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洲北部的赤嵌城,关平正对着地图发愁。派去南部侦查的斥候已出发三日,却只传回一封简短的情报:“孙秀在泰雅部落集结兵力,似要攻打阿美部落,暂无攻北部之意。”
“将军,既然孙秀要打阿美部落,咱们不如趁他两败俱伤,再出兵收拾残局?”副将张苞(张飞之子)指着地图上的泰雅部落,“阿美部落有咱们的铁器支援,至少能撑十日,咱们正好趁机休整战船。”
关平犹豫片刻,他总觉得情报有些蹊跷——孙秀向来谨慎,不会轻易与土人硬拼。可连续派去两名斥候,传回的都是类似的消息,他只好暂时放下疑虑:“张苞,你率三千兵力驻守赤嵌城;我带两千兵力,去阿美部落附近的山地埋伏,若孙秀真要进攻,咱们就从侧翼突袭。”
次日清晨,关平率军出发,沿着卑南溪向阿美部落挺进。山地崎岖难行,士兵们背着粮草和武器,走得气喘吁吁。到了傍晚,他们终于抵达预定埋伏点——一片茂密的竹林,能清晰看到阿美部落的营地。
可直到深夜,都没看到孙秀的军队。关平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正要派人去侦查,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是阿美部落的信使,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来:“关将军!不好了!孙秀的军队没打我们,去偷袭赤嵌城了!”
关平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糟了!是斥候的情报错了!快!撤军回援!”
原来,孙秀早就识破了季汉的斥候侦查,故意在泰雅部落摆出进攻姿态,还收买了季汉的两名斥候,让他们传回假情报。与此同时,陆景率领五千兵力(含两千泰雅部落勇士),趁着赤嵌城兵力空虚,连夜突袭。
赤嵌城的守将张苞,虽加强了防御,却没想到孙秀会来得这么快。城墙上的士兵刚发现敌军,陆景的军队就已冲到城下,泰雅部落的勇士踩着同伴的肩膀,快速攀爬城墙。“放箭!扔滚石!”张苞大喊,亲自登上城墙,挥舞着丈八蛇矛斩杀土人,可敌军太多,城墙很快就被攻破。
张苞率残兵退守太守府,派人突围求援,却被陆景的军队拦截。“张苞,你已无路可逃,速速投降!”陆景站在太守府外,高声劝降。张苞却宁死不降,率领残兵与敌军展开肉搏,身上多处负伤,仍死死守住府门。
就在张苞快要支撑不住时,关平的援军终于赶到。“陆景!你竟敢偷袭赤嵌城!”关平率军冲向敌军,季汉士兵士气大振,与张苞的残兵前后夹击。陆景没想到关平回援这么快,只好下令撤军,带着残兵退回南部。
赤嵌城虽被收复,却损失惨重——城墙多处破损,粮食和武器被抢走一半,士兵伤亡两千余人。关平看着残破的城池,心中满是自责:“是我轻信了斥候的情报,才酿成大祸。”
他立刻下令彻查斥候,很快就发现两名斥候已不见踪影——显然是跟着陆景逃去了南部。张苞建议:“将军,不如咱们停止派斥候侦查,改用土人信使传递消息?阿美部落的人熟悉南部地形,不会被孙秀收买。”
关平采纳了建议,与阿山约定,由阿美部落的勇士担任“暗探”,潜入南部各部落,收集孙秀的情报。同时,他向洛阳上书,请求派更专业的情报人员来夷洲,重建斥候体系。
诸葛亮接到奏报后,忧心忡忡地对刘备说:“斥候是军队的眼睛,眼睛出了问题,仗就没法打。臣建议派陈到的儿子陈武,率领百名‘影卫’去夷洲——影卫是咱们训练的精锐情报兵,忠诚度高,不易被收买。”
刘备点头同意,陈武很快就带着影卫启程。关平得知后,心中稍安,却也清楚,孙秀的手段越来越狡猾,未来的情报战,会比战场厮杀更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