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抱着乔声,几乎一夜都没怎么睡。
她的床又软又香,有她身上他最喜欢、最熟悉的味道。明明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了,可他就是睡不着。
乔声均匀地呼吸声落在他的耳朵里,却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他仔细回想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可是始终找不到头绪。
乔声对他们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回乔家真正的目的。
可是她也回来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她又什么都没做。
她对乔延依旧很好,发自内心的那种好。她也没有去找过母亲的麻烦,她就正常的在这个家里生活着,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奇怪。
以她对乔声的了解,她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墓园他后来去了一次,那里被打扫的很干净。沈州白买了一束杜鹃花,放在了那位长得非常温婉的女人的碑前。
他记得,刚来乔家时,乔园的花园里种了一大片杜鹃花。五颜六色的,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他来的季节,杜鹃开的正旺。乔声没事的时候会去那片杜鹃花海里画画,少女倔强单薄的背影有时候会和花海融为一片,变成这无限风景里的一部分。
因为乔声每次去墓园,都会给她母亲带杜鹃,无论春夏秋冬。所以他知道了,这是她母亲最爱的花。
沈州白在徐清的墓前深深鞠了一躬,离开了。
墓园很冷清,就像乔家的花园一样,没有了盛开的杜鹃,显得冷冷清清。
沈州白回想,是什么时候那片杜鹃不再盛开了?好像是第二年,又好像是乔声去读了大学不久。
如今,那片杜鹃花田已经被低矮的植物替代,被园艺师修剪的整整齐齐,那一角,再没有了从前的绚烂。
沈州白思绪混乱地想了很久,终于,在天光微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
隔壁敲门声响了很久,他才悠悠转醒。
紧接着,乔声也翻了个身,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喃。
他好像真的被乔声传染了,头沉沉的,不想动。直到周莺的声音隔着木门清晰地传来——
“小白,小白,你起床了吗?”
他猛地睁开眼,乔声亦是。
两人对视一眼,沈州白赶紧坐了起来,他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你妈回来了。”乔声坐起身,在短暂的混乱后,她反应过来,用看好戏的神态说,“你慌什么?”
沈州白:“明知故问。”
乔声挑挑眉,一把将沈州白又扯回了床上,直接翻身坐在他身上,“你猜你妈等会儿会不会来敲我的门?”
“别闹了,起来。”
“五年前在你房间里,你不敢让我开门,现在还不敢吗?你不是说自己长大了吗,好啊,我看你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她说着开始扯沈州白的衣服,不是为了真跟他做什么,就是纯粹想把他弄得乱七八糟,越乱越好。
沈州白捉着她作乱的手,压着声音,“别以为我不敢做什么,你小心引火烧身。”
乔声说:“求之不得。”
说完她抽出被沈州白禁锢的手,薄薄的贴身睡衣被她利落的脱掉了,只剩下一套白色蕾丝内衣。
她俯下身去吻沈州白,就像昨天他霸道地亲自己一样。
甚至她故意在他唇上、脖颈处弄出痕迹。
沈州白快疯了。
周莺的敲门声依旧不依不饶,就像她知道自己一定在家似的。
外面周莺的声音越着急,乔声的动作就越快。她隔着衣服蹭沈州白,使尽一切招数,上下其手。
沈州白不是制止不了乔声的动作,但他怕动静太大,被周莺听到声音。他一边祈祷着母亲赶紧放弃,赶紧离开。
一边又觉得,太他妈,刺激了。
乔声有多会勾人呢?
母亲在外面敲门,喊他,“小白——”
“小白——”乔声也在他耳边低声喊他。
“你在屋里吧?”
乔声说:“在呢,在姐姐屋里。”
她将重心全集中到一处。
前后摆动的腰肢,像是一条灵活的水蛇。
“小白——”周莺的声音越发着急了。
“小白,”她吻着沈州白,用全世界最魅惑的声音说,“小白在姐姐的身下。”
沈州白全身猛地紧绷,他红着眼,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狼。
只见他抽掉被乔声紧紧压在床上的手,掐住了她细细的腰,将她的动作变得更快、更重。
然后,只听一声爽翻天灵盖的喟叹——
那几层布料,并未影响什么。
乔声倒在被子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沈州白,她咬着指尖,笑嘻嘻的。
沈州白无声的喘息着。
“得逞了,开心了?”
乔声依旧笑着,她点点头,“开心。我看你怎么出去。”
沈州白知道自己有多狼狈,他说:“不出去了。我赌我妈不敢来你这里敲门。找不到我,她会走的。”
“哦?”乔声说,“那你以为这次我就会乖乖放过你了吗?”
说着,她直接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沈州白瞳孔骤缩,他也跳下去,拉住她,压着声音说:“你疯了?”
乔声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现在自己打开门出去,让你妈看到你这副尊容。二、我自己打开门,让你妈一起看到我们俩这副尊容。”
沈州白眯着眼,“这有区别吗?”
“有啊。能让你妈发疯的程度不一样吧。”
“呵、呵!”
“你再不快点儿的话,就该有佣人来了。到时候你这副样子,会被所有人围观哦。”
“我在乎这?”
“那你想让他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吗?”
乔声摊开手,她只穿了套内衣,白皙紧致的身段让人遐想联翩。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么任性过来,她觉得好爽。
沈州白咬牙切齿的,“行,行,你厉害。”说着,他随手捞了件乔声的薄衫,兜头扔她脸上,“不准胡闹!收拾好了再给我出来!”
周莺都准备去楼下喊李嫂拿钥匙了,她上来时李嫂明明说了沈州白在家,他的车也在车库停着,根本就没有出去。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屋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结果下一秒,隔壁乔声房间的门开了。
只见自己的儿子衣衫不整、略显狼狈的从乔声的屋里走了出来。
那一刻,她觉得还不如让他在屋里发生什么意外了呢!
“你!”周莺的眼睛都瞪圆了,“你……”
她震惊得自己都不会说话了。
沈州白看了母亲一眼,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有什么事,进来说。”
进去说?
进去说个屁!
周莺直接冲向了乔声的房间,却被沈州白一把拦住了,顺便捂住了他妈的嘴,整个将她拖抱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反锁上了门。
“沈州白,沈州白!”
周莺暴怒的喊他的名字。
“谁允许你俩在家里做这种事的?你是不是疯了?!”
沈州白却平静地说:“你坐会儿,我去洗个澡,想说什么,等我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