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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大门在周建军“嘎吱”的撬动声中缓缓敞开,一股混杂着陈年木料、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斜斜地射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也照亮了里面堆积如山的杂物——破旧的农具、蒙尘的麻袋、几捆干枯的玉米秸,几乎将仓库塞得满满当当。

“这…这得清到猴年马月去?”张桂兰看着眼前景象,倒吸一口凉气,愁容满面。

“清!一点一点清!”姜芸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她率先走了进去,从角落里拖出一捆还算结实的麻绳,“咱们分头,能搬的搬出去,不能搬的靠边堆。今天天黑前,至少腾出一半地方放绣品!”

学员们被她的气势感染,纷纷卷起袖子,投入了紧张的清理工作中。尘土飞扬,咳嗽声、挪动重物的喘息声、竹筐滚动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姜芸动作麻利,力气却不小,和周建军合力搬开一个沉重的破风箱时,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鬓角那几根刺目的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扎眼,一阵难以言喻的虚弱感悄然袭来,让她眼前微微发黑。她扶着墙,深吸了几口带着灰尘的冷气,才勉强压下那股眩晕。

“芸姐,你歇会儿,这重活儿给我们!”小梅摇着轮椅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旧毛巾。

姜芸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快清出来要紧。广交会的样品,一天都耽误不得。”她强撑着,继续指挥大家清理。仓库里热火朝天,她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沉甸甸的。灵泉的枯竭,不再是模糊的预感,而是每一次心跳都带来的疲惫提醒。

清理工作持续到傍晚,终于腾出了仓库大半的空间。学员们将各自绣好的半成品、成品小心翼翼地搬进来,分门别类地码放整齐。看着逐渐成型的“绣品库”,大家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总算有个窝了!”张桂兰拍着手上的灰,长舒一口气,“芸姐,你快看看咱们给广交会准备的样品,那几幅‘百鸟朝凤’的屏风,还有几套盘金绣的旗袍,可都是压箱底的功夫!”

姜芸走到仓库角落,几幅用油布仔细包裹的绣品被郑重地放在最上面。她屏住呼吸,轻轻揭开油布一角。一幅尚未完全完工的“百鸟朝凤”屏风展现在眼前。凤凰的羽翼本该流光溢彩,盘金绣的丝线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显得有些暗淡,甚至有几处针脚因为丝线脆弱而微微松散。这是她们准备冲击广交会、打响苏绣名头的王牌,此刻却透着一股颓败之气。

“这…这丝线怎么看着不对劲?”张桂兰也凑了过来,指着凤凰尾羽几处光泽黯淡的地方,“我记得用的是最好的进口金丝线,怎么才几天就成这样了?”

姜芸的心猛地一沉。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几处松散的针脚。丝线触感粗糙,毫无弹性,仿佛失去了生命力。她猛地想起之前几次使用灵泉修复绣品后,灵泉空间内那潭泉水就愈发黯淡,光芒几乎熄灭。难道…这灵泉的枯竭,不仅消耗她的寿命,连带着绣品的品质和丝线的生命力也在被抽走?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

“可能是…仓库太潮,丝线受潮了。”姜芸强作镇定地解释,声音却有些发干,“桂兰姐,你把咱们库存里最好的丝线都找出来,尤其是金丝线,我今晚…我再赶工修复一下。”

“今晚?芸姐你白天累成那样,还熬夜?”张桂兰心疼地劝道。

“广交会就剩半个月了,样品不能出任何岔子。”姜芸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透着一股近乎偏执的坚定,“这是咱们合作社翻身的机会,也是苏绣扬名的机会,拼了命也得把最好的东西拿出去!”

夜深人静,合作社的仓库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姜芸独自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着那幅“百鸟朝凤”屏风。她拿起一根崭新的金丝线,穿针引线,试图用最精湛的盘金绣技艺去覆盖那些暗淡松散的地方。然而,针尖落下,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滞涩。平日里行云流水的针法,此刻却像生锈的机器,每一次穿刺都异常艰难。金丝线在她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扭曲、打结,甚至在她稍一用力时,“啪”地一声,竟然断了!

“怎么回事?”姜芸低呼一声,看着手中断裂的金丝线,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穿针。可这一次,针尖刺入绣布,她却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虚弱感猛地攫住了她,眼前阵阵发黑,握着绣针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针尖在绣布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痕迹。

“不…不行…”姜芸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她闭上眼,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去感应那片沉寂的灵泉空间。意识沉入,眼前依旧是一片令人绝望的灰暗。那潭曾经能滋养万物、修复残缺的灵泉,此刻只剩下浅浅一层浑浊的液体,底部干裂的纹路清晰可见,连一丝微弱的光芒都吝于散发。整个空间死寂无声,仿佛已经彻底枯竭。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姜芸。她猛地睁开眼,身体晃了晃,差点从凳子上栽倒。她扶着桌子,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没有灵泉,她该如何修复这幅屏风?如何拿出能惊艳广交会的样品?合作社的希望,苏绣的未来,难道就要断送在她手中?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姜芸心中警铃大作,屏住呼吸,悄悄吹灭了煤油灯。仓库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门缝透进一丝微弱的月光。

“吱呀——”仓库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一个瘦小的身影像老鼠一样溜了进来,正是王强!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光柱胡乱地在仓库里扫射,最后落在了那几幅用油布包裹的广交会样品上。

“妈的,赵德顺那老东西真够狠的,害我丢了工作,连饭都快吃不上了…”王强低声咒骂着,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贪婪,“听说这些破布头能卖大钱?老子就拿几块小的,神不知鬼不觉…”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样品堆旁,伸手就要去掀油布。

“王强!你干什么?!”一声厉喝如同惊雷在黑暗中炸响!姜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王强身后,冰冷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

王强吓得魂飞魄散,手电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他猛地回头,借着月光看清了姜芸那张因愤怒而苍白、鬓角白发格外刺目的脸,吓得腿都软了:“芸…芸妹子…你…你怎么还没睡?我…我就是…就是看看仓库门锁好没…”

“看看?”姜芸一步步逼近,眼神锐利如刀,直刺王强躲闪的眼睛,“你手里拿着剪刀,是想看看样品的锁边牢不牢固吗?”她目光扫过王强下意识藏在身后的手,果然看到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

“我…我没…”王强语无伦次,冷汗涔涔而下,“芸妹子,你听我解释,我…我就是缺钱,真的缺钱!赵德顺把我从厂里开除了,没人敢要我了…我…我看到这些绣品值钱,就…就动了歪心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求求你芸妹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报警,别让我坐牢!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姜芸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王强,心中百感交集。愤怒、失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她知道王强懦弱自私,但也没想到他竟会走到偷窃合作社命根子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他刚才的话,像一把尖刀,刺中了另一个要害——赵德顺的报复!

“赵德顺把你开除了?”姜芸的声音冷得像冰,“就因为白天的事?”

“是…是…”王强拼命点头,“那老东西记恨你,也恨我帮你说话…他…他跟厂里头打了招呼,说我是偷东西的贼,没人敢用我了…”他哭诉着,试图博取同情。

姜芸心中了然。赵德顺丢了面子,丢了假牙,丢了村长的威风,绝不会善罢甘休。开除王强,只是他报复的开始。他真正的目标,是她,是合作社!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在广交会之前搞破坏!

“起来!”姜芸厉声喝道,王强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姜芸指着那几幅样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刚才想偷的,是合作社所有姐妹的希望,是苏绣的脸面!王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谁?”

“我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王强羞愧地低下头。

“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姜芸的目光锐利如鹰,“赵德顺接下来还会使什么阴招?他有没有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触?特别是…跟外面那些倒腾东西的?”她想起陈嘉豪袖口那个“东洋丝绸株式会社”的商标,心中警钟长鸣。

王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姜芸会问这个。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没…没听说啊…赵德顺那人,就爱在村里横,外面…外面他哪认识什么人…”

“真的没有?”姜芸逼视着他,语气陡然转冷,“王强,你想清楚!你现在偷窃未遂,我只要去公社说一声,你就得进去!但如果你能说出点有用的,帮合作社躲过这一劫,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巨大的压力下,王强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犹豫了几秒,终于咬着牙,声音压得极低:“前…前两天,我好像…好像看见赵德顺偷偷在村口小树林里,跟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见面…那男人说话…有点怪,不像本地人…赵德顺当时点头哈腰的,手里好像还塞了什么东西给那人…具体…具体是什么,我没看清…”

穿西装、戴眼镜?说话怪?姜芸的心猛地一沉!这描述,和陈嘉豪的形象何其相似!难道赵德顺真的勾结上了境外势力?还是说,是东洋丝绸株式会社的人?他们通过赵德顺,想对合作社的绣品下手?

“那男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姜芸急切地问。

“就…就戴个金丝眼镜,瘦高个…别的…别的真没看清,我离得远…”王强懊丧地说。

姜芸心中疑云翻滚。赵德顺和神秘人见面,还塞了东西…会是偷卖合作社的绣品信息?还是…泄露了广交会样品的细节?她低头看向那幅被王强碰过的“百鸟朝凤”屏风,油布被掀开了一角,露出的正是凤凰尾羽那几处暗淡松散的地方。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王强,你今天的事,我暂时记下。”姜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从明天起,你留在合作社,听我安排。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有半点歪心思,我绝不饶你!”

“是!是!芸妹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王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滚吧!”姜芸疲惫地挥挥手。王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仓库。

仓库里只剩下姜芸一人。她重新点亮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那幅“百鸟朝凤”屏风上的瑕疵显得愈发刺眼。灵泉枯竭,丝线脆弱,赵德顺勾结外敌虎视眈眈,王强这个定时炸弹还在身边…广交会,这个她寄托了所有希望的机会,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充满了未知的凶险。

她伸出颤抖的手,再次拿起绣针。没有灵泉,她只能靠自己的双手,靠这双曾经被母亲赞誉为“天生绣娘”的手。针尖落下,依旧滞涩,依旧虚弱。她咬紧牙关,一针,又一针,每一针都像在消耗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力。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根。她必须修复它,必须拿出完美的样品!这不仅是为了合作社,为了苏绣,更是为了向命运证明,即使没有灵泉,她姜芸,也绝不认输!

然而,就在她全神贯注,试图用最基础的针法去弥补那处松散时,仓库的窗户上,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紧接着,一道极其微弱的、几乎被夜风掩盖的“咔嚓”声响起,像是相机快门被按下的声音。黑暗中,一双带着审视和贪婪的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精准地捕捉到了姜芸疲惫不堪的身影,以及她手中那幅尚未修复、带着明显瑕疵的“百鸟朝凤”屏风。一张照片,带着足以摧毁合作社信心的“证据”,悄然诞生。而姜芸对此,一无所知。她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指尖那根倔强的绣针上,与时间、与虚弱、与无形的敌人,进行着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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