
虽然流斐在狗笼子里闭目养神,可他的嘴却没有闲着。流斐用他那破锣嗓子,一首接着一首唱着那牙碜的歌曲。从送情郎唱到大姑娘大姑娘浪,又从狱中望月唱到了狱中十二月。
听得监视器前面的的人那叫一个难受,人家没事了唱歌也就哼哼几句,流斐这货一开口就不带停的了,本来就唱的难听,再加上他扯着嗓子嚎,那杀伤力就更大了。
实在忍受不了的燕斌起身道:“你们盯着,我去休息一会儿。”
杨震等人齐声道:“是。”
燕斌走了之后,杨震也起身对老雕说道:“你带他们在这儿盯着,我去外面转转。”
老雕他们齐声道:“是。”
杨震走了之后,老雕又对野狗和马蜂等人说道:“你们看好了啊,我出去抽支烟。”
等老雕出去后,野狗道:“你们两个盯好了,我去找杨中队汇报一下工作。”
野狗刚走,马蜂就对一名少尉说道:“你,在这儿看着,我去上个厕所。”
少尉看着监控室里的人一个个的走了,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不由得心里腹诽道:“你们一个个的受不了都跑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儿招罪,你们还是人吗?燕大明明让我们都在这儿,你们跑了我怎么办。特别是你马蜂,监控室就有厕所,你踏马的还要跑外面。唉,命苦啊!”
接下来的两天,流斐在狗笼子那叫一个撒欢儿,除了睡觉就是唱歌,最后还扭着屁股跳起舞来。那辣眼睛的舞姿,加上印有大头儿子图案的粉色内裤,简直没眼看。在监控室看监控的少尉黑眼圈儿都出来了,除了给他送饭外,这两天所有人都躲着监控室。
直到第三天早上,燕斌才带着杨震等人回来了。当燕斌看到少尉那两个黑眼圈儿的时候,不由得皱起眉头,回头对少尉问道:“你什么情况,没休息好吗?”
少尉道:“报告燕大,这两天失眠了。”
燕斌也猜到了怎么回事,手下的人都是什么尿性他太清楚了,于是对少尉说道:“你回去休息吧。”
少尉一听燕斌的话,就犹如天籁之音一般,感动的差点儿哭出来。少尉赶紧立正道:“是,谢谢燕大、谢谢燕大!”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等少尉走了之后燕斌才看了杨震一眼,杨震顿时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别看杨震现在也是个上校了,可面对燕斌的淫威还是莫名的紧张。
等众人坐到监控器前面后,看着监控里流斐在那又唱又跳。燕斌问道:“这两天那小子一直这样吗?”
杨震苦笑道:“是的,除了睡觉就是唱歌跳舞。真不知道是我们在折磨他,还是他在折磨我们。”
燕斌继续问道:“他情绪上有变化吗?”
杨震道:“没有,就连喊个人都没有,放水也是背对着监控当场解决。他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好,精神上也不是一般的强大。”说到这里杨震突然问道:“燕大,我们要不要在熬他两天?”
燕斌也没想到流斐这货心理这么强大,不要说他这个年龄了,就算是一个成年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也早就崩溃了。燕斌转身对着杨震说道:“给他弄两个探照灯,不信他还能撑两天。”
杨震道:“是。”然后让人去安排了。
没多久来了两个黑衣人,在流斐的狗笼子旁边架起两个,高功率探照灯。在探照灯打开的一瞬间,流斐的双眼被晃的睁不开眼,探照灯发出的热量也潮湿的防空洞暖和起来,照在流斐身上暖洋洋的。
这次流斐不再唱歌跳舞了,而是往地上一趴就不再动弹了。只是在心里骂道:“燕斌、燕大队长,你就等着你妹妹找你算账吧。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得住本妹夫我了?差远了,有什么招就来吧,本妹夫我接着就是了。”
监控室里马蜂看着趴在地上的流斐,不解的问道:“他怎么趴下了?”
老雕道:“这样眼睛不受罪。”
杨震解释道:“这说明那小子的心态很好,在任何绝境中都能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等着吧,看他能坚持多久。”
野狗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坚持不了两天。”说到这儿,野狗看向马蜂说道:“马蜂,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马蜂问道:“打什么赌?”
野狗道:“就赌那小子能不能再坚持下来这两天,两条华子怎么样?”
杨震这个大烟枪一听华子,立马来了精神,赶紧插嘴道:“算我一个。”
老雕也跟着说道:“也算我一个。”
野狗又看向马蜂道:“你呢?”
马蜂一仰他那张大黑脸说道:“来就来,我怕你啊。”
野狗道:“那行,两条华子,我赌那小子撑不过两天。”
马蜂也跟着说道:“我也赌他撑不过两天。”
老雕道:“我赌那小子最少能撑过两天。”
杨震道:“我赌他能超过三天以上。”
燕斌回过头来说道:“我坐庄,只要超过你们说的时间,算我赢,反之你们赢。”
马蜂这时傻乎乎的问道:“那给他水吗?”
燕斌回过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马蜂,回过头来就不再搭理他了。
杨震也看了马蜂一眼不说话了,马蜂挠着自己自己的脑袋道:“我说错了吗?”
老雕回头对马蜂说道:“你要是想死可以不给。”
马蜂继续说道:“给不给水跟我死活有什么关系。”
野狗道:“那么大两只探照灯,你几天不喝水试试。渴死他你抵命,你渴不死他他会打死你。”
马蜂不服气的说道:“他有那么厉害吗?”
野狗白了马蜂一眼道:“你没被他揍过吗?在戈壁滩的时候。”
马蜂的大黑脸立马就红了,黑里透红那就是紫色了。马蜂这会儿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借尿遁跑了。
狗笼子里的流斐很明显的憔悴多了,嘴唇干裂、脸色蜡黄、就连熊猫眼儿都出来了。在这里已经待了五天了,只喝水不吃饭铁人也扛不住啊。可在防空洞里被两个大探照灯照着,流斐都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虽然流斐现在还撑得住,可时间再长就不好说了,所以流斐打算逃出去。笼子上的三圈儿牌锁头,流斐要是想随时都能打开,所以逃出去不是问题,逃出去不被发现才是难题。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摄像头这东西要是被强光照到,监视器上就会变得一片空白。接下来流斐就要考虑的是,让探照灯在合理的情况下打在摄像头上。
这时候在监控室的燕斌转头问杨震:“老虎凳、辣椒水儿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训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