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折腾了一天的乔延睡着了。
沈州白抱他回房间,将他放在床上。专门带照顾乔延的育儿嫂过来帮忙给他擦洗脱衣服。
乔声头昏沉沉的,就先回房了。这一天过的属实比上班还要累。
她洗完澡出来,正拿毛巾擦着头发,手机响了起来。
乔声拿起一看,裴既明打来的。
这事说来也巧,当时沈州白冷着脸走了,她也觉得很没意思,抽了几张纸替乔延擦擦眼泪,也没管那女孩子还在说着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的心里同样窝着火,所以路走得有点急,事情就是那么巧,她刚出火锅店,直接就撞到了一行人。为首的那位虚虚扶了下她的胳膊,才让她不至于摔倒。
“谢……”
“声声?”
两人的表情都惊讶极了。
自京市那晚将话说开后,乔声知道,裴既明大概是放下了。他后面没有再联系过自己,当然,自己也没怎么想起来过他。她没想到两人会再见面,而且是这么令人意外的方式。
“谢谢。”她抽出了还在他手里的胳膊。
“好巧。你怎么在……”然后,裴既明才注意到,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半大的小孩。意外碰到乔声的惊喜也被冲淡了许多。
他一眼就认出来他,不正是将他们的订婚宴搅得天翻地覆的——周莺和乔璞仁的儿子。
于是他的神色一下变的古怪起来。
乔延非常警惕地看着裴既明,有点怕他似的,往乔声身后躲了躲。
乔声也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裴既明的视线,她看了眼他身后的一行人,说:“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声声。”裴既明叫住了她,“我公事谈完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陪我去喝杯咖啡吗?很久没见了,就当老朋友叙叙旧。”
乔声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其实回想起他们从在一起到结束,即便他曾在她最爱他的时候狠心抛弃了她,但也是事出有因,她对他始终有些说不清的亏欠。
“好。但是我得带着他,而且我只能待一会儿。”
“嗯。”
于是两人就去商场里的星巴克坐了会。
说是老朋友叙旧,但其实他们之间除了爱和恨,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两人的关系,既不能谈论爱,也不能谈论恨。
想想也挺悲哀的。
明明以前是最亲密的关系,是无话不谈的爱人,可不过是过了一年,他们之间已是相顾无言。
在乔延吃了三块甜品后,乔声说:“我该回去了。”
出了商场,乔声找手机,准备打给李叔。这时她才发现手机落在火锅店了,于是只好带着乔延又返回了楼上……
碰到裴既明的画面在脑中过了一遍,她不知道该不该接他的电话。
毕竟见面都没什么好说的……那还有必要联系吗?
可最终,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声声……”那边裴既明的声音明显有些醉意,“你回乔家了,是吗?”
乔声一顿,“嗯。”
“你……你都能回乔家,那我们……”
“裴既明。”乔声打断了他,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回乔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也早就不可能了。如果你每次联系我都是说这样的话,那真的没必要再联系了。”
就在这时,她的门被人轻轻叩响了。
她恰好就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于是也没多想,随手打开了门。
沈州白的脸进入视线时,她也跟裴既明说了再见。
可是她挂断电话时,沈州白还是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裴既明。
没等乔声说话,沈州白长腿一迈,咔哒,关上了门。
他的视线从她的手机挪到她脸上。
乔声刚洗过澡,家里暖气足,她只穿了件贴身的吊带裙。唇红齿白的,看起来格外诱人。
“跟谁打电话?”他问。
“我……”乔声后退了两步,因为她敏锐地发现沈州白看向她的眼神不对。
“没谁。”她转身想离他一点儿,结果下一秒,被他猛地拽进了怀里。
他毫不客气地将手臂从后绕到前面,一手箍住腰肢,一手强硬的托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回头与自己接吻。
唇齿纠缠。
温润,湿漉漉的。
极具侵略感的吻,几乎夺走了乔声的理智。
她本来感冒头就昏沉沉的,此时更是被亲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乔声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慢慢下移。
脑中警铃大作,她奋力躲开他霸道的吻,大口喘息着。
“沈州白,你冷静点。我没有撩拨你,你不可以这样。”
沈州白咬着她的耳朵,“你穿成这样,就是在撩拨我。”
他说着,手已经拨开碍事的布料。
“不行,你放开!”乔声慌了,她拼命地挣扎,阻止沈州白在她身上玩这些恼人的游戏。
“你再叫大声点儿,这家里想看热闹的多了去了。”
乔声立马噤了声。
时间流转,身份调转。
她有些恍惚,仿佛隔着五年多的光景,看到了曾经那个被她压着丝毫不敢反抗的少年。
只是这个少年长大了,也变得无耻起来。
沈州白将乔声的手反剪到背后,见她乖了点,动作也轻柔许多,一件薄薄的睡裙被揉得跟块破布似的。
乔声闭了闭眼,想到离开商场前,明明他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跟自己道歉来着,怎么这会儿又攻击性这么强了?
乔声改变了策略。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俩人力量悬殊太大,既然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她捧起了他的脸,温柔的问他:“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波光粼粼的水眸,手抚上她的白细的脖颈,“没怎么,就是想……”
“c你。”
他低声,咬着牙说完,就要开始。
“不要!”
乔声吓得浑身汗毛倒竖,手也快速滑下去,阻止他。
“我不想,沈州白,你放过我行吗?”
“你不想?”沈州白将手指举到乔声眼前,“乔声,身体骗不了人。”
乔声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猛地拍掉他举在半空中的手,“你别忘了,我是谁!赶紧从我的身上下去,否则……”
“否则什么?”沈州白半眯着眼,“告我强奸?”
被她拍掉的手掌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像是在抚摸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乔声的头皮一阵发麻,脊椎骨过电似的,她想或许是因为她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所以身体更加敏感。
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更不能让他得逞。
见威胁也没有用,就像他昨晚说的那样——他长大了,所以,她只能尝试另一种方式。
于是她抬手,手指伸进他的头发内,将他压向自己。
她主动去亲吻他,唇齿辗转,沈州白被她勾的渐渐失了神,于是乔声趁机跟他调换了位置。
吻一路向下,沈州白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
他直接捉住她的双肩,将她提了上来,“我不要你用嘴,我要你。”
“你……”乔声气结,一股委屈涌了上来。她本来感冒就不舒服,跟他周旋了半天已经要用最卑微的方式来讨好他了,他还要怎么样?
她猛地推开他,拥着被子爬到了床的另一端,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