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在京市的公寓还没有处理掉,但为了方便,二人还是选择去住酒店。本来乔远之想让二人住他那儿,但看到薛婉过来了,就心照不宣的没提这茬。
两人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午,当晚,请杜褚这帮关系亲近的朋友吃饭。
来的人比在馥城时的人多,不少人是第一次见乔声,眼里都掩饰不住的惊艳。
席间大家调侃沈州白,说他读书时跟闷葫芦似的埋头做研究,从来不多看女孩子一眼,清心寡欲像个雕塑,不知道的还以为性取向不正常,结果毕了业比杜褚还先结婚,令人感到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要遇到个这么漂亮的,我也赶紧结婚,外面豺狼虎豹这么多,她一个人出去我都不放心。”
大林子今天好生拾掇了下,做了最贵的美发沙龙,还去做了皮肤管理。
虽然在别人眼里变化不大,但在自己眼里,他就是今晚最靓的仔,一晚上逮着谁都放电。
乔声淡笑不语。
有人好奇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乔声说:“很早就认识了。”
“有多早?青梅竹马吗?不会还是彼此的初恋吧?”
乔声想,初恋吗?应该不算吧。他们之前那段,怎么能算得上是恋爱?
沈州白看了看乔声,认真回答:“我只喜欢过她一个人。”
“哇哦~~”
“怪不得咱们老白谁都看不上呢,合着早就心有所属了。”
包厢里满是欢声笑语。
饭局过半,乔声觉得包厢有些闷,她说:“我出去透透气。”
“好,我陪你。”
乔声忙说:“今天咱们是东家,哪有都离席的道理。我正好去给薛婉打个电话,她跟我小叔闹了很久别扭了,我看他们好点儿没。”
沈州白点点头,叮嘱了几句,让她去了。
出去后,乔声到外面的洗手间洗了个手,简单整理了下头发,准备去走廊边的窗户那儿透透气。
路过电梯厅的时候,电梯门忽然打开了,一道耳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嫂子?”
乔声转头,看到来人,微微怔住了。
是勾奇,裴既明的那个小兄弟。他年纪实际比自己还大些,但跟裴既明那一圈混,属于年龄最小的,所以她跟裴既明在一起后,他就喊她嫂子。
但现在,这个称呼很不合适。
勾奇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称呼不合适,他有些惊喜地望着她,“嫂子,你怎么在这?”
乔声看了眼他和他怀里搂着的一个小姑娘,说:“我不是你嫂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着掉头,往包厢的方向走。
勾奇松开怀里的人,一把抓住了乔声的胳膊,“哎~等会儿。裴哥也来了,打声招呼再走嘛。”
乔声一听裴既明也来了,心猛地一沉,扯了下手臂没扯开,冷冷地斥道:“你放开我。”
就在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了。一行人最前面的,正是裴既明。而他怀里,还有个长得娇俏可人的女孩子。
裴既明见到她时明显愣了下,手条件反射地想放开腻在他怀里的人,但转瞬间又克制住了这个动作。
乔声并未在意他的这些动作,她看到他的瞬间,就只想赶紧离开。
勾奇咧开嘴笑:“哥,嫂子在这呢。”
裴既明说:“你叫错人了,我怀里的这位才是你嫂子。”
那女孩一听,立刻羞红了脸。
勾奇这才松开了乔声,“哦对,你是前嫂子。我给忘了。”
他露出一口漂亮整齐的牙齿,眉骨上的眉钉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森冷的光。
他松开乔声的同时,乔声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包厢走去。
就在这时,裴既明突然发现乔声有些不一样。
她穿了件白色细针织毛衣,修身的款式,下面是条蓝色牛仔裤,很简单的装扮,但是身材比例绝佳,腰臀线特别漂亮。
不仔细看,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同。
但乔声的身体,他看过无数次,也摸过无数次,他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她的身形。
就在乔声的手即将拉开自己包厢的门时,她突然被人捂了嘴,又被一股力往回带了些。
她立刻挣扎起来,但裴既明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拗不过他,人就这样被拖拽到了另一间包厢内。
一进包厢,裴既明就把她扔进了沙发里,“你要是敢叫,我就让沈州白看着你被我操。”
乔声不受他威胁,甩手给了他一耳光,趁裴既明愣神的一瞬间,她边喊边往门口跑。
裴既明由后直接掐着她的后颈把人摁在了墙上,“乔声,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走一步,我让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我孩子陪葬。”
乔声立刻不动了。
她努力压下胸腔里震动,说:“好,我不走,你放开我。很痛。”
她知道,自己不能鲁莽的逃跑,她的力气跟裴既明悬殊很大,真刺激到他,保不齐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现在她只要拖延时间就好了,走廊到处是监控,沈州白很快就会发现她不见了,他有的是办法找到自己。
裴既明松开了她,看到她下巴被墙面擦红了一片,伸手想摸摸,却被她躲开了。
乔声冷着脸说道:“我们应该还没有到这种见面要互掐的程度吧?有什么话,你说吧。”
裴既明一张口,就只想说那几句话,但他不会再跟乔声袒露自己的痛苦,他也不允许她再践踏自己的尊严。
他再次扫了眼她的肚子,半眯着眼睛:“你怀孕了?”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有什么好问的。”
裴既明心里气血翻涌。
他订婚那天,她被瞿天兰送到自己的面前,他打定主意不放她走的。后面又放手了,除了因为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让他感觉自己不配再跟她在一起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父母说的,乔声不能怀孕了。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足够他头疼。
可是现在,现在是什么情况,乔声为什么又怀孕了?这让裴既明心像被人浸泡在了醋坛子里似的,又酸又涩又辣。他再次后悔,就不应该放开她的,无论是什么境地,都不应该。
“为什么?”
他问了一个极其可笑的问题。
乔声说:“什么为什么,需要我跟你说过程吗?”
裴既明瞬间脸色铁青,“乔声,你能不能要点脸?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理智告诉乔声,不要刺激裴既明。可是下巴火辣辣的疼又让她做不到顺从的回答他,况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惹他生气。
她看着裴既明,直接说:“我结婚了。”
“……再说一遍。”
“我说我结婚了,我和沈州白是合法夫妻,我们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人是你,如果你现在放我离开,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如果我是被人找到,我会告你非法囚禁……”
裴既明打断她:“那就不让你被人找到不就好了。”
他笑了笑:“你落在我手里了,还想跑?”