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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废弃码头浸泡在潮湿的寒意里。漕河的水声缓慢而沉重,拍打着腐朽的木桩,空气中弥漫着淤泥和水生植物腐败的气息。几盏气死风灯挂在歪斜的棚架下,光线昏黄,勉强勾勒出堆积如山的废弃货箱和破烂渔网的轮廓,更远处则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凌云鹤与裴远如约而至,身后只带了寥寥数名绝对可信的缇骑,散入四周阴影中警戒。裴远的手始终按在腰刀柄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这里太安静了,连惯常的虫鸣都听不见。

一阵轻微的水声响起。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水下悄然冒起,无声无息地攀上码头平台,水珠从他紧裹身体的黑色水靠上不断滴落。正是李河。他摘下面罩,露出那张被仇恨和风霜刻满痕迹的脸,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决绝与疯狂,而是充满了疑虑、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他没有靠近,与凌云鹤保持着三丈的距离,这是彼此都能感到安全的界限。

“凌大人。”李河的声音沙哑,带着水汽的湿冷,“你查到了什么?”

凌云鹤凝视着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发现了什么?为何突然要见本官?”

李河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似乎内心正在剧烈挣扎。最终,他咬牙道:“‘恩人’……最近的指令不对。”

“如何不对?”

“他以前给的‘极乐散’,足够我们每次行动后安抚心神,忘却痛苦。但最近两次,剂量越来越少。”李河从腰间摸出一个极小、几乎干瘪的皮囊,“上一次,只够勉强让一个兄弟行动后不至于崩溃。这一次,”他掂了掂那几乎空掉的皮囊,声音里透出冷意,“只够半个人的量。他像是在……催促我们尽快用完,尽快动手。”

裴远眉头紧锁:“催促?”

“对,催促!”李河眼中红丝满布,“指令也一次比一次急切,目标明确指向最后一个人——周显当年的副手,如今的工部郎中王永年王大人!他要我们不计代价,立刻除掉王大人!”

凌云鹤目光一凝:“王永年……他也是当年负责河道工程核算的官员之一。”

“我们的人,连番行动,早已疲惫不堪,全凭一股恨意和那‘极乐散’撑着。如今药量不足,兄弟中已有人开始心神恍惚,痛苦难当。”李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我向他求药,信使却只带回一句话:‘事成之后,应有尽有’。”

“这分明是卸磨杀驴!”裴远低喝道。

李河猛地看向凌云鹤,眼神锐利:“凌大人,你告诉我,当年黄河决堤,金刚堤是不是根本就是个笑话?朝廷那十万两银子,是不是根本没用在堤上?”

凌云鹤沉默片刻,缓缓点头:“证据链已基本完整。金刚堤偷工减料,款项被贪墨殆尽。决口位置被篡改,天灾之下,实为人祸。”

尽管早有猜测,亲耳从凌云鹤这里得到证实,李河的身体还是剧烈地晃了一下,他猛地抬手捂住脸,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呜咽,混杂着极致的痛苦和愤怒。许久,他才放下手,眼眶赤红,却再无泪水。

“所以……我们全家……那么多乡亲……就值他们口袋里的那些银子?”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凌云鹤没有回答这个无法回答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方才说,发现了‘恩人’的真面目?”

李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警惕:“是。我起了疑心,最后一次交接药物和指令时,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潜踪匿迹,反向跟踪了那个信使。”

裴远精神一振:“去了何处?”

“那信使极其狡猾,在城里兜了好几圈,换了两次装扮。但他在暗,我在暗,他防的是官差,防不住我这常年在水里讨生活的人。”李河冷笑道,“最终,我看他绕到后巷,从一处极不起眼的侧门,进了一座府邸。”

“哪里?”凌云鹤追问,心中已有所预感。

李河吐出三个字,如同掷出三块寒冰:“周——侍——郎——府。”

空气瞬间凝固。尽管凌云鹤已推断出周显是主谋,但听到李河亲眼所见的证词,仍是心中一沉。裴远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清楚了?确是周显府邸?那人进去了?”凌云鹤需最后确认。

“千真万确!”李河斩钉截铁,“那侧门隐蔽,但我亲眼见他叩门,三长两短,门便开了。我伏在对街屋顶,看得分明。半个时辰后,他才出来,身上的包袱已经不见了。”

一切,都已明了。

“恩人”就是周显。他提供信息和药物,利用李河这些满怀仇恨的幸存者作为清道夫,替他灭口当年参与贪腐、可能露出马脚的知情人。同时,制造“水鬼索命”的恐怖传闻,混淆视听,将官府的调查引入歧途。而如今,到了最后一步,他要除掉最后的隐患王永年,然后,很可能就是将这些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甚至成为隐患的“水鬼”们,彻底抹去。

李河看着凌云鹤,眼神复杂:“凌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我也知道,你或许有你的律法公道。但现在,周显不仅要我们死,还要我们在死前替他杀完最后一个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凌云鹤迎着他的目光,声音沉稳而有力:“律法会审判他。但本官需要你的帮助,将他绳之以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祭奠所有冤魂。”

“如何帮?”

“将计就计。”凌云鹤目光锐利起来,“你假意遵从指令,准备对王永年动手。周显定然会派人暗中监视,甚至会在你们得手后,亲自派人‘善后’,届时,便是人赃并获之时。”

李河沉默片刻,重重点头:“好!但我有一个条件!”

“讲。”

“王永年若亦是该杀之人,事成之后,我要他死!”李河的恨意并未完全消退。

凌云鹤断然拒绝:“不可。他的罪,自有国法论处。本官能承诺的,是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所有涉案者,无一漏网。你若信我,便依计行事;若不信,此刻便可离去,但本官警告你,若你执意私刑,便是自绝于律法,本官亦绝不会手软。”

李河死死盯着凌云鹤,似乎在衡量他话语中的分量。码头上,只剩下河水流动的呜咽声。

良久,李河猛地一抱拳,声音干涩:“好!凌大人,我信你这一次!时间、地点,我会设法通知你。但愿你的律法,真能给我们一个公道!”

说完,他不等凌云鹤回应,身形向后一翻,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悄无声息地没入漆黑的漕河之中,消失不见。

裴远快步上前:“大人,可信吗?会不会是陷阱?”

凌云鹤望着漆黑的水面,目光深邃:“仇恨不假,被利用的愤怒更真。他此刻的选择,是绝望中唯一可能抓住的、通向真正公道的绳索。我们会布下天罗地网,无论是抓周显,还是防李河反复。”

他转过身,夜风吹动他的青衫:“立刻回去布置。决战,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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