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今天在医院兴奋的蹦跶了一天,又吃了很多东西,早就累了。一躺下去,很快呼吸绵长,进入梦乡。
乔声折腾这么久,沾了枕头也开始犯困,就在她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时,感觉有人推门进来了。
紧接着唇上一软,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乔声立刻清醒了。
何止清醒,简直汗毛倒竖。
她条件反射地去推男人,却被他反捏住手。
沈州白在她耳边轻语,“走,陪我睡。”
“你自己睡不行吗?”
“不行,我就想跟你睡。”说着作势就要来抱她。
乔声赶紧起身,“你别乱动。”他那伤口,现在怎么抱得了她。
在乔声陪乔延睡觉的这段时间,医生已经过来查了最后一次房。
这就意味着,剩下的时间,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们。
沈州白已经兴奋地浑身血液都逆流了。
这次他长记性了,一把将乔声拉进屋里,便立刻反锁了房门。
随即吻又深又重的落下来。
“你身上有伤,别胡来!”
“没事,你快帮我检查检查。”
“检查什么?”乔声猛地一紧张,“你伤口又疼了?”
“不是,检查一下这里……”他扯着她的手向下。
“看看还能用不。”
……
检查完了。完全没问题。
乔声已经累得不想说话,躺在沈州白的病床上昏昏欲睡。
沈州白却根本不过瘾似的,缠着她索吻,“听说三个月之后就可以了……快了吧?”
乔声被亲得气喘吁吁,“别闹了……”
沈州白见她真累了,只能作罢。他由后搂着她,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小腹处,那里依旧平坦,完全不像里面存在一条小生命似的。
“什么时候产检?我陪你。”
乔声听到产检这个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睁开眼睛,转向了沈州白:“你知道季司南为什么会知道我怀孕吗?”
沈州白摇了摇头。
这件事他在心里想过无数遍,但又怕乔声觉得自己怀疑她与季司南有什么,所以一直没敢问。
“因为我之前检查时,在妇产科碰到了他。所以才被他发现的。”
乔声把那天的状况跟沈州白讲了一遍,包括他要挟自己、跟踪自己、甚至约沈州白去酒吧逼自己做选择的事。
末了,乔声问:“你说季司南为什么会出现在妇产科?他有女朋友吗?”
沈州白摇摇头,“他不可能有女朋友的,可能是去医院有其他事,凑巧路过?”
他也想不明白,季司南为什么会出现在妇产科。
“是吗?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我想去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心里很不安。”
“好,我陪你。”
提到季司南,就不得不提那个一直被两人刻意避免谈起的女人。
“季司南跟瞿天兰之间……存在那种关系吗?”
男人没说话,但表情已经不言而喻。
“能跟我说说他们吗?”乔声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沈州白叹口气,在她发顶印了一吻,“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季司南现在日子不好过,瞿天兰疯了一样折磨他。关于这点,我心里有些抱歉,我知道他帮我承受了很多火力,虽然这完全不是我的错,但毕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在找机会,看能不能帮帮他。”
沈州白将那天在乔声楼下看到的事情给她说一下,有些不忍的说:“很惨,不是两人间的情趣,分明就是恶意虐待。”
想起过往的很多事,他接着说:
“季司南本性不坏,很多事都是被逼无奈。”
听完,乔声点点头,“确实,他在缅甸还保护过我。”
“嗯?”
乔声回忆起去缅甸的场景,“那边很乱,各种武装势力到处拦路设卡收钱,枪支弹药、军火武器,随处可见。看出来我有些害怕,所以他会主动帮我挡住那些黑漆漆的枪口。”
“?”
他同情季司南是一回事,但吃不吃他跟乔声的飞醋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州白不爽,很不爽,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茬。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我们回到市区就安全了。哦对,后面他还带我去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珠宝巷子,我看到有人背着一麻袋钱去地摊买珠宝……反正挺好玩的。”
沈州白的脸已经臭起来了,“你们还去逛街了?你跟我都没逛过街。”
乔声噎了下,仔细回忆起她与沈州白的过往,确实,他们好像没有像普通情侣那样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的约会过。
“这是我的错吗?约会不应该是男方提出来的吗?”乔声秒变甩锅大师。
男人掐了掐她脸蛋,气呼呼地说:“你给我机会了吗?出去恨不得离我八丈远,从来不肯承认我是你男朋友,搞得我像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他翻身,虚虚地半压着乔声,将人圈在胸膛下方。
“我再问你一遍,我是谁?”
“娃儿爹。”
沈州白气乐了,“合着我真是父凭子贵?我就这一个头衔?”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不比男朋友的分量重多了。”
他低头,狠狠亲了乔声一口,“那你叫声老公来听听。”
“不要。”乔声觉得这个称呼很肉麻。
时至今日,她对沈州白只有两个称呼,一是逗他玩的时候喊他小白,二是沈州白。
连名带姓——沈州白。
她从未想过会叫沈州白老公,这个称呼烫嘴似的,她说不出来。
“你叫不叫?”
“不叫。”
“行,你别求饶。”
迎着沈州白异常炙热的眸子,乔声感觉大事不妙。
乔声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又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甚至觉得沈州白就是故意为难自己的,好给自己找一个占她便宜的理由。
他的头埋在自己身上,手就在她大腿外侧来回轻柔地抚摸。
在她的皮肤上留下难以忽视的酥麻。
“不要了……”
“宝贝,叫老公,就放过你。”
乔声羞红了脸,双颊又浮上动人的颜色,修长白皙的脖颈在侧头的瞬间,皮下纤细软骨浮现,撑出利落的线条。
“不要闹了,沈州白…。”
“叫老公……”
“……”
“叫不叫?”他不依不饶的,酥酥痒痒的吻在她身上。
“……老公。”
意乱情迷间,她还是喊了出来。
喊出来的瞬间,人也羞得浑身通红。
沈州白身体肌肉一紧。
浑身血液像一处聚集。
“乔声声,你真是个小妖精。再叫一遍……”
到后面,乔声也不知道自己叫了他多少遍,但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放过她。
完完全全一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