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询而来的周围邻居们,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刚才离开的小姑娘是老何的闺女呀,看着瘦瘦弱弱的,不过还挺漂亮的。”
“我看呀,八成是白桂花的两个溜街子儿子看人小姑娘漂亮,两人打起来了。”
“我看也是,两兄弟也快到结婚的年纪……”
白寡妇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谁在乱造谣我就报警把他抓起来。”
何大清怒喝一声道:“要报警就快点,你别逼逼你儿子怕是要死在你前面。”
“我……我没有想报警,清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何大清猛地一挥手,打断了她,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赶紧送医院,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他不再看白寡妇,转身推起板车,对小豹喝道:“在前头拉着,去医院。”
小豹惊恐的反应过来,点头道:“啊?哦哦。”
去医院的路上。
白寡妇跟在板车旁,时不时抹着眼泪,却不敢再大声哭嚎。
小豹低着头,拼命拉着车,不敢看何大清的脸色,更不敢看板车。
到了医院,一阵兵荒马乱的挂号、检查。
医生看着小虎的腿,皱着眉头:“怎么伤的?这像是重物砸的,伤麻烦得很。”
白寡妇刚想开口,何大清已经冷冷地抢先道:“家里两个孩子打架,自己人误伤的。”
医生瞥了他们一眼,没再多问,这种家庭纠纷导致的伤害他见得多了。
“先去拍片子,准备手术吧,这腿不接上不行,先去交钱,押金一百块。”
“一百块?!”
白寡妇倒吸一口凉气,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这年月,一百块可是巨款。
何大清淡淡道:“医生,我们出门没有带那么多钱,我这就回去取钱,能不能先给孩子动手术?”
医生道:“可以,不过你的动作快一点,有些要用到的药,你不交钱,我也没有办法。”
何大清表示自己知道,说道,“我是胜利国营饭店的大厨何大清,你放心,绝不会拖延医药费的。”
医生闻言点点头,立马吩咐护士准备。
何大清起身就要走,却被白寡妇突然拉住道:“清哥哥,你不会抛下我的吧。”
何大清甩开她的手道:“先给孩子做手术吧,其他的事后再说。”
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何大清回到家,打开这些年存钱的地方,家里的钱基本上都是让白寡妇保管的。
数了数差不多只剩下两百多块钱。
何大清自嘲道:“老子一个月六十六块,加上出去给人做酒席一次八块到十二块,一个下来也有小一百。
十年了,除了每月给雨水雷打不动的十块外,留在这个家的就有九十块,一家四口人,一个月日常生活也花不了三十块。
就算有额外花费,也就十块左右,那消失的五十块左右去哪儿?
白寡妇呀白寡妇,我都每月把工资给你保管了,你为什么还要防着我呢?
你真的喜欢我何大清?还是喜欢我的钱!
诶!雨水说的对,多尔衮都搞不定带着儿子的寡妇,自己一个厨子凭什么能?
曹操多牛逼的一个人,还不是为了寡妇死了儿子,自己还是老老实实收拾东西回四九城吧。
哎,看来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娶了年轻小姑娘在练一个小号吧,挺雨水说,傻柱怕是也被寡妇拿捏了。”
说着说着,何大清撬开了白寡妇藏私房钱的一块墙砖,正如何雨水所说,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白寡妇能知道他藏的房契。
他何大清也不是傻子,何尝不知道她藏了私房钱?只是喜欢她不去深究而已。
“玛德,这到底有几千呀?”
何大清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大黑十和二十枚袁大头,他连忙数了起来。
好家伙,一捆有一千。
足足七捆。
自己这十多年,她一个月藏五十块私房钱,那也有六千块。
看来这些钱不只是自己的,还有白寡妇没跟自己时藏的钱。
何大清拿出一捆,其余的放一个袋子里,把家里所有的钱带在身上,直接先出了门。
来到邮政银行先把六千块钱分三个存折起来,然后这才医院走去,给小虎缴了医药费。
……
四合院内。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却像炸开了锅,比那东直门早市还热闹几分。
阎埠贵手里捏着一张《京城日报》,手指头点着社会版块右下角一则不算起眼。
“诸位,静一静,都看看,出大事了,真是开了眼了!”
他清了清嗓子,此刻已经下班了,院里大部分都在,环视一圈围拢过来的邻居。
端着搪瓷缸子的刘海中,嗑着瓜子的许大茂和娄小娥,还有伸长脖子的三大妈、二大妈等一众妇女。
“院里发生大事了,这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呢,我给大家念念。”
阎埠贵抑扬顿挫地念道:“本人何雨水,因与兄长何雨柱(傻柱)理念不合,家庭矛盾无法调和,自即日起,自愿与何雨柱解除兄妹关系。
此后各自婚嫁,经济独立,互不干涉,生死各安天命,特此登报告知……哎呦喂!”
他念完,猛地一拍大腿,眼镜都差点震掉,“断绝关系,登报断绝关系,这可是咱们院里头一遭,不,怕是整个四九城都少见呐!”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一秒。
“什么?雨水跟傻柱断亲了?登报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胖脸上满是震惊,他习惯性地挺了挺并不存在的肚子,摆出官威。
“这……这成何体统,亲兄妹,血脉相连,有什么矛盾不能关起门来解决?非要闹到报纸上去?丢人!太给我们院丢人了!”
三大妈拍着巴掌,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的老天爷!这雨水丫头是疯了吗?
傻柱可是她亲哥,我还以为那天早上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没想到呀,她来真的。
虽说傻柱是有点混不吝,可对以前雨水那真是没得说,从小拉扯大,有好吃的紧着她,这……这怎么说断就断了?”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你问秦淮如和傻柱呗,贾家那点狗屁倒灶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我,我也早点脱离这种家庭,傻柱上赶着给人拉帮套,难道还要何雨水跟着拉帮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