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蝶的振翅声在凡界的清晨格外清亮。刘云儿晨起巡莲池时,忽见三只灵蝶停在莲叶上,翅膀的翠绿褪去,竟泛着暗沉的灰光——这是“平衡信使”感知到能量异常的征兆。她指尖轻触蝶翼,一段模糊的画面随之涌入脑海:坍塌的石殿、断裂的灵脉柱,还有一道裹着黑雾的身影,正将手按在一块刻满古老符文的石壁上。
“出事了。”刘云儿抱着灵蝶直奔实验室,此时肖洋正与李默调试平衡碑的能量监测系统,屏幕上剑冢界的灵脉曲线突然出现锯齿状波动,数值在瞬间跌落了三成。白雪闻声展开星图,玉符上代表剑冢界的光点竟在微微闪烁,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着。
“是剑冢界的方向。”白雪指尖划过星轨,“灵蝶传回来的画面里,有‘陨星古墟’的印记——那是剑冢界存放上古剑心的地方,据说守护着界域的灵脉本源。”夜影握紧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纹路因灵力涌动而发亮:“黑雾……和当年扰乱九界平衡的‘蚀灵’气息很像,但又更诡异。”
林月立刻启动灵脉战船的通讯装置,试图联系剑冢界的使者,可通讯频道里只有滋滋的杂音。“灵脉通道被干扰了。”李默调出枢纽数据,眉头紧锁,“有人在人为阻断界域间的能量流通,而且用的是一种我们没见过的符文技术,能直接吞噬灵脉的活性。”
正当六人商议对策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阿雷带着两个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攥着一片焦黑的灵蝶翅膀。“林月姐,刚才有只灵蝶坠在广场上,翅膀一碰到地面就烧起来了,还留下了这个。”阿雷递过一张残破的纸条,上面用剑冢界的古文字写着“剑心危,蚀灵醒”五个字,字迹潦草,像是在仓促间写下的。
肖洋将九鬼印按在纸条上,金光渗入纸面,竟浮现出更多细碎的信息:陨星古墟的守护阵法被破,剑主在抵抗时重伤,上古剑心有被夺走的风险。“剑心是剑冢界的灵脉核心,一旦被蚀灵夺走,不仅剑冢界会崩塌,九界的灵脉平衡都会被打破。”墨工子的声音突然从枢纽仪器里传来——他虽已虚化,却仍能通过灵脉波动与众人联系,“当年封印蚀灵时,我们曾在陨星古墟设下最后一道防线,需要‘九界信物’同时激活,可现在……”
“剑冢界的使者还在凡界吗?”林月突然问道。众人这才想起,大典结束后,剑主因要修复界域内受损的剑台,暂时留在了凡界的临时居所。肖洋立刻起身:“去见剑主,我们必须尽快赶往陨星古墟。”
当六人赶到居所时,却只看到满地破碎的结界碎片。剑主的佩剑插在庭院中央,剑身上刻着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剑柄上还缠着一缕黑雾,正一点点侵蚀着剑身的灵光。“他被带走了。”刘云儿蹲下身,指尖掠过黑雾,“这黑雾能吸收灵力,普通的净化术没用。”
白雪再次展开星图,这次她将自身灵力全部注入玉符,星轨上终于显现出一道微弱的轨迹,从凡界延伸至剑冢界的陨星古墟,轨迹旁还跟着一串诡异的黑色光点,像是在追踪什么。“蚀灵的目标不只是剑心,还有剑主——他体内有剑冢界的灵脉印记,能直接定位剑心的位置。”
肖洋握紧九鬼印,金光在他掌心流转:“灵脉战船随时可以出发,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夜影、林月去陨星古墟救剑主、护剑心,李默、白雪、刘云儿留在凡界,加固灵脉枢纽,防止蚀灵趁机偷袭其他界域。”
“可是肖洋哥,陨星古墟的阵法需要九界信物激活,我们现在只有八件。”阿雷突然开口,手里还攥着之前夜影给他的雷纹木枪,“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我能操控雷灵脉,或许能帮上忙。”
夜影看向阿雷,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屏障和武器,你都记着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刻有剑纹的玉佩,“这是剑主大典时交给我的备用信物,虽不是完整的九界信物,却能暂时稳住阵法的缺口。带上你,也好。”
灵脉战船再次升空时,凡界的朝阳正刺破云层。肖洋站在船头,望着逐渐缩小的平衡碑,九鬼印在他胸前微微发烫。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局,只是蚀灵反扑的开始。而陨星古墟里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濒危的剑心与剑主,更可能是隐藏了千年的、关于蚀灵起源的秘密。
战船穿过界域通道时,窗外的景象渐渐变得荒芜——剑冢界的天空竟泛着淡淡的血色,远处的山峦上,原本插满宝剑的剑台,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夜影握紧佩剑,声音低沉:“快到陨星古墟了,大家小心。”
阿雷站在林月身边,双手紧紧攥着雷纹木枪,掌心渗出细汗,却没有丝毫退缩。他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黑色古墟,突然想起夜影说过的话:“守护不是束缚,是让每界都能自由生长。”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和肖洋哥他们一起,守住这份自由生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