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没有撒谎,他确实没有进去。
他全身的每个器官,每寸皮肤,都有意讨好乔声。
沈州白始终记得他刚进来时,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失落与彷徨,所以他在用他最熟悉、最擅长的方式,来取悦乔声。
即便只是为了让她短暂忘记今日在乔家发生的一切,也值得。
不得不说,沈州白在取悦乔声这件事上,还是太权威。
有种“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的权威。
最后两分钟,沈州白打开了春晚的直播,随着手机里传来“10、9、8、7……”的倒计时,他的动作也陡然加快。
时间一秒一秒往下跳。
“6、5、4……”
他们在倒计时里拥吻。
“3、2、1……”
沈州白在她耳边呼气,“声声,新年快乐。”
窗外忽然绽放出无数的烟花。
漫天华彩将两人的脸染上五光十色,乔声却已无暇顾及这一切,她的脑中随着“嘭——”得一声,也炸开了无数的烟花。随之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沈州白的吻游离在她的唇上,鼻尖,最后是她失神的眼睛,他抬手摁灭了手机,笑着说:“好了宝贝儿,接下来,到我了。”
……
乔声生病了,从乔园回来后,人就蔫儿蔫儿的,一直在低烧,去医院检查,说是病毒性感冒,各项指标都有些高,但考虑到她是孕妇,体温又没有达到38度5以上,医生建议还是以物理降温和自愈为主,多喝水多休息,别乱跑,别去人多的地方,避免交叉感染。
沈州白本来计划带她和乔延去三亚玩几天的,听医生这么说,只好先取消了行程。
乔延没难过多久,因为第二天,也就是初二早上,团团打电话给他拜年,说自己报了个冬令营,去东北体验冰雪世界,很快就要出发了。
乔延给沈州白打电话,说什么也要去。沈州白只好考察了那个冬令营,意外觉得还不错,于是就给他也报了名,为了以防万一,又派两名名保镖全程在后面默默跟随。
初三中午,乔声强打着精神,陪沈州白一起送走了乔延。到了晚上,她又起了低烧。
沈州白觉得不能在家里这么耗了,他给乔声裹了衣服,又带她去了医院。这次直接被留院观察,还打上了点滴。
沈州白看着窝在他怀里动都不想动的乔声,心里直发堵。
周莺怀乔延的辛苦,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让乔声怀孕呢?甚至,还不许她打掉孩子。真的……他看着乔声受罪,心里都有些后悔非要她留这孩子了。
输完液,总算退烧了,乔声也睡了过去。
八点多,沈州白接到杜褚电话。
那边问:“你媳妇怎么样了?确定三亚来不了了?”
“嗯。现在在住院,去不了了。”
“这么严重?哎呀,太可惜了,这边我们都布置好了。”
沈州白苦笑一声,“计划赶不上变化。没事,你们在那儿多玩几天,花多少钱我报销。”
杜褚嘿嘿一笑,“哥们儿,你要这么说,我们就不客气了昂。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没个二百万,估计收不住。”
他说的是事实,昨天秦禹在酒吧开了三瓶酒,花了四十多万。
“嗯,玩吧。我付。”
“我靠,哥们儿现在真行!”杜褚话音刚落,那边传来秦禹的声音,“老白吗?”紧接着,电话那头换了人。
秦禹跟杜褚问了同样的问题,得知乔声确实来不了,他想了想,说道:“也不是非得在三亚嘛。之前你不就准备在馥城办的吗?是我们提议来这边的。既然她来不了,那我们去你那儿就是。”
沈州白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帮兄弟,从他给杜褚说想跟乔声求婚开始,群里每天99加的消息,都是为了这场求婚仪式提出的建议,去三亚他们提的,但是是他敲定的。
为此杜褚他们甚至初一一早就飞去那边布置了。
他原本是打算初二带乔声和乔延过去的,机票都订好了,结果……
“算了吧,你们先在那边玩吧,等过段时间再说。”
“老白,咱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认识你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拜托过我们什么事,就这一件,哥几个保证帮你办得妥妥的。”
那边大林子也过来了,“老白是不是?来来来,我来说。”
……
跟几人通完电话,沈州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回到病房,见乔声依睡得很香。
她有几天没休息好了。
病毒攻击了她的咽喉,她嗓子疼,这几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刚长点儿的肉又瘦没了。
但这会儿看着脸色好了一些,鼻头出了些汗,脸颊也泛起淡淡的粉。
沈州白在她额间印了一吻,帮她擦去了鼻尖上的薄汗。
输液还是非常有用的,乔声第二天睡醒就感觉嗓子就没那么痛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留了一个整天,初五那天早上才出了院。
初五晚上,小病初愈的乔声决定要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沈州白给她放了一浴缸的水,还加了个浴球,弄了一池子泡泡,又帮她切了果盘放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他就准备出去。
乔声拉住他,跟他撒娇,“手痛,你帮我洗嘛。”
她的两只手背都乌青,因为血管太细,输液时多扎了好几针冤枉针。但其实现在并不痛,她只是看沈州白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想逗逗他。
沈州白看了看她惨不忍睹的手,点点头:“好,我帮你洗。”
于是乔声连衣服都懒得脱了,就站在那儿看着沈州白。
沈州白心里有事,可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认命地上前,帮她把睡衣、内衣一件件剥掉,脱完他指了指浴缸:“进去吧。”
乔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沈州白什么时候给她脱衣服脱得如此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半点豆腐都没吃她的,好像自己就是来干家政的。
她在浴缸里泡澡,沈州白在一旁尽职尽责的伺候她,喂她吃橘子。
置物架上的的手机叮叮当当的,他喂她吃一瓣橘子,就得去回个消息。
乔声疑惑地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忙?天天抱着个手机。”
沈州白愣了下,“有吗?咳,还好吧。”
“好什么好?”乔声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仿佛要看穿他似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州白心头猛地一惊,面上却不显,“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乔声眯起眼睛,“沈州白,你不对劲。”她伸手,“手机拿来,我看看。”
他怎么可能把手机给她,那岂不是露馅儿了?沈州白正想怎么搪塞过去,恰好这时杜褚打电话过来,他忙接起来,跟乔声说:“我去接个电话,你自己慢慢洗哈。”
说着就溜出卫生间。
乔声见沈州白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聂詹詹。
乔声又不是个傻子,沈州白的行为实在太异常了,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免不了就想到当时她检查他手机时,聂詹詹也是一长排的信息轰炸。
而沈州白的状态,明显就有事瞒着她,她感觉得到,还是一件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除了这种事还有什么?
她忽然想起聂詹詹曾经发过的那张照片,狐狸套装,情趣内衣,魅惑的身材,迷离的眼神。
真的充满了诱惑力。
而她呢,她的身体沈州白没有一处不了解,没有一处不熟悉,所以……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了?
可不是嘛,刚刚给她脱衣服时,他可是半点想法都没有。
好、好、好!
沈州白!你又干这种事!
她想冲出去质问沈州白,又觉得那样太像个泼妇了,乔声从来没想过跟谁比较过,但此时,她居然在心里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好胜心。
她就是找沈州白算账,也得证明自己的魅力才行!
乔声在浴缸里泡了会,努力控制了会儿自己情绪,才从浴缸里起身,去花洒底下冲洗完泡沫。
洗完后,她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站在镜子前,认认真真打量起自己的身材。
她并不爱锻炼,但身材却一直很好。她想,有可能得益于她小时候练过几年的芭蕾舞。
165公分的身高,并不能算高,却有着浑然天成的完美比例。
身形挺拔,双肩平直开阔,向下勾勒出流畅的腰部曲线。腰线收得极细,却又自然地过渡到圆润上翘的臀线。
怀孕并没有影响她的腰型,只有小腹部微微隆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克制而柔和。再往下,腿部线条流畅,双腿笔直,连膝盖骨都长得小巧圆润。
她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唯一饱满的地方,是那对散发着白玉般光泽的白兔。
乔声打量了这具身体片刻——全身上下,该白的白,该粉的粉,该饱满的饱满,该细窄的细窄。
她绝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的身材、她的皮肤,确实无可挑剔。
看完后,她的心里找回了一点自信。可是她仍然有些不开心。
她需要沈州白立刻亲亲抱抱哄哄她。非常迫切。
但当她裹着浴巾出去时,却发现沈州白不知去哪儿了,根本不在屋里。
她拿起手机,看到沈州白五分钟前给她发了信息——我出去一会儿,晚点回。别等我了,你先睡吧。
心里冒出一股憋屈的怒意,可又无处宣泄。半晌,她脑子一抽,开始翻找同城的情趣用品店。
找了半天,找到一家评价还不错的店,手指从一个个光看着就令人面红耳赤的衣服上划过,最终挑了一套,非常、非常、非常性感的套装,没有犹豫,下单,备注:现在就要,加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