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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间的第三节课上课铃声,如同一声悠长而略带疲惫的叹息,穿透了实验高中综合楼的层层墙壁,最终抵达了三楼文学社办公室的门扉。那清脆又带着强制意味的铃音,宣告了又一个学习阶段的开始,也像是一个无形的分界线,将方才会议室里热烈讨论的余温,与现实的学习秩序悄然分隔开来。

铃声还在空气中微微震颤,夏语便已微笑着抬起了手,轻轻拍击了两下。那掌声不大,却像是一个温和的休止符,精准地落在了讨论声渐息的节点上。

“各位!”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会议主持者收尾时特有的、混合着总结与期许的语调,“刚刚我们讨论的关于表彰大会和团建活动的初步方案,后续的具体落实,就麻烦大家多多费心,各司其职了。”他的目光温和地扫过在场每一张尚带着兴奋余韵的年轻面孔,“如果在推进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或者有什么新的想法,欢迎大家随时通过qq、微信,或者直接来找我沟通。保持联系!”

“好的,社长!”

“没问题的,社长!”

“你就等着看吧,社长!保证完成任务!”

“放心啦!”

众人纷纷响应,声音里还残留着刚才讨论团建时的雀跃,也夹杂着对即将投入学业的些许无奈,更多的是一种被重新凝聚起来的、对社团事务的责任感。灯光下,一张张脸庞显得生动而真挚。

夏语看着大家,脸上露出了一个更为舒展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理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体贴:“既然主要事情都定下来了,那咱们就……解散撤退?”他故意用了一种商量的口吻,随即抛出了两个选择,“现在是第三节课刚上课不久,你们是打算继续留在这里,把刚才讨论的细节再深化一下,或者干脆就在这里自习到放学?还是……现在就回各自的教室,去努力攻克你们那堆积如山的作业?”

这个问题很现实,也瞬间让众人从社团的“理想国”拉回到了学业的“现实场”。

顾澄第一个合上了面前那本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发出清脆的“啪”声。她站起身,动作利落,脸上带着干练的笑容:“社长,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她语气干脆,“数学还有两套卷子,英语单词也还没背,再不回去,今晚怕是要挑灯夜战了。我先撤了。”

她的话像是打开了闸门,编辑部部长叶笺和美编部部长许釉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叶笺扶了扶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社长,我们俩也得赶紧回去了,明天语文要默写《滕王阁序》呢,还得回去临阵磨枪。”许釉在一旁连连点头,怀里紧紧抱着她的画板。

夏语理解地点点头,脸上依旧是那副令人安心的温和笑容,对着她们,也对着所有准备离开的人嘱咐道:“好,都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教学楼走廊灯暗,小心脚下。”

“知道啦,社长再见!”

“社长拜拜!”

女生们叽叽喳喳地道别,身影轻盈地消失在办公室门口,脚步声和低语声很快在走廊里远去。

宣传部部长林羡没有立刻离开,她走到夏语身边,语气带着关切问道:“社长,你……不回去教室了吗?”她注意到夏语似乎没有收拾东西的打算。

夏语侧过头,对她笑了笑,解释道:“可能不回去了。从这里走回高一教学楼,起码得七八分钟,坐下来没多久,等下课的铃一响,又得跟着人流走出来,一来一回,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他指了指窗外已然浓郁的夜色,“我索性就在这里待着,顺便把刚才我们讨论的那个团建活动的具体流程再细化想想,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可不行。”

林羡了然地点点头,说道:“好,那社长你忙,我也先回教室了。”

“嗯,注意安全哈!”夏语再次叮嘱。

林羡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这时,外联部的陆逍和电脑部的程砚勾肩搭背地凑了过来。陆逍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标志性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邀请道:“老大,真不回教室啊?那……要不要跟我和老程去小卖部溜达一圈?我请你吃关东煮或者烤肠?晚自习第三节课,可是补充能量的黄金时间!”

夏语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拒绝道:“谢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想静静。”他顿了顿,带着点兄长的关切提醒道,“不过你们俩也小心点,这个点去小卖部,别被学生会纪检部巡逻的抓个正着,到时候可是要扣班级德育分的。”

陆逍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甚至带着点有恃无恐的狡黠:“怕啥!要是真被抓住了,我们就说是社长您召集我们开文学社紧急会议,一直开到这会儿,导致我们没来得及吃晚饭,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得不去小卖部补充点能量。”他挤眉弄眼地看着夏语,“到时候,还得麻烦您老人家跟学生会的那帮人打声招呼,把我们俩给‘捞’出来哈!”

夏语被他这番“熟练”的操作给气笑了,伸手指着他,笑骂道:“好你个陆逍!听你这口气,看来是没少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啊?怪不得上次苏正阳部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陆逍连忙喊冤,脸上却笑嘻嘻的:“才没有呢!社长,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我这是未雨绸缪,提前想好对策嘛!”说着,他生怕夏语继续“追究”,连忙一把拉住旁边还在愣神的程砚,嘴里嚷嚷着“快走快走,再晚好吃的都被抢光了!”,两人如同脚底抹油,飞快地溜出了办公室。

夏语看着他们仓皇逃离的背影,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这个活宝一点办法都没有。

办公室里的人渐渐走空,喧闹声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剩下灯光依旧固执地亮着,将桌椅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羞涩的身影,磨磨蹭蹭地来到了夏语身边。

是记者部的林晚。她微微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捏着衣角,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声音细弱得如同蚊蚋:“社……社长……”

夏语有些意外地看向她,温和地问道:“怎么了,林晚?还有什么事吗?”

林晚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夏语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依旧很小,但带着一种执着的确认:“社长……我就是想再问一下……到时候团建,真的……真的可以带朋友一起去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这个刚刚应允的美好承诺会突然失效。

夏语看着她这副紧张又期待的模样,不由得升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他饶有兴趣地微微俯身,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问道:“怎么?我们林大记者……是有男朋友要偷偷带去,介绍给大家认识吗?”

“啊?!没有!没有!”林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瞬间抬起头,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双手摆得像风扇,“社长你别误会!我……我没有男朋友!”她急急地解释,语气慌乱,“我只是……只是想问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叫上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舍友,袁枫一起去。她……她虽然不是文学社的,但人很好,也很喜欢看书……你看……行吗?”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带着满满的不好意思。

看着她这急于澄清又满怀希冀的样子,夏语的心软了下来,不再逗她。他直起身,脸上露出了肯定而温暖的笑容,语气清晰地回答道:“当然可以,没问题。刚刚在会上我不是已经宣布过了嘛,这次团建,就是为了让大家放松、增进感情的,允许每人带一位朋友参加。”他特意强调了一下规则,“不过,名额有限,说好一位就是一位哦,可不能超员了,知道吗?”

得到社长确切的答复,林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缀满了星子。她用力地、乖巧地点着头,像是生怕夏语反悔似的,连忙保证道:“你放心,社长!我只邀请袁枫跟我一起去,其他人我不会带的!我保证!”她那认真发誓的小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夏语笑着点头。

“谢谢社长!那……社长再见!”林晚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脸上带着轻松而喜悦的红晕,再次跟夏语道别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室,那背影都透着欢欣。

终于,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夏语环顾四周,发现只剩下沈辙还安静地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上,低着头,似乎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辙,”夏语唤了他一声,语气带着点疑惑,“你怎么还不回去啊?”他开玩笑地问道,“难道你也想学我,在这里待到放学?”

沈辙闻声抬起头,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的,社长。我的书包和一些复习资料还在教室里,肯定是要回去拿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夏语身上,反问道,“社长,你是真的决定不回教室了吗?”

“嗯,”夏语轻轻应了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就在这里待到放学吧,图个清静,也正好理理思路。”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沈辙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能洞悉人心的深邃,语气平和地问道,“怎么样?沈辙,对今晚的这场会议……还满意吗?”

沈辙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似乎没太明白夏语话中的深意。他谨慎地反问道:“社长……我不太明白您这话的意思?是指会议的哪个方面?”

夏语看着他瞬间绷紧的神情,不由得笑了,那笑容带着安抚的意味,示意他不必紧张。“没有别的意思,放轻松。”他解释道,“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今晚这样,把所有干部召集起来,面对面地开会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今晚的会议氛围,讨论的效果,不知道……是否符合你心中的预期?或者说,是不是你之前所设想、所希望看到的那种局面?”

沈辙这才明白过来,社长问的是这个。他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郑重地回答道:“社长,我认为今晚的会议非常及时,也很有成效。”他的语气诚恳,“它不仅有效地安抚了前段时间社团内部一些……不安定的情绪,稳定了‘军心’,更重要的是,您为大家清晰地指明了文学社接下来需要共同努力的方向,也重新点燃了大家的热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夏语,总结道,“所以,我觉得,文学社……终究还是离不开社长您的领导和掌舵。”

听到沈辙最后这句话,夏语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他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我刚才在会上说的那些话,还是没有完全说进大家的心里去,或者说,没有让你真正理解我的想法。”

他的目光变得深远,语气也深沉了几分:“沈辙,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文学社需要的,从来就不是某一个固定的‘我’。”他指了指自己,又指向空着的座位,仿佛那里坐着所有的社员,“它真正需要的,是‘你们’,是坐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位干部,是文学社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是大家对文学共同的那份热爱与坚持。”

他回忆起自己的经历,语气带着追忆和平静:“我当初加入文学社,其实也只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后来决定竞选社长,更多的是一种‘既然选择了,就要做到最好’的执念。如果论及对社团本身那种纯粹的热爱,我可能比不上你们这些从一轮轮面试、一次次活动中一步步走过来的‘元老’。”

他的话音一转,眼神中迸发出一种自信和锐利:“但是,如果论及对文学社未来改革、发展、壮大的想法和规划,我想,我投入的思考和野心,绝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少。”他坦诚地看着沈辙,“所以,我的专注点,或许和你们并不完全一样。我可能更着眼于外部资源的争取、发展方向的设定,以及打破常规的尝试。”

他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语气无比认真:“正因为如此,我才在会上说,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是极其正常的。有人渴望频繁的聚会感受温暖,有人喜欢高效的指令完成任务,这都没有错。”他的目光如同磐石般稳定,看着沈辙,“所以,沈辙,你不需要过分在意大多数人的一时想法或者情绪。只要你确信自己所处的位置无人能够替代,你所做的事情对社团的发展是有益的,那么,就请你坚定地、按照你自己的节奏和判断走下去。不必因为别人的议论而摇摆,也不必因为暂时的误解而退缩。”

沈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语,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位年轻的社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社长……难道您……很早就知道了顾澄她们……心里的那些想法和议论了吗?”

夏语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很平静:“不,我并不知道具体是谁,具体说了什么。”他坦诚道,“但我听过、也见过太多其他社团兴衰更迭的故事。所以,我猜,无非就是一些觉得我这个社长不够积极露面,对文学社的具体事务不够上心,或者觉得我的管理方式过于‘遥控’、不近人情之类的抱怨和质疑,对吧?”他的分析冷静而精准,仿佛早已看透了这背后最普遍的人性。

沈辙脸上的震惊之色更加明显,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夏语,这无声的反应,无疑印证了夏语的猜测。

夏语看着沈辙这副表情,不由得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通透和豁达。“看来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更不必为此感到困扰或压力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也没有耐心去关注你努力的过程有多么艰辛,付出了多少。他们最终看到的,评判的,只会是你呈现出来的那个结果。”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校园里的路灯在黑暗中撑开一团团昏黄的光晕,远处教学楼的灯火如同排列整齐的萤火虫巢穴,寂静中蕴藏着无数正在伏案疾书的青春。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独断专行还是从善如流,是勤勉尽责还是偷奸耍滑,”夏语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如同夜风中的低语,清晰地传入沈辙的耳中,“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沈辙,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重要的是,最终,我把我们的文学社,带成了什么样子!打造出了怎样的气象和格局!”

他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积蓄某种力量,然后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潮澎湃的向往:“我之前就私下跟你提过的那个目标——要让实验高中文学社的名字,响彻整个垂云镇的所有中学,让别的学校一提到优秀的校园文学社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们!”他的眼中闪烁着理想的光芒,“要实现这样的目标,我们就不能再将目光和精力,过多地停留在内部这些细枝末节的争论和情绪消耗上。我们必须大胆地、坚决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出去!要把我们的步子,迈得更大、更稳、更坚定!”

沈辙听着这宏大的愿景,心中既激动又难免有一丝忧虑,他忍不住问道:“社长,这样子……真的可以吗?步子迈得太大,会不会……出现什么难以预料的岔子或者风险?”

夏语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挑战欲和强大的自信:“所以,我才更需要你们啊!”他的目光落在沈辙身上,充满了信任,“我希望,我能充当那个在前面开路的人,尽可能地为社团扫清外部的障碍,争取更广阔的空间和资源。而你们——”他郑重地说道,“就需要稳步前进,紧随其后,将我们设定的目标,一步一个脚印地落到实处,把基础打牢,把内部管理好。我们分工协作,缺一不可。”

沈辙仍然有些犹豫,他担心地看着夏语:“可是那样子,社长,您……您就不怕外面的人,甚至社团内部的一些人,会说那些……很难听的话吗?比如指责您独揽大权,搞一言堂,或者……或者说您把本该纯净的文学社变得太过功利化、物质化……”

夏语闻言,忽然笑了,那是一种带着几分不羁和傲然的笑容。他转过身,再次正面看向沈辙,反问道:“难听的话?说我独揽大权?一言堂?还是将文学社物质化了?”他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无的名头和指责!”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劈开一切迷雾:“我刚才已经强调过了,没有人会牢牢记住你过程中经历了多少非议和诋毁。人们只会记住,你最终做到了什么!达成了怎样的高度!”他的声音里注入了一种近乎虔诚的信念,“你想象一下,沈辙,如果文学社真的在我们这一届,在你我的手中,走到了那个我们梦想中的位置——”

他的话语如同具有魔力,描绘出一幅壮丽的图景:“那么,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将是开创历史的功臣!是实验高中文学社史上最辉煌篇章的书写者!将来,无论过去多少年,实验高中文学社的每一届新社员,都会在社史介绍中,看到我们的名字——我的名字,你的名字,顾澄、陆逍、叶笺、程砚、林晚、许釉、林羡……我们所有人的名字!都会被铭记!因为,是我们,将文学社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这番话语,如同汹涌的浪潮,猛烈地冲击着沈辙的心房。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微微发热,一种混合着激动、震撼和向往的情绪在胸中激荡。他半信半疑地、带着巨大的憧憬,喃喃问道:“真的……真的可以做到吗?我们……真的可以吗?”

夏语没有立刻回答,他重新转过身,面向窗外无垠的夜空,声音变得轻缓,却带着一种探索未知的勇气和年轻人的无畏:

“我不知道。”他坦诚地说道,但随即,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注入他的话语,“但是,我们还这么年轻,如果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不去大胆地追逐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我们又怎么知道,它的尽头,到底会是怎样的风景呢?”

“年轻吗?试试看吗……”沈辙低声重复着夏语的话,这几个简单的字眼,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瞬间驱散了他眼中最后的一丝迷茫和犹豫。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决心,如同破晓的晨光,骤然照亮了他的眼眸。那是一种被点燃的、属于青春的热血和担当。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坚定而有力,几步便走到了夏语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一同望向窗外那片孕育着无限可能的深沉夜色。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无比郑重、如同宣誓般的语气,清晰而有力地说道:

“社长!”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请允许我——沈辙,陪着你,一起去做这个文学社的先驱者,开创者,还有……你最坚定的同行者和见证者!”

夏语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这个眼神炽热、神情坚定的伙伴。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只会严谨执行命令的副手,而是一个真正理解了目标、并愿意为之奋不顾身的战友。一股暖流和巨大的欣慰涌上他的心头。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真挚、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找到同道中人的喜悦,有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他郑重地伸出手,递到沈辙面前,声音沉稳而有力:“谢谢你,沈辙。谢谢你的信任,谢谢你的同行。”

沈澈用力地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紧紧地、用力地握住了夏语的手。他的手心有些潮湿,却异常温暖和坚定。

“不,社长。”他凝视着夏语的眼睛,语气无比诚恳,“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带着我,去做这样一件……让青春热血沸腾、让生命充满意义的事情!”

两只年轻而有力的手,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在明亮的灯光下,紧紧地握在一起。窗外是沉静的夜,窗内是燃烧的梦。

夏语的笑容更加深邃,他用力回握着沈辙的手,朗声道:“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吧!争取将这个事情,做成功!”

沈辙也用力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铿锵有力地回应:

“加油!我们一定可以的!”

这简短的对话,不再仅仅是口号,而是一份沉甸甸的盟约,一个关于青春、梦想与开拓的誓言,在这平凡的周二夜晚,于这间灯火通明的文学社办公室内,悄然缔结。夜色温柔,见证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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