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抓住乔声的手腕,直接将她扯到了沙发上。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极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乔声,你他妈想死是不是?你要做什么?我不拦着你,你他妈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敢!”
“你放开我,季司南还没走远,你看我敢不敢。”
“乔声!你能有点底线吗?”
“我的底线就是不杀人不放火,除此之外,我毫无底线。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不然你和你妈干嘛一走这么多年。”
沈州白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咬咬牙说,“我还真想掐死你。”
“随你,反正这命是你救的,你想拿走就拿走。”
他气得牙根痒,“你他妈还知道你的命是我救的啊?我救你是为了让你这么糟践自己的吗?”
“有何不可?最起码人是我自己挑选的,总比弱小无助到时候被人鱼肉的好!”
沈州白懂了,乔声根本没有走出来。
她仍然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表面一切的平静大度都是假象。
她有自己的执念与梦魇。未来,她要走自己铺的路——
不依附他人,只依附自己。
为了重新获得权柄,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这个代价是自己的身体,她也可以眼都不眨一下。
好。
真好。
好样的。
“跟谁都无所谓是吧?那就跟我好了。你放心,那块破石头,我双手奉上。现在你——跟我走!”
车子驶向郊区,最终停在了乔声很熟悉的地方——
那栋别墅!
那栋曾经囚禁沈州白的房子。
沈州白下了车,扯住乔声的手腕,将她拉到了那栋别墅的门口。
他从后掐住她的细腰,“欢迎回来。乔声。”
“你要干嘛?”
“当然是为你量身打造金丝笼。”
“呵……要囚禁我?”
“怎敢?那是犯法的。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唔。看你够不够格咯。”
“陪我三天,给你三百万。”
“不是说给我红钻石吗?想反悔?”
“那是另外的价钱。”
乔声仰着下巴,回头,望向沈州白,“恭喜你,报复之路,可以启程了。”
沈州白望着女人精心装扮的妆容,如此娇媚动人的模样,原本是要赴他人的约,心中只觉燃起重重烈火。
他低头,毫不留情的衔住她的嘴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乔声吃痛,“嘶”了一声,“沈州白,你这咬人的毛病该改改了!很疼知不知道!”
“忍着吧,疼的时候在后面呢。”
……
两人走进别墅,拉开灯,房子里一片整洁干净。
“怎么这么干净?”
“我经常找人过来打扫。”
“你?你什么时候拿到这栋房子的钥匙的。”
“你订婚之前。还记得我去乔家的那次吗?”
“呵……你还真是处心积虑。”
“是。这里我布置了很久,准备给你个惊喜呢——”
沈州白拉开博古架的幕布,上面依次陈列了许多道具。
每一样,曾经沈州白都试过。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乔声拿起中间架子上放着的黄钻项链。
这条造型独特的项链是她亲手设计的,折磨完沈州白后,她不想再要,恰好院里要挑选学生作品出去交流,她就把这条项链捐给了学校。
“你们学校做交流活动,这条项链后来一直被收藏于京大美院的展览馆,一年前被我买了下来。”
“可以啊你,为了报复回来,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沈州白圈住她,“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说吧,从哪样开始。我比你善良,我允许你自己挑。”
钻石项链被沈州白系在了乔声的腰上。
她如羊脂玉般的皮肤衬得黄钻更加耀眼夺目。
沈州白躺在那儿,手掐着她的细腰,钻石项链随着律动而晃动。
画面美得如同一幅画。
沈州白觉得,就是现在让他死掉也值了。
但是到最后他又想,就是死也得拉着乔声。他真的……真的没有办法把乔声拱手让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看起来没盼着我好。”
乔声把他额上的汗擦掉,嫌弃的抹在他的腹肌上,然后低头,主动去吻他的唇。
“不许看了,闭眼。”她说。
“乔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找别人好吗?”
他的眼神近乎哀求。
像个受伤的小狗。
乔声笑嘻嘻的,她说:“沈州白,别忘了,现在你是上位者,你应该用你的手段折磨我,而不是求我。”
沈州白听完,无奈地一笑,猛地翻身,与她调转了位置,“你说的对,等下让你来哭着求我。”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全用来做这件事。
沈州白有心让乔声服软认输,但乔声的性子不是一般的倔,就是意识最薄弱的时候,都没让沈州白得逞。
“求我一下会死吗?”沈州白看着她手腕上的勒痕,心疼的吻了吻。
乔声满头大汗,筋疲力尽的躺在那儿,任他随意亲吻。
“我不会认输的。”她双目失神的望向天花板,喃喃道。
沈州白看着她有些失焦的眸子,那一刻,不知道她是在回答自己,还是在向她未知的命运宣战。
他失笑,原来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最后被轻易俘虏的那个人,都是他自己。
乔声,从不认输。
……
季司南说乔声口气大,说得一点都不错。
极品红钻,稀世珍宝。
目前全世界公开记录中,达到“艳彩红”级别且重量超过0.5克拉的红钻总数不超过10颗。超过5克拉的更是凤毛麟角,几乎只有穆萨耶夫红钻一颗。
而量子王冠矿场开出的这颗,足足有8.8克拉。
这样的绝世珍宝,若说从前的乔声仗着乔家的财力还有望收藏一下。
现在?
她简直是白日做梦。
季司南当然不过是想玩玩她,这颗钻石,最终花落谁家,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所以当他听到沈州白向他提出买这颗钻石,他简直像听到了一个极有趣的笑话。
“沈州白,你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跟我开口行吗?你是不是答应乔声帮她拿到这颗钻石,所以你们俩……睡了?”
“季总,慎言。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司南倒了杯红酒,品尝了下,说道:“州白啊,我看在与你共事两年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乔声那女人就是个祸害,她名声臭成这样了,你还要?玩玩行了,莫当真了。”
“今日我就问一句,这钻石,怎么才能卖?”
“怎么都不会卖。”季司南放下酒杯,“乔声想要的是这颗钻石吗?她不过是借势!如果这点你都不懂,那你就专心去搞你的科研,别把精力浪费在讨好女人身上!大老板培养你,不是让你有能耐玩女人的!”
沈州白起身,“打扰了,季总。”
望着沈州白离开的背影,季司南冷笑一声:“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